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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常在所料,剛剛下到凡界,一直在九重天養尊處優的哮天犬就蔫蔫的病了下去,一副要死不死的樣子。
常在使勁的晃了晃要死不活還猶自叼著肉骨頭不肯撒口的哮天犬:“你可不能死啊,你要死了二郎神還不得找我拼命啊!”
哮天犬眼皮眨了眨,蔫的,闔上了!常在一時如同五雷轟頂,連忙抱著將死的哮天犬飛往東海龍宮,凡間也唯有那一處空氣最為清澈了!
遠遠得見,東海的海岸邊停著一頂明黃色行轎,南潯蠶絲織就的布料將行轎不遺縫隙的細細包裹,門簾上的流蘇下整齊排列著當今三界皆然有價無市的龍眼夜明珠,而轎頂一顆叫不出名的拳大寶石,映照日華散放出讓人難以直視的七彩琉璃。
這頂行轎讓常在頗為追憶,含笑走上前向龜丞相打招呼道:“怎麼,現在敖廣都有先知的本事了?”
龜丞相兜開門簾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慢悠悠的回答道:“如若殿下不是有未卜先知的本事,怕小姐你早就死過八百多萬次了。”
常在很追憶的看著龜丞相:“現在也只有你會叫我一聲小姐了。”
龜丞笑而不語,招手從海里叫出蝦兵蟹將將行轎緩緩抬進海里,並在轎子徹底隱於水下後將障眼結界隨手收回。
☆、第九章狠絕的丫頭
雖然過去不曾深想過,但好像真的在自己每一次重傷到將死、或是被敵人追殺到千鈞一髮的時刻,敖廣總會大刺刺的坐著行轎趕到身邊,並且不論對方多強悍多有勢,都能將自己平安的帶回東海。雖然他直到現在都不曾解釋為什麼要救自己,不過依常在揣測,大抵同是龍族的關係吧。
剛抵達龍宮哮天犬的病情就緩和了些,常在將它託付給龜丞相照看後龜丞相道:“殿下如今正在上朝,請小姐等候片刻。”說完就倏忽間原地消失了。
常在憑著記憶在龍宮裡四處轉悠起來。東摸摸西碰碰,如今龍宮的裝飾真是越來越華麗了,華麗到自己都不知道該瞅齊人高的海底珊瑚,還是該瞅那在三界難得一見在這裡卻遍地橫行的東海夜明珠。
“住手!”清冷帶有訓斥的聲音傳來,讓常在摸上紅珊瑚的手陡然頓住,做賊心虛的別過頭去,躍入眼前的是位極為美貌的女子,一身淡藍色綴珠裙裳用金絲繡著團團金鳳,如此華貴的衣裳可以得見她的地位並不低微,外加那一舉手一投足自帶的盛氣凌人,大抵是敖廣的妻妾一類。
常在訕訕一笑歉意道:“不好意……”青株並沒有給她道歉的機會,連珠炮也似的諷刺道:“哪裡來的村姑?可知道你手底下那株珊瑚樹多麼珍貴?!萬一碰的壞了讓它染上怪病,當心姑奶奶我砍了你的頭祭樹!”隨即將常在一把推開,在珊瑚樹的根部撒上不知用什麼東西研磨出的養料,一臉柔和的對著一株根本不會同她說話的珊瑚樹道:“紅珊珊,乖乖吃養分長大啊,殿下說了,只要你再長高一寸就把你移到我的宮裡送給我。”
如此軟糯的嗓音對著的物件只是顆樹讓常在份外惋惜。就在她想要去別的地方時,青株竟冷著音調對她喝令道:“站住!”
常在頓住步伐沒有回頭,胸口已然升騰起一絲不快,而一想自己兩百萬年不來龍宮一趟,初來乍到就鬧出事端未免不好,索性忍住所有不快,逼著自己對青株的冒犯睜隻眼閉隻眼,以免自己一怒殺了她。
青株從胸口掏出一把鋒利小刀,眸色凌厲而兇狠的道:“沒經過我的允許你就碰了我的紅珊珊,如若我記得沒錯,你方才是用右手食指碰的對吧?我已經細細檢查過了,紅珊珊的樹枝上粘了你骯髒的指印!為此我砍你一根手指並不算過分吧?!”
常在訝異的看著說出這樣一番血腥話卻仍舊能泰然自若的青株,心說一向平和的東海何時出現這樣一個殺人不眨眼的狂魔?
“看來你也沒有意見。”愣神間青株手起刀落,那叫一個穩準狠,眨眼的功夫刀鋒已然落向被青株牽住的手背上!
“住手。”熟悉到供人回味的聲音從遠處傳來,一顆珍珠飛過,穩穩的將青株握刀的手打偏,然而趨勢未停,雖然常在的手逃過一劫,手臂卻被刀鋒猝然劃出一道血口!
青株臉色一僵,不遠處的敖廣更是臉色青紫,向著常在飛奔而來!
一頭銀髮在空中揮舞出柔軟的弧度,銀白色的龍袍也隨之騰空而起,那一幅絕世容顏繃著一分怒意一分心疼,薄唇微微抿住,刻進去也似的雙眼皮兒下一雙如深海般浩瀚的眼眸,正緊緊鎖在常在的手臂上!
☆、第十章故人
敖廣不由分說將青株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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