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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得意滿的人勾著嘴角走出去,那對鴛鴦又在上演相愛相殺,一人面前一字排開十個酒杯,兩個人正在一杯接一杯比誰快。徐承驍坐到言峻身邊,笑著問:“這麼大本,彩頭是什麼?”
太子臉不紅心不跳:“今晚的體位。”
徐承驍噎了口氣,再也不要多看那對熱愛刷下限的重口味鴛鴦一眼。
言峻這兩天新晉了準爸爸,心情好得很,一整晚嘴角都淺淺勾著笑意,“司徒的電話?”
“你怎麼知道?”徐承驍心情也變得和太子一樣好,“是不是她和辛辰說什麼了?”
“辛辰現在這情況,我哪敢告訴她讓她費神摻和,抱歉了兄弟,這次要靠你自己了。”言峻主動幹了一杯,斟酌了片刻,說:“說起來,前些日子青城送了只寵物給辛辰,辛辰喜歡得很。”他說完這兩句,看了看徐承驍。
徐承驍倒了杯酒,喝了一口忽然笑了,說:“我又不是沈遠,你跟我說話就不必繞彎子了吧。”
言峻也笑了,“是啊,我是被那兩個混蛋搞得昏頭昏腦的了。”
“那次在你家酒窖裡,你拿酒打比方點我的時候,我就明白你已經看出來了,其實我早就知道他對司徒的心思是真的,但凡他站出來真刀明槍和我競爭,難道我真能打死他?他為什麼躲開,他顧慮的是什麼,我心裡一清二楚。”徐承驍慢慢的喝乾了杯裡的酒,“他和沈遠的顧慮是一樣的,而我和你一樣。”
言峻默默了良久,杯中滿上酒陪了他一杯,說:“他已經向我保證,絕不會再使那些上不了檯面的伎倆手段摻和你們夫妻間的事情,看在我們一起長大的情分上,饒過他這一次吧。”
徐承驍哈哈大笑,今晚他喝得不少,已然薄醉,一雙黑眸越發的亮,像深深冬夜裡的寒星。
“言峻,”他笑著說,“你說……我是不是真的混蛋到不值得他們真心相待?一個是這樣,兩個也是這樣……”
翩翩如太子,怎麼也想不到驍爺會因為被老婆嫌棄而深感自卑——那是徐承驍啊!徐承驍怎麼可能自卑!
他只當這“一個兩個”指的是沈遠和孟青城,頓時深有體會、心有慼慼,拍拍兄弟肩膀,預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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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承驍回去時已經是臘月二十七,機場張燈結綵,高速公路的電子牌下面滾著喜氣洋洋的“新年快樂”,他一路心情都十分好,放了行李回家就直奔大院。
司徒徐徐接到他電話就下樓了,徐承驍到時她已經等在路邊,他停下車她就自己拉開門坐了進來。
“我們去夜瀾山走走吧,很久沒去了。”她說。
徐承驍一愣,他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道她這意思又是唱哪出。但他的直覺感覺這事情不太對,於是試探著說:“爸媽在家嗎?我帶了點年貨給他們。”
“等回來再拿吧。”她對他笑了笑,說。
徐承驍被她這一笑衝昏了頭,聽話的調轉車頭就往市郊開去。
出了市區他才發現她身上外套沒脫,以為她冷,連忙把車裡空調再調高兩檔。
到了夜瀾山,外面空氣自然寒冷,司徒徐徐整個人縮在寬大的厚外套裡,和徐承驍並肩慢慢的往山上走。
她一直沉默著似乎在想什麼,徐承驍也不知道該開口說什麼好,想去牽她手,她的手卻插在外套口袋裡,他看她捂得嚴嚴實實,只露著一張白淨小臉,比起上次見她好像又消瘦了些,頓時心裡一軟,伸手去攬了她。
司徒徐徐轉了轉臉看他,嫣然一笑。
驍爺的心立刻酥得能摺疊成任意形狀。
她停下腳步,又往上走了一個臺階,和他差不多高度了,司徒看著他的眼睛,說:“我們第一次約會的時候,我穿了高跟鞋,你叫我脫下來,寧願揹著我爬山也不願意我和你一樣高。我那個時候太喜歡你了,眼裡只有你的好,其實現在冷靜想想,從一開始你就沒有把我放到勢均力敵的位置上,我們之間,你只希望自己俯視我,連平等都不行。”
這模式切換太突然了,徐承驍忐忑的心臟正柔軟得一塌糊塗,就被“噗噗噗”猛捅了三刀。
他感覺自己就像好不容易爬上了懸崖的人,剛冒出個頭,還未來得及雀躍歡呼,就被她輕而易舉一腳迎面,又踢回谷底去了。
“你叫我回來,特意到這裡,就為了指責我俯視你?”徐承驍控制不住的惱羞成怒了,“你怎麼就跟我勢均力敵了?我們是敵人嗎司徒?你到底要鬧到什麼程度?你想我怎麼做你直接說!我就快被你搞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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