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5 頁)

黑暗的房間裡充滿了孩子恐懼的目光和呼吸，當年剛被抓走的她第一次見到真實的罪惡，而不是在匡提科的辦公室裡，聽Uncle　Jason給她講述他曾經的案子。

她不知道媽媽是怎麼進來的，那些人用各種方法傷害她。

“No　tears；Irene。”媽媽的手上都是乾涸的血跡，伸到一半，她想起自己的手，“現在媽媽不能幫你擦眼淚，你要自己擦。”

她聽話地用手擦去眼淚。

“Are　you　feeling　better　after　I　did　it；mommy”

“Yeah；sweet。I’m　always　so　proud　of　you；you　know。”

然後？然後發生了什麼？

螢幕上的畫面和入耳的尖叫提醒她那段最殘酷的回憶。

媽媽被拖走了，之前的所有折磨她從來沒有哭喊過。但那次，媽媽喊叫得很大聲，最後看向她的目光是那麼慈愛又悲傷。

“Close　your　eyes；baby。Forget　your　mommy　today。Today；I’m　not　your　mommy。”

媽媽的聲音和以前一樣溫柔，但語調那麼悲痛。

被送回來時，媽媽的衣服變得破碎不堪，看著她的神情帶著決絕的倔強。

“Irene；tell　your　dady　I’m　sorry。And　I’m　badly　sorry　for　you；baby。”

“Mommy！”

她試圖靠近媽媽，但媽媽喝止了她。

“Irene；Remember　your　loving　mother；and　remember　I’ll　love　you　forever　no　matter　where　I　am。”

控制不住胸腔裡那股疼痛的情緒，Irene站起來衝向坐在椅子上的Oscar　Dalle。

“Stop　it！Stop　it！！”Irene揪住他的衣領，“I　told　you　stop　it！！！”

她不是在制止Oscar　Dalle，她是在制止自己的記憶。

她不要看到那些畫面！她不要！

她是怎麼忘記為她而死的父母，平淡如溫水地過了這麼多年的！

她不接受這個事實！

她恨這個事實！

“Finally；you　got　it。”Oscar看著Irene和往日不同的模樣，笑容扭曲。

Irene憤懣地出手，鎮定劑在怒火的刺激下失去效用。

“Wow”Oscar嘆道，“除了你，再沒有人能用中國功夫對付我了。”

Irene隨手抓起桌上的飛鏢，朝Oscar擲去。

飛鏢擦過Oscar的鬢髮，釘入牆上。

Irene學過的招式太多，中東特訓期間，她幾乎學習了世界上所有的防禦術和進攻之道。如今過往的記憶讓她用了前所未有的狠勁對付Oscar　Dalle，幾番交手，Oscar　Dalle驚訝地發現自己居然有些吃不消。

漸漸處在下風的Oscar　Dalle看著她卻笑得更開心——果然是我喜歡的女人。

最後一招，Irene的腳尖落在Oscar的胸口。

Oscar的臉上血跡斑斑，Irene的眼裡有著罕見的不甘與憤怒。

“WhyWhy　did　you　show　me　now”Irene手上拿著小巧的飛鏢，對準了Oscar的頸動脈。

“You　promised；Irene　Astrid。”Oscar的眸光看著她，似乎看的又不是她，“You　promised…”

“What”Irene表情猙獰，氣喘不已，“What　I　promised”

Oscar　Dalle卻在一片紅色的模糊視線裡，笑了。

那笑容和Irene之前見過的不一樣，單純、天真、無害——是孩子的笑容。

他記憶裡只有七歲的Irene　Astrid。

那年，她帶著魅惑人心的純淨眼神走進他的世界，從此，他第一次看到真正的陽光。

她以為他和其他孩子一樣，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