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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老實點!”。
沙發上正笑眯眯喝著熱奶茶的雲起縮了縮脖子。司徒徐徐就蹬了徐承驍一下,她力氣不小,他坐著的梳妝凳又不穩,差點就往後摔了一跤,手裡還託著她的腳,徐承驍抬頭無奈的白了她一眼。
徐承驍在軍隊這麼多年,處理這些簡單外傷比醫院裡一般的急診大夫還要乾淨利落,細緻的清理包紮好之後,還給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她腳上有傷不方便洗澡,徐承驍擰了個熱毛巾,過來伸手就解她的衣服,司徒徐徐推著他手不肯,徐承驍轉頭對沙發裡目不轉睛看著他們倆的司徒雲起說:“兒子,你把頭轉過去。”
雲起聳聳肩,整個腦袋都縮排了毯子裡。
“你睡覺前也不檢查窗戶的嗎?怎麼搞的?”軟玉溫香在眼前,上頭昨晚他留的痕跡還沒消,徐承驍看了難免呼吸急促,為了轉移注意力,他找話和她聊。
司徒徐徐也有些不自在,接過熱毛巾自己擦了擦,掩了上衣說:“上個禮拜辛辰他們來家裡玩,謹歡不小心把衣架推倒在窗戶上了,玻璃裂了、鎖也壞了。”徐承驍一聽皺了眉,她連忙解釋說:“我看那玻璃裂的不大,就暫時拿布條把鎖繫牢,本來約好了明天物管就來修的!沒想到會有颱風……”
“司徒,”他手放在她膝蓋上,抬起眼睛看著她的,忽然說:“去年年初我打了報告申請轉業,前幾個月批下來了,這次我回來,就不會再走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她聲音有點不穩的問。
徐承驍解開她無意識緊緊攥著衣領的手指,抽了一邊的乾淨睡衣替她換上,動作溫柔又堅定,低聲的對她說:“我們復婚吧。”
司徒徐徐靜默的看著他,他也不避,坦坦讓她看進自己眼底。
從他們離婚到現在,有五年多了吧?他第一次對她說復婚。
這樣懇切、認真、言辭簡烈。
這幾年從沒斷過糾纏,司徒徐徐不是沒有想過復婚,但在她對徐承驍的瞭解、對自己的瞭解,還以為這輩子都等不到誰先低頭開口的。
“雲起一天天長大了,我們都不再年輕,不要再鬧了。”扣好最後一個釦子,徐承驍眷戀的手放在她肩膀上,手指撫著她曲線動人的後頸,細細的摩挲。看她好像一時之間不能接受他如此溫言軟語,只怔怔的看著他,他忍不住低頭去吻她。
時間彷彿凝滯住的安靜的時刻裡,司徒雲起忽然從毛毯裡冒出小腦袋:“你們好了嗎?我實在憋不住氣了!”
頓時司徒徐徐彷彿從夢境中醒過來一樣回過了神,推開他的腦袋,向一邊扭開臉。徐承驍吸了口氣,回頭很兇的瞪了兒子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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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起的頭髮被雨打溼了一些,徐承驍反正自己要洗澡,就把他剝光了丟在腳邊衝熱水。雲起蹲在那裡玩,摳摳爸爸的腳趾甲,又把自己的小腳丫放在爸爸腳上踩著玩,徐承驍洗好了自己,把他拎起來揉沐浴乳。
雲起渾身打滿了白色泡泡,看起來像某樣可口的小食物,偏偏抬著臉表情很嚴肅,問爸爸:“你有信心娶到媽媽嗎?要是媽媽不答應嫁給你,你有什麼計劃嗎?”
“把你拐走關起來。你媽為了見你也得答應跟我復婚。”徐承驍給他沖水,腦袋上的泡沫衝下來,衝進他因為吃驚而張大的嘴巴里,小傢伙方才如夢初醒,“呸呸呸”的往外吐口水。
“爸爸!”司徒雲起很不滿意的叫。
徐承驍嘿嘿嘿的笑,偶爾整一整這少年老成的兒子,他覺得好玩極了,
抱出來的時候徐承驍把兒子裹在浴巾裡,小小的孩子剛洗了熱水澡,像只剛出殼的小雞子,白白粉粉。徐承驍給他吹頭髮,小傢伙一直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說什麼,沒有一會兒在爸爸溫柔的大手和電吹風的熱風裡支撐不住,頭一點一點像小雞啄米,徐承驍停下吹風機的時候他睜了睜眼睛困頓的懇求:“我不要做花童……拍婚紗照的更不要……”
徐承驍愣了愣才明白他在說什麼,笑得不行,揉揉他烏黑柔亮的頭髮,說:“要你操什麼心!你給我多吃飯、快長大,早點自立門戶,留你媽給我過二人世界吧!”
“那你發誓:不把我入贅給言峻叔叔家!”小朋友臨睡前總是最脆弱的,少年老成如司徒雲起也不例外,終於說出了心底裡一直以來的最大隱患擔心。然後得到了他爹鄭重的點頭相許,他才放心的歪腦袋昏睡過去。
徐承驍抱著才上幼兒園就已經操心終身大事的兒子,越想越好笑,靜靜坐在那裡咧著嘴無聲笑了半晌,才把他抱回司徒徐徐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