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3/4 頁)
諸瑩沒有回答。
公孫筠秀下意識地將手伸過去,以為會摸到諸瑩的被子,沒想到摸了個空。正覺得奇怪,就見一塊陰影當頭罩下。
下一秒,有人掐住她的下巴,低沉地問道:“我是誰?”
公孫筠秀用手背敲了敲暈脹的額頭,想讓自己清醒一點,可視線仍然十分朦朧。不過,這並不妨礙她認清眼前人。
“陸、陸驚雷……”
聽到答案,陸驚雷嘴角一彎,露出滿意的笑容。
作者有話要說: 這次終於沒搞錯時間了。
☆、夢魘
公孫筠秀知道自己醉了,不然她不會頭暈眼花,全身發軟。但她是不是已經醉到產生幻覺的地步呢?她有點分不清楚。
上次睜眼的時候,躺在她身邊的明明是諸瑩。這一刻卻換成了陸驚雷。
如果不是幻覺,諸瑩怎麼會被陸驚雷替代?
如果是幻覺,為什麼眼前的陸驚雷這麼真實?
公孫筠秀瞪大眼睛,怔怔地看著他,卻怎麼都無法確認。模模糊糊的,總是有幾道重影,擦不掉也揮不去。
這一定是幻覺。
公孫筠秀閉上眼,只想快些將這人趕出自己的夢境。
“睜開。”陸驚雷的幻象卻不准她這麼做,“看著我,我喜歡你看著我。”
他的聲音輕柔得像臘月飛雪,卻一點也不冰冷。
“三年了,我做夢都想再見你。”
嘆息一般的語調,隨著他的手指緩緩地撫過她的臉頰,流連在她的眉眼,遊走過鼻樑,最後停在她的唇邊,細緻虔誠,彷彿在臨摹一幅美好的畫卷。
公孫筠秀能感覺他的指尖在自己的唇瓣上磨擦,觸感溫暖乾燥,之後還慢慢伸進她的嘴裡,變成了微微的涼。
這畫面真實而詭異,公孫筠秀無論如何都無法相信,卻又不可抑制地感覺羞恥。整張臉都要燒起來。下意識將頭偏開,拿手去擋開那幻象。可他卻沒有被她的雙手打散,相反的,還被她抓在了手裡。
眼前的陸驚雷沒有梳髮髻,鴉羽一般的長髮披散在肩頭,公孫筠秀伸手過去,立刻抓了個正著。
凝眉細看掌心那束烏黑,努力定位遺失的焦點,卻總是徒勞。都怪諸瑩留的那盞夜燈火光太弱,於是拿得更近一些,髮絲隨著她的動作緩緩滑動,掌心癢癢的。
“這是怎麼弄的?”
扣住她的手腕,對著她掌中一大片暗紅的擦傷,陸驚雷不悅地皺起眉頭。
“這個……”
公孫筠秀有些犯糊塗。這個好像是從馬車上摔下去的時候弄傷的。等等,她怎麼會摔下馬車?是了,她一直都在坐馬車。那,這個房間又是哪裡?
茫然地望向陸驚雷,發現他仍在瞪著自己的手,兇狠的目光中竟帶著難以言說的溫柔。公孫筠秀拋下腦中的混沌,本能地安撫他:“不疼。”
“嗯?”
陸驚雷沒聽清楚,將臉湊到她的頰邊,整個人也壓在了她的身上。
即使是在夢裡,公孫筠秀還是不能習慣他這麼靠近,於是用力捶了捶腦袋,想讓自己清醒一點。
看她毫不留情地敲打自己,陸驚雷趕緊把她的手握住。
“瞎打什麼?”
感覺他的氣息噴在自己臉上,公孫筠秀不樂意了,輕斥道:“你走開……”
“不可能。”
沒有停頓,灼熱的雙唇覆上來,輕易封鎖了她尚未出口的呼喊。
陸驚雷恨不能將強行掩埋三年的熱情,還有瘋魔成狂的思念,一股腦兒,全部凝聚在舌尖,推到她的口中,強迫她一點一點吞嚥、咀嚼,體會其中苦澀磨人的滋味。
三年,一千多個日夜。
彷彿除了在戰場廝殺,他就是在惦念眼前這個丫頭。並不是為了與她分享自己的勝利或功勳,也不期望她為他驕傲,為他自豪。只是希望在受傷、失敗甚至軟弱的時候,能得到她的撫慰。不需要太多,哪怕只有一個擁抱,就像他失去豹叔的時候那樣,輕輕地擁著他,拍拍他的背,陪他熬過那些難言的苦痛與孤獨。
陸驚雷只想將所有喜怒哀樂都系在公孫筠秀身上。總之有她在,他便天下無敵,無畏無懼。可是,她已是他的妻子,他卻遲遲無法與她廝守。
三年的等待,幾乎是陸驚雷的極限。他想著,再過一段時間,無論如何都要回去看她一眼,哪怕當逃兵都無所謂。可就在這個當口,老天爺竟然千里迢迢地將她送到了他的身邊。雖然還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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