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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願意醒過來罷。”
林懷琛想一想,問白桐:“那時我在鬥獸場找到小鬱便抱她出來,忘了其他。你上白玉臺與鳳青纏鬥,可曾見到何處有一個男子?”
白桐立即接到:“我是見過一個身受重傷的男子。取了鳳青內丹後,我本想救他,可惜他人已不見了。”
林懷琛沉吟一會:“那麼不是他。”
此時,小鬱嘴巴喃喃在動,卻只有嘴型,沒有聲音。
林懷琛俯下身子,細細看她的嘴型,終於從那些混亂不堪的字句裡找到兩個字:胭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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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懷琛一行人回到陪都已經半月有餘。
聽到岑國那邊傳來訊息,說是岑皇大怒,降罪於公子棠,聽信了公子曦的進言,說是棠與林懷琛曾有故情,才故意放了小鬱和林懷琛。
朝中也有人紛紛議論,為何關內侯一去平城之後出了這樣多的事情,依舊是毫髮無損的回來了,並且出去剛回來是的覲見,之後終日蝸居於林府之中,故意稱病不朝。
流言彷彿越傳越烈,朝中之人面上不敢說,心裡確實有疑。
只有當初去了平城的那幾個人,來府看過他和小鬱。
朝中還是有以光祿大夫馮定應為首的一派官員力挺林懷琛。
謠言終於平息在承平帝的金口玉言之下,皇帝開口不許朝內再議論此事。
林懷琛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正和小鬱躺在花廊下曬太陽。
“最近好容易有這樣豔陽,真真是晴空一鶴排雲上,便引詩情到碧霄。”
林懷琛側首,看身邊的人。
她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垂下,肌膚白得幾乎透明,彷彿可以將光透過去。一頭青絲不綰成髮髻,只是如同緞子一樣披下來,光鑑如水。
林懷琛拉過她的手,一下一下地幫她修剪指甲。
春蔥一般的手指軟軟地搭著,一動不動,被林懷琛剪出可愛弧度。
林懷琛邊剪邊說:“我聽說啊,宮裡的趙姬娘娘的孩子都有七個月了,宮人們都傳出來說是男孩子呢。你在這邊沒有什麼親人朋友,她與你算是熱絡,等你醒了,進宮給她賀個喜吧。還有啊,聽說西街那家的牛乳糕做了新的品種呢,你不是喜歡吃這樣小玩意嘛,我天天買好,只等有一天你願意醒了,睜眼就可以吃了。還有啊……”
院子裡除了他們兩個,再沒有別人。原先小鬱張羅著的中元節的東西早就被下人扯掉,滿院子只有林懷琛一個人的聲音是滿的,其他的都是虛的、空的。
滿院子的寥落,卻沒有人回應,也是一種感傷。
在平城和岑國的一切彷彿都已遠遠拋在腦後,那些人……金未英、周意琮、青黛、胭脂、鳳青、季開陽、甘嵐、羅浮,所有的人,都掩埋在歲月的流沙裡,漸行漸遠。
抬眼看頭頂的清空萬萬裡,忽覺歲月靜好、現世安穩。
林懷琛摸摸小鬱的頭髮,忽而一笑:“我等你醒來。”
作者有話要說:
☆、除夕夜
爆竹聲中一歲除,春風送暖入屠蘇。
朱字街上熱鬧非凡,又是一年除夕時候。
代國的風俗是先來朱字長街上看花市,然後回家守歲。
花市上有各種爭奇鬥豔的花朵。花匠們使勁渾身本領,早從三四個月前就在準備每年的花的盛會。
若是自己的花朵被哪一位王公大臣看中,所得到的不僅僅是銀子而已,還會有盛名。
街上的錦衣華服、珠翠輝輝,亦或是荊釵木簪、布裙羅衣,都笑在一處,邁街相約看花市,卻倚騎樓似畫,更有一番錦繡如畫的意味。
束立盆栽成佇列,草株木本鬥芬芳。 通宵燈火人如織,一派歌聲喜欲狂。
皇宮裡也是一派喜氣,暮景斜芳殿,年華麗綺宮。寒辭去冬雪,暖帶入春風。階馥舒梅素,盤花捲燭紅。
又是一年了。
承平帝陸續地又選進一些秀女,封為妃嬪,後宮漸漸充盈,宮裡也不像原先那樣的冷清了。
只是承平帝並沒有兄弟,沒有親王攜了家眷來,幾個庶出的長公主又在各自的駙馬處,沒有回宮。這除夕的家宴,倒真真是“家宴”了。
鄭德殷自然坐在座首,身邊還放了一張軟榻,卻是給趙柔的。
趙柔一向最得寵愛,三年前又誕下皇長子,早已被封為德妃,坐在鄭德殷的旁邊,形如中宮,母儀天下。
須知除了中宮皇后,下面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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