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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輕輕一笑:
“其時屬初秋的甲申月丙寅rì。從我們這邊看:《艮為山》卦,山象重重,主多種阻隔;秋天之山,萬物開始凋零,更預示君子潛藏、小人猖獗之義。從對方看:《艮為山》卦之倒卦為《震為雷》,雷在秋冬本為無有之物,然而在此地出現,更為震驚之象,主我們的出現不獨引起了他們的驚喜成為其獵物,而且對方還會籌劃利用我們兩人為他們所用,稱王稱霸,成就一番不小事功,畢竟震也有‘百里侯’之義。”
“具體從納甲分析:六沖卦,事主反覆紛紜。丙寅持世地支屬木,代表已方,其木在秋天生氣已絕,它在甲申之月不但受申金之克且為‘月破’,此為兇象之一;應爻丙申受rì建丙寅之衝,暗動來克世爻,最為yīn險,其惡難當,此為‘忌神’兇象之二;卦中第四爻丙戍發動,戍土生申金,助應爻克世爻,此為‘仇神’兇象之三;又從卦宮看,無論如何看,均為‘艮’之土象,與世爻之木為仇生助申金,主環境和地形上對我等皆不利,此為兇象之四。”
葛含章的神異卦術在小南荒地柳義早有領教,聽到此處,臉sè不由一變:“四重兇象!那我們豈不是難逃其厄了?”本來對於後面的三條“尾巴”,他是帶著輕視的,畢竟再強的結丹高手他也運用過妖蝠們解決了幾個。可是,一聯想到自己這個連流千江也出面的神秘任務,不可能如此簡單,他心中就沒有那麼輕鬆了。
“陳兄別急,先聽在下細細說來:此卦主有三撥敵人,動爻戍土為一敵,也就是跟在我們身後的那三人,但此敵最弱,因丙寅rì戍土空亡無力,土在秋季為洩氣衰退,估量陳兄一人便可將其全部料理。”
“另一敵為動爻戍土變化出來的已酉,地支酉金在秋季得令,它為空亡無力之土化出,這在占卦之術言上稱之‘空中化旺’,他們與上述之人同為一夥,不過修為上要高一些。要想知道他們在何處,看納音為‘大驛土’,按推測,此時他們應在前方大路上對我們進行攔截。”
“最後之敵也是最為兇惡,正是應爻上持月建暗動來剋制我們的那個‘丙申’。其所在的位置,由於他的納音為山下火,照在下推測,應該是隱藏在某處群山中的某一村莊。對付此敵要萬分小心,搞不好我們會命赴黃泉的。”
………【第二百七十一章:電光鵲】………
“敵人竟然有三撥之多!……”對於葛含章所佔卜出來的卦象和分析,柳義自然是相信的,當下他不由一邊賓士,一邊苦苦思索起對敵之策。
葛含章玉顏輕顰,說道:“代表我們之丙寅,雖從月令來說屬衰死,所幸稟持rì建,且天干地支相同,為‘真rì建’,十分得力,足可與應爻上的丙申‘假月建’旗鼓相當。而且對方存在的致命之缺點系其天干上的‘丙’火,剋制申金。按我們的術語稱之為‘蓋頭’,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要麼他是身有暗傷暗疾、要麼就是功法上的缺陷,與之決戰時利用得宜則大有可為。”
“按照五行生旺和生剋制化之道,在下認為對付他們較為穩妥的辦法便是:先易後難,各個擊破。選準合適時機,在後面之敵與第二批匯合之前,我們兩人先出手解決;然後,想辦法和他們剩下的人周旋,至rì落金氣被洩、木氣受生之後,再分別消滅第二、第三批。”
……
兩人商量著,又走了上百里。葛含章突然一個激靈,彷彿感覺到了什麼,突然抬起臻首一看:太陽偏西,高山遮蔽,路兩邊均被右邊群山的yīn影蓋住。其時不覺已至酉時之初。
“個人感覺,對方第二批人就在前方几裡處。”她凝視東方路上,一邊駕馭著騎下漸漸放慢速度,一邊輕聲說道。
作為“南北雙鳳”之一,葛含章平時沉迷於修煉、jīng研卦術,為人端正,但成年後芳名在外,還是有不少門派jīng英予以追棒,但向來不曾垂青過別的男子。自從在小南荒地見了柳義,當時不知不覺便起了一種莫名的情緒,雖沒有誇張到yù以身相許,可是總感覺有些戀戀。今rì早間在馬市赫然見到,不禁心中如鹿撞怦怦直跳,起初心旌搖搖,不知是真是夢,自己竟不敢斷定。急忙定了一定神,發覺竟未看錯,遂主動上前打起了招乎。待見對方受到追蹤,自然不可能離之而去。當下從她修習的特殊功法中知道危機即將來臨,不禁出語jǐng醒。
“那就是說,此地便要實施我們之第一步計劃?”柳義隨即慢慢停下,凜然問道。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葛含章簡短清脆的話語中流露出幾分少見果斷殺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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