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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徐徐手指在他心口處輕輕的划著,被他手一勒擁得更緊,她伸手環住他脖子,貼著他下巴“嗤嗤”輕笑:“我當時只有一個念頭:離開你。”
抱著她的身體果然就僵了;她笑得更開心;歡快的說:“誰叫你讓我那麼傷心!”
“你也沒讓我好過啊!”徐承驍不服氣了,“上個月傅東海懷上了,景澤理直氣壯就把我的年假給休了;他們當初鬧得比咱們轟轟烈烈吧?沈遠家那小二子都會叫人了;我居然還是單身!連秦宋那種白痴騷包都過得和和美美的!你想想看!我慘不慘?!”
“你活該。”司徒嘟囔。
“我怎麼就活該了?!我比他們差哪兒了?”驍爺激動了,非要她說個清楚明白。
司徒徐徐就掰著手指給他列個清清楚楚:“沈遠呢,人家把日子當政治事業操作,我們不跟他比;情商這東西是天生的,你不如景澤我也不怪你了;秦宋?秦宋是又蠢又騷,可是他也有個當年白月光,還嫁給他表哥做了親戚呢,怎麼輕鬆從來沒有因為這事兒給韓婷婷添過一絲堵?”
“喂!”徐承驍提醒,他們有過君子約定,孫靖渝這篇誤會重重,翻過不再算賬。司徒徐徐哼了一聲,揭過不提,總結說:“有因才有果,你日子過得不如人家,一定有你不如他們的地方。”當然她自己也摘不了,她把日子過成眼下這樣也是有因才有果的——想想看徐承驍要是換做那三個,她未必能如傅東海數十年如一日的堅韌,也一定不可能像徐澹那樣對丈夫心裡永遠綻放的紅玫瑰淡然處之,韓婷婷就算了,她一想到秦宋那個騷包就覺得徐承驍哪兒哪兒都好,不換不換!
徐承驍被她數落的啞口無言,沉默了好久,忽然幽幽的說:“所以你不願意復婚了是麼?”
環著她脖子的手繞得更緊,徐承驍感覺到下巴上熱熱的,是她笑得時候噴出的氣息:“沒有啊,你是很糟糕,不過我就是喜歡這麼糟糕的你。”
徐承驍,桀驁、自我、大男子主義,糟糕得簡直是她心目中那個男人的背道而馳,司徒徐徐花了兩年的時間明白了這一點,然後她又花了五年的時間,才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這麼糟糕,可她就是喜歡這麼糟糕的他。
雲起的出生教會了她坦然面對自己的愛恨,這五年陪伴雲起一起長大的時光則教會她坦白。
第一次向徐承驍坦白她的真實情緒,是在什麼時候呢?司徒徐徐貼著男人因激動無語而不住上下的喉結,勾著嘴角溫馨又感慨的回憶……好像是雲起一歲的時候,十多個月的小男孩按常理正該是活潑好動牙牙學語的,司徒雲起卻和嬰兒時期一樣安靜,一天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醒的時候就是吃喝拉撒,大人拿色彩鮮豔的玩具逗他,他幾乎不為所動,硬塞到他手裡,他像是給大人面子似地,敷衍著玩兩下,丟開就又沉沉入睡了。
這樣子到了都快滿一週歲的時候,司徒徐徐按耐不住心中疑惑,帶著孩子去醫院做檢查。醫生查不出明顯的器官性病變,檢查過程裡雲起稍微醒了一下,半睜著眼皮優雅的打了個哈欠,又沉沉睡去,醫生沒有辦法,問了司徒徐徐幾個孩子日常表現的問題,建議先去做一個腦電圖檢測。
“是腦部發育有什麼問題嗎?”司徒徐徐很緊張的問。
“依你的描述,孩子對聽覺、視覺刺激反應遲鈍,語言發育有障礙,這是兒童孤獨症的兩大臨床體現症狀。”醫生開了檢查單子給她,“今天有點晚了,要不你週一再帶孩子過來。”
“孤獨症……是自閉症嗎?”司徒徐徐嗓子發疼的問。
“對,就是俗稱的自閉症。不過現在只是初步懷疑,你別緊張,我看這孩子一副聰明相。”
醫生的安慰聊勝於無,司徒徐徐回到家裡越想越可怕,再看雲起又是一無所知的沉沉睡著,她把臉貼著他的小臉,輕聲叫他的名字,雲起吮著手指睡得更香。司徒徐徐的眼淚滾滾而下,靜謐的房間裡只有孩子均勻的呼吸聲與她壓抑的嗚咽,格外悽清,她覺得自己的身體飛快的往下墜,像是要陷到一個什麼可怕的境地裡去,她不知如何自救,無助恐慌到了極點。
徐承驍就在這時給她打來了電話,他那時已經回國了,身兼中央保衛團一號組大組長與特種大隊特別訓練官,於事業上正是紅得發紫、炙手可熱。
他那裡正是任務結束後輕鬆的傍晚,組員們敲他晚上請客,他揚了揚手機說請個假先,誰知電話一接通就聽到電話那頭司徒徐徐壓抑的抽噎。
徐承驍心裡一緊,聲音卻更沉穩溫和:“司徒?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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