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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閱人無數怎麼能看不懂?
其實他那天從小金櫃的包廂裡醒來,枕頭上還帶著她的香味,懷裡微涼如風的體溫還未散去,耳邊還回蕩著她甜膩的喘息,他怎麼會不記得。
可他必須不記得,冷落她,疏遠她,狠心推幵她。
——是他錯了,他必須修正這個錯誤。
在苗桐離開的這個夜裡,白惜言睡得很是沉穩。
第二天早上起床他聽見廚房裡有響動,迷迷糊糊中,他喊:“……小桐? ”
一個碎花圍裙從廚房裡飄出來,劉錦之拿著勺子,沒聽清他說的話:“啊?你喊我? ”
哦,他想起來了,昨晚劉錦之留宿了。
苗桐已經走了。
劉錦之看他先是搖了搖頭,而後低頭看著腳尖,不太清醒似的。
“那個,熬的肉粥,餓了吧? ”
——
煮的肉粥,餓了嗎?
一隻手還能煮粥?
一隻手還能打人。喲,好豆腐。
那女孩摸著他的臉,壞笑起來神采飛揚。
他突然問:“苗桐走了? ”
“走了。”
“不回來了? ”
劉錦之沒有回答。
……
白惜言難堪地把頭扭到一邊,眼裡是滿滿的淚水。
第九章 就是愛情
我開始想念你,心裡一直無意識 的想著你的事,總忍不住打聽你的訊息,這如果還不是愛情,這能是什麼呢?
人在擁有的時候,更多地想的是,失去後,我要怎麼辦?
甚至有些人覺得失去了某個人就活不下去了。
苗桐卻明白,這世界上沒有誰離開誰就會死,就會痛苦到沒有勇氣開始新的生活。
時光飛逝,轉眼就是隆冬臘月。
這幾個月內,她沒有想念過白惜言,也沒有想念過那個城市的人。在新的城市結識了新的臉孔,照樣每日工作,做著她喜歡的事情,並沒有什麼不快樂。人活著,總要做出點活著的姿態來,否則,也只是浪費這地球上的空氣和水,糟蹋米的蛀蟲。
因為連續幾日的雨雪惡劣天氣,京滬高速公路出了起嚴重車禍,天黑路滑,十幾輛車追尾。社裡接到線報時,苗桐正在加班,馬上叫了攝影記者和司機去現場。
攝影記者趙芳菲與苗桐幾乎是同時進的社裡,年紀相仿又成了出任務的黃金搭檔。這幾個月恨不得好得跟苗桐穿同一條褲子。車上她跟司機拉家常,說她男朋友,又木訥又呆,跟條死狗似的。
司機笑她:“那你怎麼還不分手啊? ”
趙芳菲翻了個白眼,“你懂什麼,我這叫騎驢找馬。你那女朋友沒房子不結婚,你怎麼不跟她分? ”
司機嘿嘿一笑,“要是小苗這麼懂事的做我女朋友,我回去馬上分! ”
社裡的幾個司機都能說會道,沒事兒就拿年輕女記者磨牙,或者開個黃腔。苗桐多是不插嘴,只聽他們從各自配偶談到理想物件,再從國內物價飛漲談到美國華爾街金融風暴。她們趕到時,路巳經封了,救護車和消防車駛入事故現場,市內的新聞採訪車正在現場錄現場情況。
事情比想象中還要糟糕得多,要知道高速公路的追尾最怕的是連續撞擊帶來的二次傷害,其中被擠壓最嚴重的是貨車前的一輛私家車,已經擠得看不出車本來的樣子,只不過車門口團著大片乾涸或新鮮的血跡。
苗桐甚至沒有勇氣上前去詢問那些坐在路邊雙眼紅腫呆滯的傷者,趙芳菲也只遲疑了幾秒,開始“啪啪”拍照。有醫護人員抬著擔架走過,舉著吊瓶的護士氣急 敗壞地指著趙芳菲的鼻子:“你,讓開!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這些記者還只知道拍 拍拍! ”
小門小戶卻從小嬌慣壞了的姑娘,也別指望她多識得大體。趙芳菲這個人就是 個火藥罐兒,也從不會壓抑自己的脾氣,正要嗆回去。苗桐拉住她往旁邊一扯,讓醫護人員匆匆過去了。
“別拍了,幫忙救人! ”
“……哎,這是工作欸,我也是在盡我自己的職責而已。”趙芳菲不依不饒,“你看那護士的臉,好像這車禍是我造成的一樣……喂!苗桐你去幹嗎? ! ”
苗桐回過頭,趙芳菲從沒見過她這麼嚴厲又冷漠的眼神,一時間連抱怨都嚥下去了,聽她淡淡地質問:“你就不能成熟點?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著跟人家吵架?多救一個人,就可能多挽回一個家庭,這不比完成職責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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