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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腦袋晃過來搖過去,想搜尋我熟悉的季陽澈。
一個人突然站起來,徑直走到講臺上,用漫不經心的語調說出三個字:“季、陽、澈。”然後他望著我,露出一排牙齒。
我又和他同班了。
緣分有的時候是天註定,就像我第一次和季陽澈同班;有的時候是人為,就像我第二次和季陽澈同班。
他抱著頭和我走在校園的操場上,微風吹佛著我們的面龐,我們像久別重逢的老朋友一樣,只是我的喜悅被我很好的偽裝起來了。
“你怎麼考來的?”我問道。
“追隨你的腳步咯。”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你還不知道你是我們市的中考狀元吧,像你這樣的好學生,上哪所高中進哪個班級我用腳趾頭都想的出來。”
我暗自高興,原來學習好還有這樣的用途。
我們班上有兩種人,一種單純學習好,一種就是像唐春雪這樣既有錢學習也好的人。
春雪性格好,長得也漂亮,家境也不錯,很快就有人追求她。
班上的男生大都被他拒絕過,就差幾個沒有勇氣遞情書的人了。春雪說她喜歡溫文爾雅的男生,說白了就是周書程。
周書程是班上為數不多的身上有書香氣息的男生,他很隨和,一笑起來讓人如沐春風。
春雪喜歡他也不奇怪,因為開學的時候他幫過春學,一包紙巾的機緣。
我也覺得周書程身上有種君子氣息,他的模樣和舉止讓我覺得賞心悅目。
他和季陽澈是兩種完全不同的形象,就好比一個是乾淨的白色,一個是混亂的灰色;一個是冬日的暖陽,一個是炎熱的夏日;一個在黑夜裡給你月光,一個用黑幕籠罩月色。
周書程和我本也沒有什麼交集,只是有一次體育課上他的籃球砸中了我的胳膊。
之後他便不斷的出現在我的視線裡,讓兩條平行的線相交。
我在學校裡碰見了另一號我不想惹的人,他是季陽澈的哥們兒叫閆亮,是我第一次在電話裡交談的男生,季陽澈給的號碼。
他也是個問題少年,比季陽澈還混蛋。
我拿著毛巾和礦泉水,坐在籃球場的看臺上聽英語,他突然扯過我手裡的毛巾,擰開我手中的礦泉水瓶大口的喝。
他的耳朵上打著耳釘,在太陽的照耀下閃閃發亮。
“你是澈子的同學吧,我見過你,就在你們初中門口。”
“我不認識你。”
“沒關係,遲早會認識。”
他說完就走了,把擦過汗的毛巾扔在我的懷裡。
我起身張望著季陽澈,他剛好也在看我。
我把毛巾放在空的礦泉水瓶上,走了。既然讓我來照看水,現在水已經喝完了,我沒有繼續留的必要了。
周書程看見了我,他大老遠的和我打招呼,卻被季陽澈用籃球砸中了頭,他沒有上前和季陽澈打架理論,只是笑笑,又繼續打球。
閆亮有事兒沒事兒就來我們班上找季陽澈,起初是找他,後來就變成了找我。
他給我遞巧克力蛋糕,給我送火腿漢堡,他給我送很多我沒吃過的東西。
艾薇兒說閆亮是想追求我。
他在晚上放學的時候把我拉去了石橋上,讓我做他的女朋友。我實在想不出我有哪點吸引了他,轉身準備回宿舍。
他拉住我的手,禁錮著我的脖子,吻了我。
我將他的嘴唇咬出了血,他這才鬆手。他的舉動讓我很慌張,我害怕的馬上跑回宿舍,一路上我的嘴裡都有血腥味道。
我拒絕了他,還把他的嘴唇咬破,我猜想他不會饒過我。
事實果然如此。
運動會上,他讓我出了糗。
我從來沒有在運動會上報名參加專案,我卻在廣播裡聽到了我的名字。
女子三千米即將開始,請秦箐速到北區田徑場上參加比賽。
班長聽到通知之後火速跑到我的面前,拍著我的肩膀對我說道:“秦箐啊,沒想到你才是那個熱愛班集體的人,只要你跑了第一,這次運動會我們班就是得分最高的班級啦!所以拜託你一定使全力奔跑,我們班能不能拿獎就全靠你啦!”
班長把重擔壓在我的身上,就好比把解救全人類的任務交給馬克思的鄰居。
這一場跑下來,我什麼力氣也沒有了,唐春雪對我豎起了大拇指,班長也高興的要把我抬起來扔到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