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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那我現在過來接她行嗎?”
“不用,你等她通知你吧。”
“好!”
徐承驍掛了電話,和剛轉醒的徐母說了聲要出去一趟,就去換衣服準備了,可是他換好了衣服,等來等去也沒等到司徒徐徐的“通知”。徐承驍坐立難安的,樓上樓下的團團轉,經過花園時老蔡叫他:“承驍,你種的那幾株玫瑰花結骨朵了,再過個幾天,過年的時候大概就能開了。”
驍爺覺得這是個好兆頭啊!跑進去看了看,生澀的花骨朵還很小,要很仔細才能看得出來一絲微紅,他拿手機拍了一張照片,自己儲存了,又發給了司徒徐徐。
他心情不錯的回到屋裡,卻發現孫靖渝來了。
孫靖渝看到他在家,皺眉問:“你不是出去了麼?我來看姨媽,她在房裡?”
徐承驍看到她就火冒三丈,揪了她到離徐母房間遠一些的客廳,“我還沒找你算賬!”
孫靖渝不耐煩與他糾結,冷靜的說你放手,“上次在醫院當著你們夫妻的面,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徐承驍,你不要一副我欠了你解釋的口氣,我當初的確是打算要告訴你的,我給你打電話,告訴你我高燒住院了,你是怎麼說的?承驍,如果是司徒徐徐高燒躺在醫院裡,你也會用那種輕鬆的口吻說:‘沒事了?那我對抗賽結束了再回來’嗎?”
徐承驍默了。
如果是司徒徐徐……不會的,但凡他家媳婦兒能打電話給他說不舒服,他就算軍情緊急不能立刻趕回來,也會緊張心疼得什麼話都願意說出口安慰。
一樣是性格獨立的女孩子,一樣是他認為可以擔任他妻子的人,他一樣真心實意的關心,但同樣的境況之下,他絕不會是一樣的反應。
“你不愛我。”孫靖渝平靜的看著他,“所以我接下去的話沒有告訴你。我不是怕你知道以後離開我,我是知道你一定不會因此離開我。可是何必呢,你對我的感情根本不是愛,你那個時候根本就沒有嘗過愛情的滋味,我何必用責任感綁住你,為難了你也為難了我自己——我這一生就算註定沒有孩子了,但不一定就找不到一個真心愛我的男人,對不對?”
徐承驍從沉默裡抬起頭來,他也已經冷靜下來,冷靜的看著她,直到一直很冷靜的孫靖渝,被他的目光看得慢慢、慢慢的扭過了臉去,從來偽裝得很好的神態裂出縫隙,潸然淚下。
“你說得對,我承認,我對你和對司徒徐徐,的確是兩種情感。”他看著她說,“我不是覺得你欠了我解釋,我是想不明白,我到底是哪兒做的不好,讓你這麼看不起我,連問都不屑問一句,單方面就給我判了死刑了。現在我明白了……你比我先明白。”
孫靖渝抬手擦眼淚,卻流得更兇,不斷的看別處,卻躲不開他的目光。
“不要這樣看著我……”她忍不住,崩潰了,眼淚更洶湧,“徐承驍,請你不要可憐我,也不要戳穿我的驕傲……事到如今,我也只剩下驕傲了。”
當我失去了你,那已是我僅有的東西。
徐承驍上前了一步,走到流著眼淚的她面前。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人,他曾經以為將與之共度一生,結果拜她所賜,他已得到了從未想過的此生摯愛,她卻如此境地。
他想起小時候的事,她想念遠在戈壁灘的父母,一個人躲在書房角落裡沉默的流眼淚,他無意間發現了她,被她兇狠的撓了一頓,警告他不要說出去,七歲的徐承驍已經知道男女有別,忍著沒揍她,說你是女孩子,掉眼淚也沒關係。九歲的孫靖渝撲進他懷裡,放聲大哭。
徐承驍嘆了口氣,伸出雙手抱了抱她肩膀。
“抱歉……謝謝你。”他簡單的說。
抱歉,我沒有愛過你。
謝謝你,為我考慮得一切。
孫靖渝沒有再像小時候那樣放聲大哭,沉悶的嗚咽聲像傷痛的小獸,揪著他衣服的手,用力得幾乎扯破了棉質的布料。
這樣一個友好的家人式的擁抱,已經是一場告別,雖然從來就沒有人想過要回去,但當真的說開了、宣佈永遠回不去了,難免感傷。
畢竟我們是彼此的青春歲月。
不久兩人沉默的分開,孫靖渝擦著眼淚,轉身往徐母房間去,剛走出去兩步,卻頓在了那裡。
仍在忡愣的徐承驍察覺到,抬頭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客廳前方,司徒徐徐不知道來了多久,正靜靜站在那裡看著他們。
見他們看了過來,司徒徐徐十分平靜的開口說:“不好意思,打擾了,我來拿點我的東西,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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