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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甩苗桐三條街,我這口惡氣總算出了。”
羅佑寧把車調轉了頭,在路口等紅燈,冷笑著附和:“那你就慢慢開心吧,我在開車,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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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點前,劉煙煙要睡美容覺,苗桐叫司機把孕婦平安送回家,自己準備回社裡再加個班。她現在倒是很有母親的樣,雖然選在酒吧見面,可是也只喝了點紅酒。
自從和她上次在謝翎那碰面後,她們偶爾也通電話,說的都是育兒話題。只是她現在挺著肚子,以前的那些朋友不是些酒肉朋友就是些張口閉口都是美容和男人的年輕姑娘。所以她想來清吧坐坐,也只能邀請苗桐了。她不驕不躁的,性子也穩當,跟她出來謝翎最放心。
不過劉煙煙約她出來,是擔心她過得不好。她總以為自己的日子過得夠糟糕了,她拖累著謝翎,又喜歡上了別人。
而苗桐和白惜言的感情,在她看來是固若金場的,她的惜言是她哥那群人裡最乾淨的,竟然也鬧出那樣的事情。
可苗桐看起來很好,寡淡素淨的妝容,像頭看透世事的狐,看她的眼神也很溫柔。不知怎的,劉煙煙的心一下子沉下來,她無需為苗桐而擔心。也是了,現在最亂七八糟的是她自己。最後還是苗桐陪她,靜靜地聽她講述了和那個法國留學生蘭帕德的故事。
法國人的浪漫多情,那雙總是微笑的充滿陽光的湛藍深邃的眼晴,那個叫蘭帕德的大男孩。
“如果明開始他知道我懷孕的時候,沒有嚇跑的話,我會跟他在一起的。”劉煙煙最後這樣遺憾地說。
苗桐一個人走在街上,想要攔輛車,卻看到羅佑寧的臉從玻璃後面伸出來:“去哪裡,我送你。”
“你酒後駕車?”
“我經過。”羅佑寧催促她,“快點,這裡不能停車。”
苗桐只能上了車,坐在副駕駛座上對他說:“送我去晨光大廈。”
“你這人也真大膽,誰的車都敢上。”
苗桐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實際上她真的能躲得掉麼,要是羅佑寧真心要找她麻煩的話。
“我已經沒有找人偷拍你了,你可以放心,我可沒興趣對你趕盡殺絕。”
“我應該說謝謝?”
“你不要那麼尖銳,我不是來看你笑話的。”
其實苗桐已經做好了準備聽羅佑寧對她冷嘲熱諷了,畢竟知道她和白惜言真正關係的人,善意的和惡意的都已經關心過她了。她確實很難熬,就算是善意的關心也好,沒提起一次無異於在她的傷口上補一刀。可奇怪得很,現在她已經不覺得疼了。或許身體裡已經有了抗體,木然後是啼笑皆非到骨髓裡的癢。
“要不要抽菸?”苗桐開了個玩笑,“要是你現在沉默的話,我會原諒你的呀。”
“我幹嗎要道歉,要道歉也是你,是你涮了我一頓啊。”
“其實我沒涮你,我以為那是真的。”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羅佑寧忍不住笑了,“不要再說笑了好嗎?”
“呵呵,不說了。”苗桐把煙遞到他唇邊,而後給他點上,自己也舒舒服服地抽上—根,“幾年前誰跟我說的來著,菸酒不分家,我還不信。”
羅佑寧把車停在星巴克的門口,搖開車窗,涼颼颼的秋風吹散了煙霧。他在後視鏡裡整理自己的頭髮,有點長了,幾縷頭髮總是從額頭上落下來,倒是有些暗夜伯爵的味道。苗桐本以為他是帶著明晃晃的砍刀而來,誰會相信那只是巧遇,卻沒想到他只是在鏡子前整理頭髮。不過羅佑寧真裡帥,有種咄咄逼人的英俊。
“怎麼,看我看入迷了?”
“我在想,我都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你到底什麼時候準備嘲笑我。我被源生起訴的事也好,我的男朋友和其他女人有了孩子也好,哪一樣拿出來你都可以不沾髒字地諷刺我一個小時啊。”
原來他對她也不是毫無影響麻。即使再淡定,也是有刺的。羅佑寧不知自己此刻是什麼心情,只是突然想到自己寄人籬下的那些年。雖然裝作毫不在意任何人的眼光,可是別人的一個耳語都能讓他豎起全身的刺。他和苗桐的共同點就是,全身長滿了利刺。
也只有他們這樣的人,才會進化出刺來,是同類。
“你太弱了,我覺得沒意思了,沒興趣玩了。”
連戲弄的價值都沒有了,苗桐懂了,也輕鬆了:“那你找我幹什麼,閉幕大會。”
“我是提醒你一句,沒有了我,還有吳小芳,她比我的手段髒多了。”
“我皂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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