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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抱著這種想法的很多對手和敵人已經是埋骨荒野,化為黃土一堆了,特別是那些他想要殺的人。
此人擅長暗殺,使用兩把鋒利的短劍,配合詭異的“彈珠”步法,出沒無常,瞬間殺人。
對此,黃三霸常常跟他的手下們說:
“錢眼”撥算盤的時候快,但是他殺人的時候更快。
“怪不得!”
想到這裡,陳榮舒服地撫摸一下自已的馬臉,舔了舔稍微有些乾裂的嘴唇;向著朝陽堡那邊微笑著說:
“‘錢眼’,‘錢眼’,任你手段通天,一旦掉進錢眼裡面就拔不出來啦。有意思,有意思啊!”
中午未時,在黃三霸他們即將啟程的時候,天空由北向南,逐漸出現片片烏雲。
傾刻間,北風狂作,烏雲密佈,天sè瞬時yīn暗了許多。
“嗚!嗚!嗚!……”
從北風口直接刮過來的狂風把鬼頭刀戰旗吹得“嘩啦!嘩啦!”地響起來。
驀地“咔喳!”一聲,長長的旗杆終於還是受不了狂風的肆虐,斷了開來,掉在地上。
隨之,“呼!”地被刮出好遠,“啪!”地貼到一棵黃葉樹的樹杆上,這才避免了繼續被吹到萬丈山崖下的命運。
陳榮的臉sè頓時煞白,此時,他心中當然明白,大戰之前戰旗無故折斷,到底意味著什麼。
但當他忐忑不安地把心中的想法提出來時,黃三霸不以為意,面無表情,粗壯的大手一揮,下令山匪們冒著細雨前進。
在黃三霸他們開拔之時,朝陽堡的上空也被層層烏雲遮蓋,片刻之間下起了漆瀝的小雨,不久,小雨慢慢地變成了豆大密密麻麻的雨點,不斷地砸落下來。
“嘩啦啦!……”
瞬間,整個朝陽堡被籠罩在雨水當中。
在堡主府對面的酒肆裡,一個身材矮胖、頭大而圓的商人,背身坐在一處無人關注的yīn暗的角落。
一雙圓滾滾的雙眼細眯起來,透過雨水,有意無意地看著堡主府的大門口,短肥的雙手端起前面那個比他的頭還大幾分的灰sè大碗,不時地喝上一口紅茶。
錢運有個習慣,在他每次行動也就是殺人以前,都喜歡喝一大茶碗特製的紅茶。
他一直認為:
紅紅的茶水在他的眼裡,那就如同是敵人的鮮血,每每喝上一口,都會產生出一絲莫名的興奮。
對,是興奮,他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變天了,好天氣,好天氣啊,真是天助我也。”
錢運用他那尖細的嗓門低聲喃喃地嘟噥著。
雖然黑夜突擊攻城的訊息已然洩露,但是由於天氣的突變,大風大雨將使朝陽堡原先所準備的諸如火藥、煙毒等等殺傷力較大的這些物資,基本上發揮不了作用了。
即便黑夜之中作戰,機會對於雙方而言都是均等的,但是請不要忘記,山匪們是習慣於夜戰的,如果從北門藉著風雨進行強攻,那麼一鼓作氣,攻下北門應該問題不大。
勝利的天平似乎已經完全地倒向了山匪的那一邊。
和錢運坐在一起的是兩個保鏢打扮模樣的人,相貌十分之相似,看起來就象是孿生兄弟,面無表情,靜靜地如同木偶一般。
無論是對於錢雲,還是外面的風雨,彷彿都毫無反應,無動於衷。天氣的意外突變,給朝陽堡原定的防守計劃造成了一定的影響。
此時的堡主府內,比以往少了很多人,因為大戰在即,缺少人手的原因,大部分的家丁和護衛都按各自的任務在外面忙碌了。
與周圍環境的冷清和安靜不甚協調的是,堡主府的大廳顯得相當的熱鬧。趙山河、趙月以及幾個甲長正圍著方桌而坐,一付準備就餐的樣子,而孟三立和何成赫然就在其中。
柳義和趙冠在大廳的另一邊,兩人似乎是十分地投機,正對著牆頭上的一大幅字畫指指點點,彷彿評論著什麼。
原來吃完早餐之後不久,趙月就派柳義、孟三立兩人按原來的分工,走街串戶地組織“鄉兵”和村民們及時搬運和蓄備各種戰略物資。
中午天氣變化以後,副堡主趙冠向趙山河說:由於大風大雨影響,原來的一些戰備物資可能要用不上了,而那些什麼弓箭、盾牌、木頭、石塊、石灰的等等,要相應地增加,後勤保障工作要及時地予以調整。
因此,建議趙山河和趙月叫上柳義、孟三立以及幾個核心人物來研究天氣突變後如何做好防守工作及後勤保障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