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潤蓮也不再推辭,當即屈膝行禮,美滋滋地說:“謝謝小姐!”
是夜,洪詩詩依言擺下家宴為公孫筠秀接風洗塵。
席間公孫德喝了幾盅,情緒高亢。不可避免地談到祁山遇劫之事,只見他咬牙切齒,恨不能立馬提刀殺進賊窩,將賊人統統大切八塊。公孫筠秀卻唯恐被問及祁風寨的經歷,一晚上惴惴不安。
二姨娘白仙芝最為好奇,三番兩次地探問,不過都被大姨娘李詠秋給岔開了話題。洪詩詩倒是全無興趣,整個過程都顯得心不在焉,連丈夫的言談都很少應和。
之後,白仙芝不勝酒力卻硬要與公孫德對飲,沒多久便醉了,憨憨傻傻地纏住自己的丈夫不放。公孫德無法,只得先送她去休息。堂嬸洪詩詩看不過眼,斥了一句“借酒裝瘋”便拂袖而去,留下挺著大肚的李詠秋獨自撐場。李詠秋一邊苦笑一邊給公孫筠秀賠不是,公孫筠秀尷尬得不知如何回應,只得連連擺手說無妨。
“好了,現在只剩我們兩個,你也別拘束了。”看出她的緊張,李詠秋親切地說:“剛才都沒見你動幾筷子,現在敞開來吃吧!瞧你這小臉瘦得,一定要好好補補才成。”
說完,她還自然而然地捏了捏公孫筠秀的臉蛋。公孫筠秀很不好意思,臉上頓地暈開一片紅霞。
“別害羞,都是一家人,千外別見外。”習慣性地摸著自己高高隆起的肚皮,李詠秋柔聲說:“你堂叔是個男人,男人的心都粗,不懂照顧人。但是隻要有姨娘在,姨娘就會把你照顧得好好的。有什麼事只管和姨娘說,和姨娘商量,千萬不要藏在心裡,知道嗎?”
柔柔的母性圍繞著李詠秋,也將這番客氣的說辭包裹得格外令人動容。公孫筠秀抿著嘴,笑著點頭,眼角卻被突出其來的酸澀潤得溼瑩瑩的。
一夜無夢。
早晨剛睜眼,昨日的煩心事便又回了來,一點兒也不給公孫筠秀僥倖的機會。短暫地放空自己,任潤蓮手腳麻利地伺候自己梳洗打扮,直到入了用早點的偏廳,公孫筠秀才喚回心神,拜見在座的長輩。
此時,公孫德已經去了琴閣,白仙芝沒露面,偏廳裡只有堂嬸洪詩詩與大姨娘李詠秋。以為自己來遲了,公孫筠秀連忙道歉,惟恐失禮。
“不遲,不遲,我們也是剛坐下來。你堂叔喜歡琴閣附近的一家餛飩攤,每天都在那裡吃,所以先走了。”李詠秋笑著將公孫筠秀拉到桌前,夾了一塊蔥餅放在她的碗裡,“我們又不是什麼豪門大戶,不講究那些複雜禮數,你不用這麼拘束。”
聽到這兒,公孫德正妻洪詩詩突然咳了一嗓子,顯然對李詠秋的話並不贊同。
“不是豪門大戶,也算是富貴人家,該有的樣子就必須要有。”端起當家主母的架子,洪詩詩繃起麵皮,兩眼望著公孫筠秀,嘴裡說的卻是字字針對李詠秋,“不在家裡用早點是怕耽誤了開鋪做買賣的時間,和餛飩可沒多大關係。你堂叔為了琴閣、為了我們這一大家子竭心盡力,十幾年如一日,從來不曾鬆懈。如果這個家裡連個最基本的規矩都立不下,怎麼對得起他的操持?”
李詠秋被說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十分尷尬。公孫筠秀想圓下場面,卻不知從何入手。
只聽洪詩詩繼續說:“我身子不好,這家裡的事都是你在打理。回頭你得好好說說仙芝,成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像什麼樣子?”
就在這時,一臉倦怠的白仙芝踩著碎步,懶洋洋地走了進來。不知道是不是已經在門外聽到洪詩詩的說話,也不見她開口,只是微微屈膝,算是行了禮,便徑直坐下吃起早點來。她這模樣無異於一巴掌甩在正在強調規矩的洪詩詩的臉上。
眼看洪詩詩就要發作,李詠秋搶先開了口:“給佑兒新換的乳孃已經到了,正在前廳候著。姐姐吃完先去看看吧!不如意的話,我再找人換掉她。”
公孫德的長子公孫長佑是洪詩詩拼了命才生下的寶貝疙瘩,自然比白仙芝要緊得多,冷冷掃了一眼不懂規矩仍不自知的側室,洪詩詩起身便要離開。
李詠秋連忙關心道問:“姐姐不再吃點嗎?”
“不了。”洪詩詩冷著臉,臉上寫滿了不耐煩。
公孫筠秀站起來相送,李詠秋則跟了上去,想一道前往,卻被洪詩詩拒絕了。
僵冷的氣氛直到洪詩詩的背影消失在門外才得以緩解。
李詠秋牽著公孫筠秀復又坐下,嘆了口氣,然後夾了塊蔥餅放在一旁的白仙芝的碗裡,頗為無奈地說道:“你呀!就算夫君疼你,也不能總和姐姐對著幹。她是正妻,三分薄面都不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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