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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摸振作精神、努力塞飯的小傢伙,低聲說:“你真是個好孩子……”
要不是他生得這樣乖巧,他不知還要虧欠司徒多少。
雲起笑眯眯的,看向爸爸又看看爸爸身後,“媽媽……”他含糊不清的叫了聲,徐承驍轉頭見司徒正走過來,走到他身邊坐下時,他很自然的伸出手去扶了她一把,問:“累了嗎?等雲起吃完了我送你們回去。”
司徒抬頭看了他一眼,目光移到努力吃飯的兒子身上,抽了張紙巾擦擦他嘴角的醬汁,“嗯”了一聲。
徐承驍看向她身後,語氣很平常的說:“孟青城好像要走了,看你呢。”
司徒徐徐轉身看去,果然孟青城站在門口,手裡已經挽了外套,正遙遙看著她的方向。她不知怎麼,下意識回頭看向了徐承驍。
徐承驍正給雲起喂水,一抬眼兩人目光撞了個正著,他勾了勾嘴角,“怎麼了?他要走你不去打個招呼嗎?”
司徒徐徐竟對他笑了,輕微的笑意像雨後初綻的花骨朵,徐承驍不知道她這是什麼意思,只是被她笑得眼花繚亂,不自覺動了動喉結,卻聽她說:“他也從來沒有和我打過招呼,他想來就來,現在想走就讓他走吧。”
這話裡的機鋒,徐承驍一聽就挑了眉,可雲起正巧吃完了,興奮的兩眼發亮看著他,他不好敷衍,抱起兒子親了親,誇了他,轉頭對司徒說:“走吧,我們回去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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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家三口走到門口時,孟青城已不見所蹤,徐承驍向言峻安排給他的司機問了句,司機說孟先生剛剛走,那車安排了直接送去機場的。
徐承驍看了司徒一眼,她正哄昏昏欲睡的雲起,沒什麼反應。
這裡離小公寓很近,車很快就到了,雲起吃飽喝足已經半路上睡著了,徐承驍把他抱起來時小傢伙睜了睜眼睛,見是爸爸抱著自己,安心而滿足的叫了聲“爸爸”,伏在他肩頭又沉沉睡去。司徒徐徐本來想提醒他喝了酒,不如孩子給她抱,可這一幕讓她把話嚥了下去。
到了家徐承驍安頓好小傢伙,從他房間出來,她正從廚房裡走出來,手裡端著牛奶和蜂蜜水,他伸手去接過蜂蜜水,像很久以前他偶爾喝了酒回來時那樣,溫溫的甜甜的喝了一大口,頓時胃裡舒服多了,薄醉的不適感緩解了許多。
他在沙發裡坐下,舒服的呼了一口氣。
司徒在他對面坐下來,等了他一會兒見他不說話,她說:“司機還在樓下等你呢,早點回去休息吧。”
“嗯。”仰著頭假寐的人睜開眼睛,“和你說幾句話就走。”
“是關於孟青城嗎?”
“嗯……你什麼時候知道的?他的心思。”徐承驍問得很平靜,並不是興師問罪,甚至沒有語氣不善,好像是在討論與他們兩個無關的一個朋友。
“心思這東西,揣在他自己心裡,我沒必要猜,他也沒有說過。你呢?你把他的生意結束、把他逼得不能再待在這個城市,是因為他的心思嗎?”夜很安靜,手裡各自一杯熱飲更添了夜話的氛圍,他神情冷靜的靠在沙發裡,表情甚至有些放鬆,司徒徐徐一直滾在心裡的那個疑問,就這麼自然而然的問了出來:“還是因為他故意住進孫靖渝同一家醫院?”
徐承驍一怔,坐了起來,總算不再是那平靜神色了,有些驚詫的看著她,“誰告訴你的?言峻——辛辰?”
司徒徐徐不回答,迎著他的目光,反問:“你不向我解釋這其中的事情,是因為顧忌孟青城還是孫靖渝?”
“都是。”徐承驍從驚詫裡回過神來,鬆開了眉頭,“我不想再糾纏在這件事上頭,誰引我們去發現靖渝的病情,那些事都是事實。我對孟青城的態度不是懲罰他讓我失去了你,那不是懲罰……那是放棄。”
他不會懲罰孟青城不把他當兄弟,他只會乾脆利落的放棄這個人,哪怕是近三十年的交情。
徐承驍的驕傲使得他絕對不能容許感情上的含糊不清,以前對孫靖渝是這樣,現在對孟青城也一樣,要不是司徒徐徐這個異數,他真敢說自己的感情絕對是殺伐果斷。
放棄——這兩個字讓司徒徐徐的心清清楚楚的一抽。
她捧著熱牛奶杯,怔了一會兒才說:“哦。”
徐承驍一直在等她的反應,就等到這“哦”,氣笑了:“你‘哦’什麼?你想什麼呢?”
司徒徐徐牽了牽嘴角,輕聲說:“我在想:既然都是事實,不怪孟青城也不怪孫靖渝,那麼到底是誰讓你失去了我?”
不是孟青城,那滿滿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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