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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糾葛。前塵舊事她已無力更改,往後如能避開,對她來說反而是好事。
至於姨母,疏遠已是註定,她心中遺憾,只求親情不斷。
看到公孫筠秀坦然地接受了自己的安排,程老夫人心裡的大石終於落了地。鬆懈之餘,悲傷湧起,於是匆匆告辭離去。
出了門,見著自己的兒媳,程老夫人又再三囑咐了一番,讓兒媳安排好僕婦,並日日親自過問,以確保公孫筠秀這個月子坐得萬無一失。
王媛連連稱是,送走了婆婆之後,又折回來交待了潤蓮一番。婆婆的交待自是不能違背,但讓她伺候公孫筠秀卻是萬萬沒可能。
潤蓮雖然不喜陸驚雷,甚至有些怨恨他,但她同時也是個重情義的好女子,所以不用王媛特別交待,她自是當仁不讓。
而公孫筠秀接了姨母的逐客令,卻仍然記掛著去求程仕之的事,不過因為身體的問題,在潤蓮與梁小環強力的阻撓下,始終未能成行。
生命可貴。
當公孫筠秀意識到自己暫時無力改變現狀,便開始積極配合恢復治療。想要渡過難關,健康的體魄總是必不可少的。她儘量不讓自己去想孩子的事,只是初時總是被哺乳本能脹痛了胸口,看到浸溼的衣裳,總是免不得黯然神傷。還好,撐過了那一段,也就平靜了。
關於公孫筠秀,陸驚雷有一個看法十分準確。她是屬竹子的,韌性強勁。即使被壓得再彎,只要稍有餘裕,她便能反彈回來。
十天之後,公孫筠秀迎來了兩位訪客。這時她的月子已經坐了一半,身子骨好了些,但終究還是虛弱。潤蓮本想幫她把人擋回去,但小環還是堅持把人領了進來。
原因無他,因為來的人裡有一位是陸驚雷的結義兄弟李克勇。梁小環在平冗見過李克勇,知他與陸驚雷交情深厚,公孫筠秀肯定會想見上一面。
果然,一見到李克勇,公孫筠秀多日不曾滴落的淚水就像斷了線的珠子,看得李克勇直皺眉頭,想安慰又不得法,只能在一旁嘆氣。
“我想和弟妹談一談,你們先出去吧。”有旁人在不好說話,李克勇如是交待。
潤蓮與梁小環對看一眼,覺得不妥。雖然北澤民風還算開放,但男女始終有別,李克勇和同道來的男子能進內室已是極限,再把旁人遣得一個不剩,實在是沒有道理。
公孫筠秀知道潤蓮的顧慮,她自己也有相同的擔憂,但見李克勇欲言有止,估摸著他應該是有重要的事與自己商談,於是勸走了潤蓮,留下了梁小環。
梁小環有些緊張。因為李克勇不僅長相兇惡,又是一副眉頭深鎖的模樣,隨便動動都像要找人拼命似的,她真的害怕他會對公孫筠秀不利。
公孫筠秀倒不擔心這個,她在意的是與李克勇一同前來的那人。舉手優雅、投足貴氣,他一看就不是尋常人物。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李克勇出生祁風寨,這幾年又混跡在軍中,很難相信會有這樣斯文得體的朋友。
“這是戶部尚書左大人。”
李克勇一介紹,公孫筠秀就想了起來,這人名叫左玄成。當年與程仕之一同應試,技壓一籌的狀元郎。公孫筠秀曾在三王子的小宴上遠遠地見過他幾面。因為並無接觸,所以對他的相貌記憶,只是隱約記得此人年紀輕輕卻手腕了得,是三王子一派一直想招攬的才俊。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這章一共有差不多六千字,可是寫完之後發現情節需要再調整,就先發一半上來吧~
☆、輾轉
“在下唐突,還望陸夫人見諒。”
左玄成彬彬有禮,反倒弄得躺在床上見客的公孫筠秀很不好意思,連忙吩咐小環看座,並說:“左大人言重了,恕我無法起身相迎,失禮了。”
“哪裡哪裡。”
看兩人文縐縐的一來一往,李克勇有些不耐煩了,單刀直入道:“左大人今天是來找你商量驚雷的事的。”
公孫筠秀也猜到了一二,所以並未太過驚訝,但還是心焦地問道:“他在牢中可好?”
左玄成回答:“他是平王的人,又是三品將軍,牢裡的小卒還不敢為難他。”
李克勇卻不已為然,“地位高又怎麼樣?人前扮神,人後當鬼的多了!要是有人暗地裡使絆子,九條命都不夠死的。”
公孫筠秀本就擔心,聽他這麼說更是愁上眉頭。
左玄成觀望了一陣,覺得時機成熟,這才說道:“陸將軍的事還可以再緩緩。夫人的孩子剛生下來就被王后抱走,認作三王子的遺孤,這才是眼下最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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