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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來她對於自己離婚會不會帶給兒子童年陰影擔憂不已,這幾年來徐承驍能夠屢屢登堂入室、作奸犯科……與她對兒子的歉疚也有一部分的關係。
徐承驍這種沒節操的人向來將寶貝兒子當做複合利器,逮住機會立刻不放:“雲起,爸爸媽媽沒有吵架,只是為了復婚的事情有些爭議。你怎麼看?”他期待的看著兒子。
雲起嘴裡咬著披薩,含含糊糊的說:“我沒關係,你們隨意。”
滿心期待的驍爺,像被霜打了一樣低下頭默默叉披薩吃。
司徒徐徐溫柔的給兒子擦擦嘴邊的芝士,“好吃嗎?”
雲起點點頭,說:“好吃——媽媽,我建議你還是答應復婚吧!俗話說的好:順勢而為、遲則生變!”
徐承驍一聽這亂七八糟的成語就怒了,問兒子:“你又跟青城叔叔聯絡了是不是?!”孟青城去了美國後一直和沈齊風、周素夫婦混,把中文字就磕磕巴巴的沈齊風教得越發混亂離譜,雲起一聽沈齊風那不著邊際的成語亂飛就樂,每次和那三個影片聊天都能一個多小時,之後好幾天都會沉迷於模仿沈齊風那神來一筆的成語引用。
司徒雲起學著孟青城那浪蕩樣子聳聳肩膀,“青城叔叔給我買了一套精裝絕版的世界知識百科大全——爸爸,你到底為什麼對青城叔叔態度那麼惡劣?你們不是青梅竹馬嗎?”
徐承驍摸摸兒子的腦袋,看了眼埋頭研究披薩紋理的司徒徐徐,說:“因為我和他‘志趣相投’,所以‘不共戴天’。”
他陰陽怪氣、若有所指,司徒雲起雖然早慧但畢竟年幼,無法理解其中深意:“志趣相投?那你們不應該是知己嗎?”
徐承驍就看著司徒冷笑。司徒本來還有些心虛,可是她又不是軟柿子,哪能由得某些人這麼捏來捏去的開心,抬起頭來,她也摸摸兒子的腦袋,糾正說:“雲起,‘青梅竹馬’不是這麼用的,男孩子和女孩子一起長大才能用‘青梅竹馬’形容,青城叔叔和爸爸可以用‘發小’來形容,像靖渝姑姑和爸爸那樣,才可以用‘青梅竹馬’。”
她笑得多溫柔,挑著眉看了眼已經埋下頭去的某人,溫柔的問兒子:“明白了嗎?”
司徒雲起沒有意識到父母之間用幾個成語就刀光劍影了一番,他認真的消化了“青梅竹馬”這個成語,還舉一反三的、高興的說:“我知道了!爸爸——”他開心的拍拍徐承驍的手,“你送過我一套唐詩宋詞,我讀過有一句是這樣的:‘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
徐承驍已經悔得幾乎把臉埋進披薩里了,還被兒子補了這麼狠的一槍,可又不能駁斥兒子,只好尷尬的清咳,含糊的“嗯”了一聲。
其實驍爺心裡淚流滿面的自扇耳光:叫你嘴賤用成語!叫你手賤買唐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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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三口吃完披薩,天已經黑了,颱風還未完全過去,又下起了不小的雨。
徐承驍將車開得很穩,他們母子兩個在後座上輕聲說話,時不時的兩人一起笑起來。他偶爾從後視鏡裡看他們一眼,雖然外間正狂風暴雨,心裡卻覺得安靜滿足。
路況不好,他開得慢,回到小公寓雲起已經睡著了,徐承驍停好車下來到後面來抱他。雲起被挪動醒了醒,微睜開眼見是爸爸,立刻安心的又閉上眼睛,小腦袋還在爸爸肩膀上蹭了蹭,選了一個舒適的位置繼續睡。
徐承驍抱著兒子走在前面,司徒徐徐跟在他們後面,快走到電梯時她加緊了兩步去按鍵。這麼普通的一個動作徐承驍卻格外窩心,進了電梯一手扛著兒子一手牽了她,一家三口的圓滿溫馨,令他頓時輕飄飄的感覺到無限滿足。
晚上他當然不可能主動走,況且司徒徐徐也沒開口趕他!徐承驍給兒子洗了澡、哄睡著了,他輕手輕腳的出來,把白天修好的窗戶又檢查了一遍,繼而把屋子各處檢查了一遍。
他心裡其實害怕司徒開口趕他,做著這些事令他覺得似乎對這個家還是有用的,哪怕一個修理工就能代替自己,也希望她看到一些他的價值,別趕他走。
可憐的驍爺,磨磨蹭蹭的,終於磨蹭到了十一點多,這麼晚了她應該不會再趕他走,他火速洗澡,回房上床。
房裡床上,司徒徐徐背對著側躺著,好像已經睡著了。他輕手輕腳的上床,靜靜躺了一會兒,大著膽子伸手放在她身上,從呼吸判斷她沒入睡呢,但竟然也沒有摔開他的手,徐承驍喜出望外,連忙將她抱過來。
她好香啊!徐承驍把臉埋在她頭髮裡深深的吸了口氣,意亂情迷,這黑夜香氣、意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