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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一想到很快就要發生的事情,不禁喉間一酸。
“怎麼了?”看著她的表情,反倒是殷阮先關心了一句。
“我剛剛來的時候看到施錦了。”不能說出事實的情況下,她只有拿這件事來搪塞過去。
“是嗎?”殷阮的反應很是平淡,“他已經很久沒有來了。”
就在那年中秋過後,施錦出現在了避不見人的殷阮面前,兩人談了什麼不得而知,自那之後,殷阮卻從失魂落魄變成了現在的心如止水,施錦也經常來探望她,兩個人的關係奇怪而又出奇的和諧。秦商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某種不好的徵兆,只覺得殷阮越是這樣平靜便越是讓人覺得不安。
事實上,現在比殷阮還要矛盾糾結的恐怕只有她一個了。歷史是不可改變的,理智上她一直知道這一點。但情感上,無論是那個笨蛋皇帝還是殷阮,她都不想他們鬧到最後那個地步。一年過去了,這兩人都已經成為了她為數不多的朋友,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感情越是加深,也越逼近那悽慘的結局。
“秦商,你說錯的到底是誰?”也許是提到了施錦的原因,殷阮時隔一年,終於問出了這個遲到的問題,而不等秦商回答,她已經接著說了下去,“以前我總覺得所有人都錯了,可是最近我才想明白,其實錯的一直只有我一個。”
“阮阮。。。。。。”
“我知道你想勸我什麼,你放心,既然是我自己錯了,我又何必將這錯誤的代價強加給別人,讓別人來替我承擔?”說起這句話時,殷阮的表情突然變得輕鬆起來,就像是終於做出了什麼抉擇一般,徹底放下心結,一切終結的輕鬆。
無論怎樣聽,都像是遺言一般不吉利的一番話。
“阮阮你會後悔的。”這個時候也顧不得什麼秘密與否了,秦商只剩下了阻攔她的念頭,無論她想做什麼。
“我在做什麼我知道。”殷阮反過來擔心的撫了撫她的髮絲,“倒是你,你直到現在都沒有
讓你心裡的那個人後悔,太不爭氣了。”
秦商知道她說的是顏央的事情,的確,自去年的中秋之後,自己與顏央再也沒有見過面,在時間面前,曾經的一切都好像夢一般變得不真實起來。若是曾經的日子,她可能還要哀怨一番自己沒有機會說出心意的遺憾。可是唯有此刻,她沒了心思談論自己的感情之事,“阮阮你聽我說。。。。。。”
“我先回去了。”像是看到了什麼人,殷阮匆匆打斷了她的話,轉身便離開了這裡。秦商正要追上去,便聽身後傳來一聲,“秦商。”
“皇上?”
這是慕容濟第一次喚她的名字,曾經的接觸裡也不過是給她取了各式各樣的外號,只是今日這破天荒的第一次喚對名字,卻讓她心中的不安更加加深了一層。
屏退了這花園裡的其他人之後,慕容濟走到了她身邊,目光所停留的方向還是殷阮跑遠的地方,看了許久才開口,“我之前答應送你出去,可是反倒讓你留了這麼久。”
沒有用“朕”,而是用普通的“我”來自稱,這次的談話不是一個皇帝對自己的皇后說的話,而是朋友之間的。秦商也終於第一次沒了之前故作的恭順與“賢惠”,搖了搖頭後答道,“我已經足夠幸運了。”
自古以來,身處後宮的女子,命運最好的恐怕就是她了吧。沒有皇后的壓迫,沒有其他妃子的算計,皇帝將她視作自己人,宮裡最權勢滔天的宦官的責任就是保護她。秦商終於懂了施錦那句“那是因為你命太好”是什麼意思,在這種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幸運面前,她怎麼還會不滿足。奢求的太多,可是會遭天譴的。
“太傅病了。”又是久久的沉默後,慕容濟突然提起了這件不相干的事情。可是聽著的秦商卻知道這絕非不相干的事情,裴光繆病了意味著什麼?意味著裴氏一派的勢力也要偃旗息鼓,意味著鬥了這麼久的幾派政權終於要決出勝者了,意味著。。。。。這天下可能要大亂一場了。。。。。。
“明初還小。”說起自己那從未親近過的兒子時,慕容濟也終於露出了屬於父親才有的擔心的眼神,“如果以後真的出了什麼意外。。。。。。我希望你能照顧他一下,雖然我可能補償不了你了。。。。。。”
再昏庸無道的皇帝,在面臨天下動盪時也有天生的預感。一天之內接連聽了兩次遺言的秦商雖然明知事情一定會發生,做了一年的心理準備後,此時此刻還是覺得連喘氣都成了困難之事。壓抑,難過,絕望,不可改變一切的無可奈何。
“你哭什麼?”雖然說了一些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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