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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著的人。
苗桐慢慢捂住眼睛,這就是她縱使隱藏在黑暗中對全世界撒謊也要抓緊他的原因。
白惜言沒想到苗桐傍晚會突然過來,他有些吃驚更多的是開心,他只要看著她團在沙發上抱著罐子一顆接一顆地吃醃酸梅,就能看上一整天了。
“天氣越來越熱了。”白惜言把空調又調低了一度,“我準備去山上的木屋過三伏天。酒店自從建成後,那木屋就一直閒著,我也沒去過兩次。酒店的醫療環境不錯,也省得去醫院來回跑。”
“那大姐和二姐呢?”
“我去哪裡她們就跟去哪裡。”白惜言添了一句,“煩得很。”
“你現在怎麼這樣,上次也是吃飯的時候突然發火,大姐心裡會很難過的。你不是最怕你姐姐們擔心嗎?原來那麼聽醫生的話也是怕姐姐們整天在傷害提心吊膽的,現在怎麼又讓她們難過成這個樣子?就算她們做了什麼多餘的事情,也是為了你好。”苗桐猶豫了一下,也就兩秒鐘,還是沒忍住,“即使那個腎是我給你的,但沒用的話就沒任何意義。難道你想要的生活除了等死就別無所求了?你這不是想要自由,你就是在報復。”
白惜言站起來走到窗邊,又走回來,來來回回的,像個精神病人。報復?她竟說出報復兩個字。全世界都是好人,只有他一個人是壞人。他突然覺得傷心,雙眼藏進垂下的陰影裡,說:“好,你這麼想我也可以,反正我從來就不是什麼好人,沒什麼好辯解的。”
他這麼說,苗桐反而難受了,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緩和。
其實白惜言的脾氣並不好,他那幫子常來往的朋友都知道他惹不得,不高興了,就不鹹不淡的一張臉,那眼皮兒不輕不重地撩著你,雙唇吐出幾個字就讓人火燒火燎,才不是什麼好相處的人。兩個人乾坐了半晌,苗桐看他懨懨地翻著資料,突然有幾頁滑到地上,她撿起來,竟是遊樂場那塊地皮的競標書。
白惜言從她手裡拿過來,將資料隨便一整理,往茶几上一扔,口氣仍然不善:“你該回去了,我打電話叫小莫來接你。”
“惜言,你別生我的氣了。”苗桐抓住了他的手腕,“剛才是我錯了。你才不是什麼壞人,反正對我來說不是。”
“不,你不懂,現在順其自然對我才是最好的。換腎沒有那麼簡單,我沒理由做這種類似於賭博的事情。現在無論如何你還在,如果像以前那樣你知道我好好的,你會來找我嗎?你之所以站在這裡,是因為我病了,你覺得你要報恩。”白惜言看著她,想起他在外面還有個見不得人的孩子,覺得口腔裡苦澀得厲害,“而且,時間長了,不會有什麼好事發生,倒不如。。。。。。好聚好散。”
什麼叫好聚好散,這算哪門子的好聚好散。苗桐一下子想要跳起來,可她從來沒那麼激動過,所以也不知道怎麼做出激動的表情,只是怔松半晌,跟大夢初醒似的,手指都在發抖。這頗受打擊的樣子讓白惜言很心疼,他不該說這些話的,明明知道苗桐會傷心。
已經報恩了。她有種無可奈何的衝動,想到某個人就無法自控,她知道這事因為病入膏肓的愛情。
其實他們都是。
“我不想聽你胡說,我今天先走了。”苗桐走到門口,又艱難地說了一句,“不要把我想得那麼高尚,對你的事,我已經完全放下自尊投降了。你再說好聚好散,我又能說什麼呢?”
只要他一句話,她就元氣大傷,本以為自己是銅皮鐵骨,可就像蚌殼和海膽,睜開殼子才能擁抱,可又會被攪得一塌糊塗。不是什麼修煉不到家,說不定他們在眸中程度上也是相生相剋的天敵。
3
謝翎打電話給苗桐,張嘴第一句就是:“下班後陪我去吃飯吧。”
苗桐聽他情緒不太好,她恰好也是。白惜言現在不知道被什麼矇住了眼,竟然連她在他身邊也無法阻止他那沉入骨髓的憂鬱和絕望。
一頓飯吃得無比沉悶,謝翎那張風流媚氣的臉生硬得可以當板磚用,而苗桐的頭頂好似團著能看得見的沮喪的黑雲。餐廳的服務員打賭他們在談分手,而且是女人出軌被抓姦,男人興師問罪的那種。
吃過味同嚼蠟的飯,謝翎終於從自我厭棄中稍稍走出來,看著面前比他還垂頭喪氣的人,問:“你這是怎麼了,一點精神都沒有,跟惜言吵架了?”
“我怎麼會跟他吵架。”苗桐的臉繃得像打了石膏,話裡還都是賭氣的意味。
謝翎笑了笑,也就識相地不再問了。他們倆的事,也沒人能說得清。現在折騰成這樣,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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