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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眉飛色舞的吹了一會兒牛,司徒徐徐額角微抽,覺得夠了,為了他的身體健康著想,她該走了。
果然人是需要比較才知道好的,和孟青城待一會兒,就體現出她家徐承驍是多麼的內斂迷人了。
揮別了依依不捨、滿床打滾的青城公子,司徒走到走廊那端去坐電梯,剛進去按下鍵,隔壁電梯走出來兩個人,她從緩緩合上的電梯門裡看了一眼,頓時一愣。
不到十秒的時間,她清楚的聽到那兩個人的幾句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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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青城正無聊的在床上滾來滾去,病房的門被推開,他以為是漂亮的護士小姐來了,立刻正襟危坐,眼神一秒鐘深邃憂鬱,然後緩緩的、有腔調的抬起頭,卻發現是去而復還的人。
司徒徐徐的神情有些奇怪的遲疑,然後鼓起勇氣、下定決心一般,開口問他:“你剛才說在這醫院裡只要你想知道,就有人爭先恐後的告訴你?”
孟娘瀟灑的一甩頭,“of course ~”
“我想知道這層另一頭那個病房住的病人。”司徒徐徐深吸一口氣,說。
孟青城歪歪頭想了想,“這層就住了我一個啊,什麼時候又住進來人了嗎?”他召喚來護士,附耳對她說了幾句,年輕的小護士點點頭跑了出去,沒一會兒笑眯眯的拿著個病歷跑進來。
青城公子自詡身正,不屑看別人隱私,下巴抬了抬示意直接給司徒就好。
司徒徐徐接過,拿在手裡,捧著它的手指微微發顫,良久才屏住呼吸翻開。
然後孟青城,短短兩個月裡第三次看到司徒徐徐臉白如紙……臉色白得像那病歷紙張一樣的人,一雙漂亮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死死盯著那張薄薄的白紙。
他實在忍不住好奇心,從床上欠身,伸長了脖子看。
他看到那上面寫著——姓名:孫靖渝;治療專案:雙側卵巢切除術後常規激素水平檢查;患者三年前行雙側卵巢切除術……孟青城兩眼一黑,從床上栽了下來,“嘭”的一聲大響,結結實實摔在地上……淚流滿面!
要死啊!要死了啊!
靖渝你哪裡不好做檢查要跑來這裡啊!這裡收費那麼貴啊!
嘴賤啊!好好的叫司徒來幹什麼啊!現在完了吧!
他孟青城要完了啊!
孟青城落地的聲音讓司徒徐徐彷彿如夢初醒,木著臉彎腰去攙他,可她手上一點力氣也沒有,那頁薄薄的紙從手裡掉下去,在空中飄搖了幾下,落在推門而入的人腳邊。
來的那人白著臉撿起病歷紙,素日沉靜的黑眸燃著怒火,死死盯著司徒徐徐。
孟青城連滾帶爬的爬上床,拉了被子矇住頭,在兩個女人沉默的對峙裡瑟瑟發抖。
“司徒徐徐,”孫靖渝慘白著一張素臉,一字一字:“你欺人太甚!”
司徒徐徐嘴唇動了動,孫靖渝身後聞訊趕來了徐母,見這狀況也是一驚:“徐徐?你怎麼在這裡?是你叫人拿走了靖渝的病歷?”
司徒徐徐心裡兵荒馬亂,哪裡還耍得出半分的狠,怔怔的看著她們。
一時間沒有人說話,安靜得可怕,孫靖渝手裡那張病歷紙被一點點捏成一團的聲響令人心驚肉跳,司徒徐徐不敢看她,眼睛盯著那紙,彷彿被捏皺的是自己一般。
“你這種用無知的驕傲偽裝自己那點可憐可鄙自尊心的淺薄女人,沒有能力、處理不好自己的婚姻,不敢面對自己的無能,就把責任強加到別人頭上。你折騰徐承驍也就罷了,他吃你那套,可你還要拉著我不放,生怕一個徐承驍不夠擔你的矯情怯懦。司徒徐徐,你有什麼可驕傲的?你算是個什麼東西!”
孫靖渝神情冷靜,一句一句,像刀子一把一把,插得司徒徐徐千瘡百孔。
“你不就想徐承驍當著你我的面選擇你、把我踩在腳下麼?那讓你安心、快樂?可我不是你,我的生活裡男人遠遠不是全部,你想看我卑微心碎,取悅你那點可笑的虛榮心?”她一邊說一邊拿出手機來撥了一個號碼,在等待接通的那幾秒裡,她冷笑著繼續說:“可那又怎麼樣呢?我永遠比你先認識他,我們一起長大的情分,你做什麼也消弭不了。”
“沈遠,是我。”電話通了,她用命令式的語氣毫不客氣的說:“你告訴徐承驍,我叫他立刻回來。”
司徒徐徐腦中混亂,所以一直很安靜,直到孫靖渝掛了電話、轉身要走時,她才開口說:“我用驕傲偽裝可憐的自尊心,你難道沒有?如果沒有,你為什麼這麼生氣?平時總是一副高高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