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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面對金鷹一樣,教人又好氣又好笑。
“你表哥對你好嗎?”他突然問道。
“你該說‘令表兄’。”她糾正他後,才又說:“表哥對我恩重如山,再好也不過,只是他為人嚴肅,我也不大敢跟他說笑。”
“你們不是很親……親近?”他不願說“親密”。
“這是自然,我們在一起生活好幾年了。”
“你的父母呢?”
“仙逝了。”她喟嘆,現在表哥也離開了,讓她頓失依靠。
她不像姊姊那麼堅強,如今又要寄人籬下……
金鷹欺近她,雙手按在她的肩上。“你們再這樣下去不行!你的年紀也不小了,應該找個好婆家嫁了才對。”
“可是表哥他——”
“你別怕,必要時我會代你出頭,跟你表哥把話敞開來說清楚。”他實在難以置信她會為了爭風吃醋而害死姊姊,反而比較相信王之鐵為了得到她,而除去礙事的郭清清。
“你要去找表哥?”他不是請她來為他扳回顏面的嗎?他去找她表哥做什麼?郭甜甜覺得他真的是大怪人一個!
“你怕了?”他的眼睛危險的眯起。“怕他吃虧?”
她輕輕一笑,“表哥從來不吃虧的。”
他以為她會感動他願意為她出頭,因為這太難得了,他們不算很熟悉,但是,這不也更顯出他付出的情義深重嗎?誰知她竟是無知無覺,還直言不諱的替那個男人說話,這使得金鷹十分不高興。
“在你眼中,他樣樣都好!”他近乎賭氣的說。
郭甜甜一怔,不明白他為何有此反應。
“你說話啊!我有哪一點比不上他?”他氣呼呼地問。
“你在生什麼氣呢?”
他乖戾地說:“老子偏不信我有哪一點輸人!你馬上把他找出來,老子要和他一較高下!”
郭甜甜搖搖頭道:“那是不可能的。”
“為什麼?”他咬牙切齒。
“表哥回家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回來。”
金鷹頓時像洩了氣的皮球般坐倒在椅子上。他白白地發了一頓脾氣,所為何來?而這個沒心少肺的女人好像不明白他為什麼生氣,又為什麼洩氣,像個沒事人般的捧起丫頭送來的香茗,細細品味。
他沒事幹嘛自找罪受的請她住進來,簡直就是天下第一蠢人!
第四章
山青青,水潺潺。
雨後的牛首山,青翠如洗,滿山的桃紅柳綠,松竹掩映,幽靜得宛如仙境。徜徉其中,山的靈氣使心神都像經過清泉洗濯似的,薰化得恬淡而舒泰!到此方知“春日當遊牛首山,秋天當賞棲霞山之楓葉”,名不虛傳。
郭甜甜走到一棵樹下,葉子上掛著的雨珠隨風抖落,自葉尖滑下,掠過她的雙頰,滴滴涼意,沁得她直想笑,忍不住攤開雙手,想捕捉渾圓生動的閃閃雨珠,口中吟哦道:“‘等閒識得東風面,萬紫乾紅總是春’。老鷹,你還記得朱熹的那首‘春日’嗎?形容此情此景正恰當。”
金鷹冷哼道:“我是討厭抱書本,要不,我的記性可是一流的。”
他臭著一張臉,只因——
放眼望去,喝!他家的人來了一半,金鴒、賀嵐、金如意,連孫美心小姑娘都來了。
這算什麼?在家裡,不讓他們兩個人獨處也就算了,連出來郊遊踏青,金鴒也拖著一串閒人跟來,她當他是豺狼虎豹,會一口吞了郭甜甜嗎?
金鴒才不管他高興不高興,她欣賞衣袂飄飄的郭甜甜,也興起地吟誦一首春日的詩:“‘春林花多媚,春鳥意多哀。春風復多情,吹我羅裳開。’甜兒,你是極配春日的。”兩個月的相處,她們已能互叫小名。
金鷹存心找麻煩,嗤笑道:“你唬誰呀?春天的鳥叫聲分明很好聽,哀個什麼屁哀!”
“老鷹!”郭甜甜微笑著糾正道:“‘哀’是指聲音的高亢清亮,而不是悲哀的意思。還有,你又說髒話了。”
他和她打哈哈,“是寫詩的人不好,因為任誰聽了都會誤會嘛!”
金鴒不由得心生感慨。這世間的兄妹之情真是太不可靠了,若換了是她這個做妹妹的糾正他,他不氣得暴跳如雷才怪!面對美麗的郭甜甜,他的脾氣倒好得很。
賀嵐等人隨俗遊春,貪看嬌花媚柳,很聰明的置身於暴風圈外。
不過,人家小兒女也有他們的一筆帳要算。
孫美心生氣郭甜甜突然搬走了,她的“後孃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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