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潔白的雲朵,心蘭忍不住絮絮叨叨對著素欣風說起小時候那些有趣的事情:那年,我才剛滿三歲,母親給了我一個剛摘的鮮橙,後來也摘了一個給你。可我眼睜睜看著哥哥你手上的橙子比自己的大,我一下子就不高興了,覺得母親偏愛你,一屁股坐在地上又哭又鬧,還把院子裡開的正好的幾盆月季全部給砸爛了。母親被我這屢教不改的壞脾氣給徹底惹怒了,她拿起不遠處的一根木棍,噼裡啪啦往我身上打來。可是你呢,到關鍵時刻還護著我,眼看母親手上的木棍就要落到我身上的時候,你趕緊撲到我身上,用你那比我稍大一點的身軀護著我。結果母親那一棍啪的一聲下來,竟然打歪了你的鼻子,那鼻血咻的一下噴了我一臉!我都能感覺到母親手裡的木棍掃過空氣的呼呼聲,你竟然替我捱打了,流血了,還忍著痛轉過頭來對我哈哈地笑著!你說你,傻不傻呀?
說著說著,心蘭的眼淚簌簌地飄進了草原的春風裡。素欣風橫躺在草坡上,他流了太多的血,現在正虛弱地閉著眼睛聽妹妹說著那些讓人溫暖的往事。哥哥雖然一言不發,但是心蘭清清楚楚看見哥哥那微微上揚的嘴角里掛著滿滿的幸福。
是啊,在流雲山莊的日子是素欣風這十幾年來最快樂的回憶了。
心蘭一個接一個地回憶著那遙遠的故事,素欣風就這樣安安靜靜地聽著,時間彷彿又回到了那段無憂無慮的日子。
歐陽無雙看著兄妹倆齊齊躺在草坡上,她的眼淚也止不住地流了下來。十二年前,她經歷了這種無能為力的喪親之痛,而今天,她又將面對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她的心禁不住微微顫抖起來。
既然幫不上忙,歐陽無雙決定到旁邊的山樑上瞧瞧有沒有旱獺子,抓上一兩隻給他們兄妹兩個烤肉吃。即使生命即將逝去,歐陽無雙也願意用她唯一的一點己所能及的幫助,來為他們兄妹倆做點事情。
這個寬廣無邊的大草原,歐陽無雙是第二次來了。她曾經在流落在這裡,住在當地的一個牧民家中。她對草原熟悉的程度就像她對苗寨的熟悉程度一樣,雖然只有半年的生活經歷,但她對這裡的生存技能還是瞭然於心。
捕捉旱獺子,這個是每個草原人都特別拿手的活計。歐陽無雙雖說只跟著他們一起去下套下了兩次,但她仍然記憶猶新。趁著現在沒事可忙,她便抱上一把不遠處草坡上收集來的乾草,往那道山樑上走去。
心蘭依然握著哥哥微涼的手,斷斷續續地同哥哥說著話。
不一會兒,歐陽無雙便提著兩隻縮著頭的旱獺子從那道山樑上腳步沉重地下來了。在這僅存的時間裡,她不願意去打擾兄妹倆僅存的那短短的幾個或是十幾個時辰的相處時光。她默默地撿來了一垛牛糞,麻利地把兩隻旱獺子剝了皮,搬了幾塊石頭,砌成一個臨時的小石堆,把獺子肉穿在細木棍裡,在火上轉著圈地烤著,草原上的風一吹,不一會兒這方圓幾里內便處處聞得到這獺子的肉香了。
雲飛正是被這香的讓人流口水的獺子肉吸引過來的。原本他和一名打算繞過這個土坡,抄近路追趕心蘭他們。可兩人在路上奔波了大半天,馬兒早已大汗淋漓了,人也餓的前胸貼後背。雲飛放眼望去,草原上荒無人煙,只怕這天黑之前到不了有人的地方,前方的肉香又如此濃郁,肯定附近有人居住,要不先跟他們要點東西吃,讓馬匹也好好休息一番,待填飽了肚子再上路也不遲。
說去就去,雲飛和一名循著這肉香,從西北面翻了幾道山樑而來。
他們主僕二人翻過幾道山樑,遠遠便看見了一道細細的炊煙。
“公子,就是那兒了!”一名興奮地抽打著老馬的屁股,雙腿夾緊了馬肚子,像準備上陣打仗計程車兵那樣,雄赳赳氣昂昂地狂奔過來。
雲飛遠遠地看著那個身影有些眼熟,但這偌大草原上一個蒙古包也沒有,只有一個身穿漢服的女人獨自一個烤著野味,雲飛心裡頓時犯嘀咕了:莫非前方有詐?
眼看一名越跑越遠了,他立馬策馬前行,擋在了一名的前頭,低聲跟他說了幾句,二人便減緩了馬速,慢慢向那個烤肉的女人靠近。
第六十七章 心事重重待君醒
“這位姑娘,我們是過路的,能否跟您要點食物!”雲飛隔了大老遠,勒著韁繩,大聲地叫喊著。
草原上風大,要不還未等雲飛開口,歐陽無雙肯定先發現他們。這次歐陽無雙是聽見有人喊才知道有人在靠近他們。雖說隔得遠,聲音聽的不是那麼清楚,不過歐陽無雙的耳力過人,她隱約聽著這聲音很像雲飛,但又生怕這其中怕有詐,她背對著這些人,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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