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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覺得意氣相投,等到最初的激情消磨光了,要靠彼此忍讓才能相處下去了,你們合不來的。女兒,人為什麼要找伴侶?因為要找一個性格不一樣、最好是互補的人,這樣的兩個人相伴一生,日子才和諧溫馨。你和徐承驍都是一樣的倔脾氣,處不長的。”
“魯迅先生說:惟沉默是最高的蔑視。”司徒徐徐拿起梳子,“我保持沉默。”
徐颯被這丫頭氣得不輕,站起來就往外走。
“媽媽!”司徒徐徐叫住她,從鏡子裡看著站在門口的徐颯,冷靜的說:“我喜歡徐承驍,他完全符合我對愛人的憧憬,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契合的人,錯過他我會遺憾一輩子。”
徐颯想告訴女兒遺憾一輩子比痛苦一輩子好,可她太瞭解她的女兒:聽不得任何話質疑她的決定,不容許任何人操控她的人生。徐颯知道要是把這句話說出口,司徒徐徐絕對真敢和徐承驍結婚給她看。
“記住你們答應你爸爸的話!”徐颯說完頭也不回的出去了。
司徒徐徐坐在鏡子前慢慢梳著一頭長髮,學著徐承驍習慣的樣子挑了挑眉,覺得自己奮不顧身、勇往無前,真帥!
她對鏡子裡的年輕姑娘說:我相信你,司徒徐徐,你做了正確的決定,你一定會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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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工作日要上班,可司徒徐徐一上午心猿意馬,腦子裡全是晚上穿什麼,下午實在待不住了,請假提早下班。
回到家裡她翻遍了整個衣櫃,也沒有一件能讓她穿上覺得完美的衣服。小禮服的顏色不夠隆重或者太沉悶,長款晚禮服的話顯得太慎重了,哪怕是去法國餐廳吃正式晚餐,她也不想顯得鄭重相待。
她希望自己在徐承驍看來是灑脫自由的。
於是晚上徐承驍一身正裝、開著卡宴來接他家女朋友第一次正式約會,就見她穿著白色無袖絲綢上衣,棕色沙質直闊腿褲,眼熟。
“唔,”他發表意見:“當我說‘穿得利落點’和‘穿得漂亮點’,在你聽來是一個意思嗎?”
他第一次約她,騎著電動車去山上BBQ,她穿得就是這身,美麗飄逸又不失瀟灑利落,徐承驍印象深刻。
司徒徐徐很淡定的撩了撩長長的捲髮,問:“不好看嗎?”
徐承驍親自給她開車門、服侍她上車坐好,替她扣安全帶的時候在她嘴角偷了個香,“美極了。”
他的讚美真心實意,但到了吃飯的地方司徒徐徐一看,就知道他起先的疑問也是真心實意的——G市最老牌的西式餐廳,民國的時候在當時的法租界開張,這麼多年來堅持著最優質、最正統、最昂貴的服務,每晚開九桌,平常要預定至少提前半年。
徐承驍把車停在了離門口有一段距離的地方,側了側臉,挑著眉看向她,意思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司徒徐徐對他眨眨眼,從手袋裡拿出一支口紅。
那支口紅的顏色熱烈得像黑暗裡肆意盛放的玫瑰花,她從從容容的對著鏡子一層一層的抹在嘴唇上,原本清淡的妝容與一身素雅飄逸,因為這紅唇烈焰,瞬時變成了黑夜玫瑰的背景色,相宜得當。
漂亮的衣服不如華麗的氣場,她穿一身他見過的衣裳,讓他見一見她只需一支口紅就能瞬息萬變的氣場。百年的經典餐廳又怎樣,當她白衣棕褲、烈焰紅唇,搖曳而過,這百年來的香衣鬟影都變成一場場俗世迎合,而她司徒徐徐是獨立的、自由的,再隆重的場合、再優秀的男人,都不需要她如何刻意的去鄭重相待,誰想要她,誰便要迎合她。
徐承驍兩隻手擱在方向盤上,側著臉靜靜看著她描妝。後來他們熱戀新婚、離婚分手,許多許多年裡面,徐承驍一想起司徒徐徐,都會時時想起此刻:瑰紅色的口紅從金色管身裡旋出,色彩如夢,她修長白皙的手指,烈焰紅唇,他如墮夢境,親眼目睹一朵玫瑰盛放的瞬間,絕代芳華。
雖是第一眼就認定的姑娘,但這一刻徐承驍才清晰的感知到:怦然心動。
司徒徐徐補了妝轉頭對他一笑,說:“好了,進去吧!”
徐承驍喉頭動了動,收回目光,鎮定自若的發動車子,卻差點將車頭塞進人家大廳裡去,門童和保安全都跑了出來。他跳下車把車鑰匙丟給緊張兮兮的門童,自己繞過去親自替司徒徐徐開車門。
司徒徐徐下車挽了他手,勾了勾嘴角給他一個微笑,徐承驍倒吸一口涼氣,眼神如同烈火烹油,燃燒得更猛烈。
作者有話要說:
上一章吵著要吃金針菇培根卷的姑娘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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