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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沒什麼,”我收回眼神,笑了笑,“行了,我要回去了,就不送兩位爺了。”我調皮的做了個鬼臉,一溜煙的跑出了他們的視線。
身子越來越沉重,我都不知道自己告別十三和四爺以後是怎麼回到飲水居,只知回過神來時,我已經躺在自己的床上了。
躺了半晌,直到屋裡伸手不見五指黑,我才摸索著爬起來,點了蠟燭。細細的拆開手上的紗布,傷口也好的差不多了,看來明天就能去御前伺候著了。
喚來了冬晴,讓她先去支會李德全一下,再讓冬雨好好的給我說說這幾天宮裡大大小小的事情。
冬雨一說起這些東西來,就好像那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像極了琦霞,多年沒見了,我沒有刻意的去打聽她的下落,也不知道她現在過得怎麼樣。
“姑娘,你有在聽嗎?”冬雨眨巴眨巴那雙水汪汪的眼睛,一臉憋屈的看著我。
看著她那表情,我一下子忍不住笑了出來。冬雨見我在取笑她,也顧不得什麼形象,就和我打鬧起來。以我的功夫,躲開她的攻擊是很容易的,只是我屋裡的物件就要遭殃了。
“呀,花瓶。”
眼看花瓶就要摔個粉碎,我和冬雨連忙將眼睛閉上,可是半晌都沒有動靜。偷偷的睜開一隻眼睛,原來是冬晴即使接住了,還好還好。但是…但是冬晴的臉色可不好看。
“不是我弄的,是冬雨。”
“不是我弄的,是姑娘。”
我和冬雨異口同聲的向冬晴解釋著。
賠笑的拉著冬晴的袖子,“好冬晴,別生氣了。”
“姑娘,你要是這樣讓那些宮女太監們看見了還得了?你代詔女官的威嚴豈不全無?”
“這不沒讓他們看見嗎?好啦好啦,一起收拾一下吧。”
看著這遍地狼藉,我終於知道什麼叫萬幸了。萬幸我和冬雨沒把這屋子給拆了。
當冬晴整理到書桌邊時,發現一個小木箱被撞歪了,正想挪動的時候,卻發現很重,“姑娘,你這裡面裝了石頭嗎?”
“不是不是的,”將小箱子接過來放到了桌子上,“這些是給你們準備的嫁妝。”
“嫁妝?”冬晴和冬雨驚訝的看著我,好似我說的是什麼天大的事。
笑著點點頭,我把小箱子裡的東西都一一拿出,“明年你們就要出宮了,我會讓安芸公主幫你們張羅好人家,你們也照顧了我四年,我能做的,就只有這些了。”
認真的看著她們兩個,看著她們的眼睛,看著她們的臉,“後宮鬥爭不斷,人心更是險惡,能受兩位真心相交,是我的福氣。”
冬晴看著我,眼淚已經一滴滴的流下來。冬雨則呆坐在一旁,盯著桌上的東西看。
“別發呆了,趕緊收拾吧,明早我還要伺候皇上呢。”聽了我的話,冬晴和冬雨才回了神,連忙動手把剩下的收拾完。
看著她們離開的背影,有些恍惚。在燭光下磨了墨,提筆給師父寫了信。走到了院子中,喚來了靈鳥,將信綁在它的腿上,餵了它點水,才將它放飛。
師父呀師父,若今年沁兒有什麼不測,就全都靠你了。
第二天一早,一番洗簌完後,天邊已經有了魚肚白,經過冬晴唸經般的囑咐過後,我終於平安的走出了飲水居,逃命似得往乾清宮走去。
“代詔大人吉祥。”到了乾清宮殿外,一個小太監給我請著安。
“免禮免禮,皇上可是已準備好要上朝了?”
小太監左右看了看,將我拉到了角落,“早上皇上一起來就有人來報,太子昨夜在自己的府裡大擺筵席,宴請了文武百官,皇上現在正在發怒呢。”
宴請文武百官?他這個太子真是不想當了嗎?
“知道了,多謝公公。”
“奴才哪裡敢受大人的謝啊,真是折煞奴才了。”小太監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我笑了笑,突然想起了什麼,便接著問道:“你可就是冬雨口中所說的小洛子?”
小洛子愣愣的說:“是,正是奴才。”
“不用緊張,我只是對你的機靈早有耳聞。”
小洛子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回答我。
我笑了笑,示意他退下。
抬不走進大殿,一股強大的氣壓迎面而來,中間還夾帶著熊熊怒火,好在這幾年跟在康熙身邊已經已習慣了。
“奴婢給皇上請安,皇上吉祥。”雖然能感覺到怒氣在減退,但我的神經卻不敢放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