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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他無法想象,自己會面對一個還有著念想的女人時,會純粹用欣賞的眼光來看她。看來他真的被苗桐馴化了。
名媛圈裡流傳著這麼一句話:好女人抓緊男人,壞女人拋棄男人,聰明女人利用男人,愚蠢女人依附男人,而成功女人馴服男人。
在某種程度上來說,苗桐已經算是一個相當了不起的成功人士了。
面前的燈變綠,他抿著微笑的唇去踩油門。
3
“張阿姨,是不是門鈴響?”白惜言問。
張阿姨擦著手從廚房裡出來:“是響了,我去看看。”過了一會兒,手裡拿著一疊報紙進來,“是送報紙的。”
白惜言皺起眉,頗厭煩:“送報紙就送報紙,按什麼門鈴,不嫌吵麼。”
張阿姨知道他心情不好,也順著他說:“下回我跟那小夥子說一聲直接放在門口就行,這不是天氣不好他也怕下雨沒人收拾淋溼了麼。”
外面的天陰沉得厲害,屋子裡很暗,他坐在沙發上看書還要開著落地燈。雖然坐了大半天可是手中的書也沒翻幾頁。白惜言走到門邊,一股子清新的雨汽撲面而來。
他喃喃自語:“原來是要下雨了。”
“是啊,我看天氣預報了,這場雨要下好幾天呢,山裡的雨又比較急。”張阿姨邊擦地邊說:“哎,太太。。。。。。哦,小姐她可是好久沒來了,也不知道在忙什麼。”話裡帶著點說不出的埋怨。
白惜言就像被針紮了似的,又把眉皺起來:“她來幹什麼?我睡都不想見,鬧得慌。”
張阿姨撇了撇嘴,心想著你就嘴硬吧,是誰這兩天屁股下跟坐著針墊子似的一直惦記門鈴響。可白惜言的脾氣她也摸得清,要真被拆穿,他又不知道會逞強成什麼樣子。年輕的時候一個一個的都會折騰,從沒想過也會有老有後悔的時候。
山裡的雨落下了的氣勢,像吃不到糖撒潑的小孩。雨點把玻璃打得噼裡啪啦,這聲音掩蓋了一切聲音。這幾天他嘔吐眩暈嚴重,他討厭食物從喉管裡重新湧出來的氣味,所以飯量都在減少。看著他微陷的雙頰,張阿姨打電話給白素告狀。
這周白素在上海,白敏在本市照顧他,但不跟他住在一起。她把溫泉度假村的一棟別墅租了下來,還請人翻修了一遍。他們姐弟在一起很容易就吵架,張阿姨夾在中間頭髮都急白了大半。
“鬼天氣。”白惜言站在窗邊喃喃自語。
即使雨下的大,司機小莫依舊要帶他去醫院做治療,沒有人會同意他放棄。
他無比聽話地被醫生擺佈,又無比認真地聽醫囑,其實根本都沒往心裡去。白惜言最近在司考下輩子的事,他下輩子做牛做馬做乞丐也好,反正也不要這麼個榮華富貴卻離不開醫院的身子。
“惜言,你要知道,首先你自己要有信心,否則我們做再多,你還是會繼續惡化下去。”他的醫生又一次這樣強調。
這種大雨天醫院裡車位滿了,小莫又不知道能把車聽到哪裡去,便一直在那裡兜圈子。白惜言站在醫院門口的走廊下,對著個遮天蔽日的雨簾,水花迫不及待地飛濺在他的皮鞋上,連睫毛都滾著水珠子,向天空翹著,一顫一顫地似展翅欲飛。
此刻,他非常想她。
據說雨神其實是天地間最開朗快樂的神明,是因為行雲布雨時,他所有的傷心不快全都從雨水流到了人間,也只有這時大地沉寂,入骨的相思也氤氳到了雨水裡,所以人在雨天常常覺得失落傷心。
而白惜言無法忘記,苗桐第一次跟他生氣跑出家門,是這樣的大魚。當時苗桐再西藏出事,也是這樣的大雨。他飛機回國,落地時還是這樣的大雨。全都是不好的記憶,只要下起大雨就會像噩夢一樣浮現出來困擾著他。
“真是鬼天氣。”白惜言懊惱地揉了揉眉心。
再這樣下去,不會有什麼奇蹟,他卻會變成得了相思病的林黛玉。
突然她聽到背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手腕被抓住了,溫熱的無骨的手,緊緊地,長髮被風垂墜到地上,她彎著腰喘得像是要斷氣,可見她剛才用了什麼樣的速度在奔跑。可他認識的她,四平八穩的,安靜恬淡的,乖巧懂事的,謝翎說她像頭狐狸,他卻覺得她是隻慢吞吞的小烏龜。
白惜言震驚地瞪大了雙眼,微張著唇看著她。
“幸好還沒走。。。。。。我替師父來醫院跟唐果醫生拿東西。。。。。。她說。。。。。。剛看見你走了。。。。。。幸好。。。。。。沒走。。。。。。我這幾天。。。。。。沒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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