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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抽出了掛在腰間的環首尖刀,直劈程仕之的面門。
“驚雷!”
公孫筠秀被嚇了一跳,見他的架式分明是要取了程仕之的性命,顧不得兇險也要衝上去。程仕之是三品大員,辱不得殺不得,她怕陸驚雷一怒之下釀成大錯。
“夫人!危險啊!”
梁小環眼明手快將她抱住。隨著她的尖叫,屋子裡頓時亂作一團。
程仕之被侍衛拉到後方。程府的侍衛都是精心挑選來的,個個武藝精湛,反應神速。見陸驚雷使了殺招,他們應對起來也毫不手軟。
程仕之退了門旁,卻不肯離去,反而留下來對著公孫筠秀高喊:“戶部尚書左玄成前幾日對我暗示,只要我肯轉投平王,平王必會許我大把好處,其中包括我想要卻不可得的一切!”
屋內狹小的空間狹小,五名壯漢施展不開,兵刃拔出還未碰到陸驚雷,就差點招呼到自己人身上,不禁處處掣肘。反觀陸驚雷,不僅動作越來越快,如靈蛇穿梭於刀光劍影之中,而且一次只攻一人,一直攻到對方繳械負傷,再無還手之力。
近身肉搏時,他乾脆放棄了長刀,從靴子裡抽出隨身匕首,輔以敵身為盾,化解對方殺招。可即使是他手速如神,轉眼放倒了三人,程仕之依然得了講話的空隙。
“從以前到現在,我想要卻不可得的只有你而已!陸驚雷留你在這裡,就是將你視為了棋子。只要我開口,陸驚雷便會說服你來取悅我!你覺得他是在為你著想,其實他不過是想借你為自己掙個好前程!”
起先公孫筠秀的注意力都在陸驚雷身上,想叫他住手,又怕對方趁機傷他。直到程仕之的叫喊鑽進她的耳朵裡,好似一股暗流,剎那將她席捲、淹沒。
“你放屁!”
陸驚雷暴喝一聲,一腳踹開了擋在面前的侍衛。反手捅傷了另一個,一下子躍到了程仕之的面前,掐住他的脖子,一把將他的腦袋砸在門上。
程仕之不堪震盪,頓時眼冒金星,雙腿一軟,腳下一個踉蹌,便帶著陸驚雷一同跌出門去。
在他倒的瞬間,陸驚雷已經撲了上去,整個人壓在他的胸上,祭出重拳狠揍他的臉頰。
“叫你胡說八道!”
“呵呵……”程仕之並不恐懼他,只是桀桀冷笑,拼了命吼叫:“你若不、不同意……左、玄成敢那般暗示我?!”
陸驚雷殺紅了眼,指骨撞擊著程仕子的下顎,一下接一下,恨不得將他的五官敲碎重新捏過,直打得血沫橫飛。
被刺了一刀的侍衛緩過勁來,一橫心從肩上拔出陸驚雷留下的匕首,慢慢從背後接近。陸驚雷沉迷在暴虐之中,絲毫沒有察覺。
“驚雷!”
看到這一幕,公孫筠秀不禁抱頭尖叫起來。
正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陸驚雷卻像背後長了眼睛,頭也沒回,反手一揮,扣住了那侍衛持刀的腕子,硬生生地將他的小臂折成了兩截。
骨骼斷裂的聲響在午夜格外刺耳,公孫筠秀兩腿一軟,差點跌坐在地上。還好有梁小環從背後擁著她,才讓她不至於受傷。
程仕之躺在地上,淤腫的雙眼已經看不清影像,嘴裡仍然不忘言語:“你敢說……你沒有動念?呵呵……你一個山賊成了將軍……幾世修來的造化……犧牲一個女人又何妨?”
下巴幾乎被陸驚雷打碎了,他的聲音已經變得十分含糊,但只要仔細分辨並不難懂。
公孫筠秀靜靜地聽著,視線對上陸驚雷臉上狂怒的神色,腦中一片空茫。
程府的人被驚動了,陸陸續續奔向這處院落。
陸驚雷卻全不在乎,只是將手伸到了程仕之的脖子上,挑出了掛在那裡的一根紅繩。紅繩的尾端吊著一個佛墜,晴水綠底飄陽綠色的大肚彌勒。曾經是程仕之贈予公孫筠秀的聘禮。公孫筠秀第一次遇到陸驚雷的時候被他搶了去,後來陸驚雷入了天牢,又被當時負責審理案件的程仕之拿走了。
“我是山賊,所以我搶到手的東西,一輩子都是我的東西!這玉也好,公孫筠秀也好,你這輩子都不會有機會再碰到邊角!”
陸驚雷說得絕對,表情十分兇殘。程仕之卻不為所動,面上的笑容因五官受傷錯位而變得十分詭異,嘴角一邊往後溢血,一邊含混地說道:“筠兒……對你來說……只是件東西嗎?”
陸驚雷生在祁生,長在匪寨,生平最恨這些咬文嚼字的酸文人。程仕之不遺餘力地離間他與公孫筠秀,更是讓他惡從膽邊生。十指掐住他的脖子,一寸寸收緊,聽到他的呼吸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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