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頁)
控制不住地驕傲,我也很得意。�
“其實我是想去看看你們寢室的鐵床的,什麼爛床!”假裝嚴肅,眼裡含笑,語氣不悅,實則寵愛。�
但我也實在是氣不過夏鷗學校寢室的鐵床,把一個女孩的腰部都弄成啥樣子了,淤血的面積挺大而且顏色很深,我看著就心疼不已。我就經常看見夏鷗在屋裡,用燒酒揉她腰間的傷處。我說要代勞,她說我力道大怕痛,也就沒多過問了。�
“我們一起去看看媽吧。”她突然提議,我欣然說好。�
經過某商場時我說要上廁所。看我很急的樣子,夏鷗說你去商場找個廁所好了,她說她就在車上等我。�
10分鐘後我回到了車上,衣兜裡多了只鑽戒。�
開著車,心情晴朗得像希臘的天空。當暖暖的陽光灑進車窗,我看了看身邊的夏鷗,她年輕的臉龐上幸福也微露著。可能是心理作用,我似乎老感覺得到衣兜裡的小方盒,沉澱著我漂泊了三十年的心,載來了一份塌實的歸屬。我要在晚飯時,給夏鷗一個發光的承諾,給夏鷗媽一顆精彩的定心丸!�
也給自己,一個最美的妻子。�
“你怎麼一直在笑?”夏鷗問我。�
我突然窘了起來,因為我不像夏鷗可以把心事遮掩得很好,我什麼都會在臉上展示出來。夏鷗看見我一人傻笑了。�
“哦,沒什麼。”我說,為了不讓她懷疑,我多加了句“我已經是西南地區的總代理。”�
含義:你老公前途大好。�
夏鷗沒說什麼,她對我工作上是從來不喜歡過問的,我也沒必要讓她去操那份心。她臉開始望向窗外了,一直到下車。我們在一起兩年了,我卻不能完全把握住她的心思:現在開心啦,此刻鬱悶啦。�
回到家裡,夏鷗自然和她媽一番親熱,然後媽樂呵呵地進廚房做飯了。�
我可笑的是又開始緊張了,我在心裡一直醞釀著如何開口求婚。�
突然就聽見廚房裡“乓——”的一聲,是碗落地上的尖銳聲,然後立即感覺有一重物倒下。�
我和夏鷗幾乎是同時奔進廚房,見媽倒在那裡,已經暈厥了過去。�
“媽……媽!!”夏鷗慌張地跑過去,急切地想去搬動她媽的腦袋。�
“別動!大概是腦溢血!”我知道我必須比夏鷗鎮定,因為腦溢血是死亡率極高的。�
“你先去打電話叫救護車!”我對夏鷗吩咐,她馬上向外衝去,一臉驚恐。�
其實我當時也有些慌了。我在心裡一直默唸著:何念斌,鎮靜些!!我叫打了電話的夏鷗趕快過來,小心地把媽的身子移平,並把她的頭歪向一邊以便她能呼吸暢通。然後迅速鬆解了媽的外套,並叫夏鷗快去把窗戶都開啟,然後叫夏鷗去把毛巾用冷水打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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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被遺忘的鑽戒(2)
………
突然,我無意間看見地上毫無知覺的媽的腰——一片青青的淤血,和夏鷗的一模一樣,我在那刻猛地想到什麼,竟忘記了手上的動作。�
“然後呢?然後呢?”夏鷗無助地望著我,聲音顫動,她一定覺得我已經是她惟一的救命稻草,我看見那些狂飆的眼淚,它們提醒了我,時間緊迫。�
“把毛巾覆蓋在媽額頭上。”我命令。�
過了大約5分鐘,就聽見媽強烈的鼾聲,我也開始無助起來了。我想起了6年前我母親腦溢血的情景,就是在鼾聲過後沒幾秒就停止了呼吸。我必須盡全力去挽救這位可憐的母親。�
強打起精神,叫夏鷗去拿條手帕過來。�
“乾的還是溼的?”她焦急地問。�
“你他媽的是個豬呀!溼的要怎樣弄啊,當然是乾的!”我猛地對她的笨手笨腳劇烈地不滿起來,大聲罵了她。夏鷗在愣了一秒鐘後衝進屋。�
“快點!操你大爺的,你還在化妝哪!”忍不住又罵�
接過顫顫巍巍的夏鷗的手巾,我快速掰開母親的嘴。她的舌頭已經開始下墜,我忙用手巾包住舌頭,輕輕向外拉。�
……�
那該死的救護車10分鐘後才來,然後夏鷗哭喊著跟著救護人員奔向了醫院。我呆呆地站在這個我熟悉的房子裡,甚至忘記了要祈禱。�
十分鐘左右,接到噩耗——媽走了。�
我一下子癱瘓在了地上。�
我想起了我死於腦溢血的母親,又想到了夏鷗的母親,她們在重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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