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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呀?”郭甜甜一臉的莫名其妙。
“你開啟看看。”他一臉期待又興奮地提高音量。
她眉一抬,好奇地開啟錦盒,那是一對紫玉玦髮釵,無瑕的紫玉玦上流照著霞光柔彩,不豔,卻使人一見難忘。
“這……你說它是我的?不,你弄錯了。”
她欲奉還,他卻不肯伸手拿。
“你聽我說,這對紫玉玦我收藏了好些年,不曾動用,因為找不到適合它的人。那一夜在燈會上初次相見,回家後我取了紫玉玦,花了一晚的工夫打造出這對髮釵。”在她訝然的凝眸注視下,他坦然地道:“我依你的形容氣質打造出它的模樣,所以這對髮釵只適合你,非你莫屬。”
金鷹拈起髮釵,不由分說的簪入她的一頭黑髮中。他那閃著火焰的眼眸凝注著她,“我親手做的髮釵,由我親手為你簪上,那麼,它就附上了你的魂,你若堅持不收,我只有將它毀了。”
“你……”她好生為難。受之有愧,毀之不安。
看出她的迷惑與不安,他粗聲粗氣的說:“你安心收下吧!就當作是我付給老師的束脩,反正我是個工匠,別的付不出來,只能送你這對簪子。”
她舒了一口氣,笑道:“既然這樣,那我就收下了。”
金鷹見她終於肯收下,笑得很開懷。
他心情大好,便帶她去遊覽清涼山,進得山門,一片青翠,極見幽雅,正是著名的“清涼古道”,是個消暑的好所在,也難怪南唐後主李煜在此修“德慶宮”為避暑離宮,流連忘返。
登上清涼臺,景色怡人,風光綺麗,但見長江橫於眼前,鐘山在後,左有莫愁湖,右有獅嶺,所以歷代均有隱士隱居於清涼山麓,栽竹種花,吟詩作畫,寄情于山水之間。
“若能住在這裡可真不錯。”郭甜甜欣羨地說。
他們路過一位隱居者所築的茅舍,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在自家的花園裡讀書,那份忘情物外的灑脫,使郭甜甜為之神往。
金鷹卻很實際的說:“他自己樂得逍遙,可他的妻子、兒孫卻得陪他過一輩子清貧的生活,那滋味可不見得好受。歷史上不是有很多清高之士臨死前連一床草蓆都沒有,死後還得靠著親友資助,才能草草地埋葬,這樣真算得上清高嗎?他死後還可賺到一個‘清高名士’的虛名,又有誰關心他留下的妻兒要如何活下去?皇帝給他官做,他不做,跑到山上躲起來,這樣就清高了嗎?呸!半夜裡盼太陽——還早呢!”
郭甜甜啼笑皆非,“你哪!讀書不求甚解,就會斷章取義。其實,那是有歷史典故的,有些隱士是因為暴君當政,不願為官;有的是因為改朝換代,不因利益當頭而改節,而人們敬佩的便是這種氣節。”
金鷹哈哈一笑帶過,不與她爭辯。人各有志,他出身商賈,只知道男人有義務餵飽家人,還要讓自己的妻兒打扮得體,出門不丟他的臉。這些是他以前沒有想過的,如今卻開始幻想兒女成群的景象。
猛搖一下腦袋,他罵自己,“見鬼了!”
“你怎麼了?老鷹。”她仰臉詢問,不是她矮,而是身旁的男人高壯得有如一尊鐵塔般。
他迎視她的眼,不覺怔住了。今天她穿了一件湖水色的衫子,愈發顯得膚白如雪、眉目如畫。
“沒事、沒事!”
兩人相偕回到城中,在古桃葉渡口迎夕陽,只見夕陽無語,雙燕歸巢。
“景色很美,卻教人有點感慨。”郭甜甜長嘆一聲。
“為什麼?”金鷹詫異的問。
“傳說東晉大書法家王羲之的兒子王獻之,在這裡迎接愛妾桃葉,並做了一首‘桃葉歌’:‘桃葉復桃葉,渡葉不用楫,但渡無所苦,我自迎接汝。’因為太出名了,所以這裡便叫桃葉渡。”她淡淡的說:“王獻之的妻子是位有名的才女……叫什麼名字?咦?想不起來了。反正,他偏不愛才女,卻對愛妾桃葉極盡柔情,這教那位才女妻子情何以堪?”
金鷹哈哈一笑,“你也想太多了吧!難道你也怕自己將來會被丈夫冷落?”
她白他一眼,“有什麼好笑的?每個未出閣的女孩于都會這麼擔心,雖然我不是才女,也會為她抱不平啊!”
他笑道:“那位才女如果有你的一半美貌和好性情,我相信她不會夜夜獨眠。這其中的緣由只有當事人才知道,不過對我而言,你已經有夠才女了。”
“什麼叫有夠才女?文法不通!”她忍不住笑道。“我不算是才女,我只能讀書自娛,長點見識,可沒能耐提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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