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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怕老,也不怕你老。可是你怕,所以,唯一不老的辦法,就是我們一起去死吧。”
……想到這句,不二週助黑線了一下……搖搖頭,換一句……
“愛情裡面,是愛意重於情'欲,還是情‘欲重於愛意,我不知道。”
“可是我們都知道,愛情愛情,愛總是走在前面的。”
“周助,我愛你。無論多老,我都想愛你。”
第55章 汝知來世?(3)
“痛覺沒了,視覺一塌糊塗,現在,我對味道的感知也下降得這麼可怕……”
“可以真正地算是一無是處了……”
“但是,為什麼,小景還要這麼不華麗地蹲在我面前陪我一起在大街上掉眼淚呢?”
——by慈郎
那還是兩人在一起的第五年。
跡部第一次帶著慈郎去參加正式的宴會。
跟在跡部旁邊,慈郎不太舒服地抻抻領子,領結有點兒緊了,可又不能解下來……正在用手偷偷鬆鬆領結的慈郎突然被站在他身前的跡部握住了手,那隻手微微用力握了他一下,示意他不要弄亂衣服。慈郎沮喪地任他牽住,忍著不舒服站在他身邊,看著跡部遊刃有餘地跟這個董事那個會長問候交談。
在站了近兩個小時後,慈郎終於耐不住蛋糕對自己的誘惑,趁著跡部跟別人說話偷偷伸手去拿身後桌子上的蛋糕。跡部卻像後腦勺長了眼睛一樣,在慈郎的手離蛋糕還有一厘米時突然伸手抓住了他,有些責備地看了慈郎一眼。對於慈郎來說,什麼樣的大吼大叫都不如跡部對他不滿和責怪的眼神殺傷力大。立刻就收回了手,一言不發地跟著跡部,再沒看過蛋糕一眼。
到了用餐的時候,眾人入座,慈郎的座位不知因為什麼並沒有跟跡部在一起,慈郎留戀地看了跡部一眼。跡部正忙著跟身邊的董事談話,沒有看到。慈郎深吸一口氣,轉身向那個座位走去。落座發現自己身邊多是一些世家的千金,立刻有些明白自己是被當做女眷安排了。覺得有些氣悶的慈郎還是忍著坐下了,他在心裡一遍遍暗示自己,這是社交場合,不能給小景惹麻煩,不能發脾氣,要忍耐,要忍耐。
可是我們都知道,有些事,並不是只要你忍就可以平靜度過的。
慈郎至今也不太懂得餐桌禮節,只是看到什麼就吃什麼,而且吃得並不怎麼文雅。他跟跡部的關係是被跡部家家長認可的,在圈子裡大家也都認得這個娃娃臉的男孩子是跡部家的“媳婦兒”。可是,很多的千金小姐並不認可,覺得這不僅是笑話,簡直是荒謬。跡部家迎了一個男孩子進門?!可是平時的社交場合根本見不到本人,她們有怨氣也只得憋著,今天第一次見到真人,有幾個就按捺不住出言諷刺。
慈郎在聽,一直在聽。他聽見他左邊藍色晚禮服的小姐說“跡部少爺這麼優秀,未來的伴侶也一定是很完美的lady”,他聽見他右邊白色長裙的小姐說“跡部少爺不是已經有伴侶了麼”,他對面紫色衣服的夫人一放勺子說“那就是個笑話,找個男人像話嗎”,紫衣服夫人身邊身著和服的小姐低聲附和“那不過跡部家暫時由著他家少爺打鬧罷了”。
他不想聽的,可是一句句話,聲音那麼小,卻又恰好讓他聽得清清楚楚,明明沒有指名道姓,可是每個人的眼光都在他的身上走了一遍,每走一遍,他就像被剮了一刀。他覺得自己根本嘗不到甜點的味道了,身邊的每個人都那麼優雅,沒有人像他這樣狼吞虎嚥,沒有人像他這樣把甜點當正餐,吃掉了這麼多份,沒有人像他這樣把盤子弄得一片狼藉,還把蛋糕上的果醬和鮮奶沾到了領子上。第一次,慈郎想就這樣逃開,可是他抬頭看到坐在長長的餐桌那一頭的跡部,還是硬生生地忍住了,只是低著頭,假裝無聽無覺地繼續吃東西。
終於熬到了晚宴結束,又是舞會,又是聊天,到了晚上十一點才算結束。終於坐到車上的慈郎長舒了一口氣,正想開口向小景抱怨自己受到的非人的“虐待”,卻先聽到了跡部的聲音:“慈郎,以後在這種場合要注意禮節,還沒開餐不能隨便動餐桌上的東西,領結什麼的不要隨便解掉。吃飯也要按禮節來,不要只吃甜點,也不要把果醬什麼的弄得到處都是,讓人看見笑話。”慈郎突然就愣在了那裡,他看著昏暗的燈光下的跡部的臉,突然覺得周圍的空氣冷了下來。這張看了這麼久,已經這麼熟悉的臉,在這一刻帶著自己再熟悉也不過的表情,那是自己今天看了一晚上的表情——不滿的,責備的,輕視的表情。慈郎突然什麼都不想說了,他轉頭去看車窗外面的夜景,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