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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竟然會在家中準備手槍。如果不是那個只會花天酒地的公子哥膽子又太小,槍法又實在太爛,只打中肚子。那死得就不是他們全家而是郝仁了。
這是郝仁生平第一次中槍,在郝仁中槍的時候就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檢查那隻手槍的時候彈頭上的劃痕證實了他的猜測。郝仁知道自己沒救了!
留在彈夾內的每顆彈頭上都四五條深深的刻痕,這種處理彈頭的方法在僱傭兵中曾經十分流行,目的就是讓彈頭在進入人體之後碎裂,在人體內部造成更大的創傷。
不到五米的距離,經過處理五四式手槍射出的兩顆子彈,竟然都沒有射穿郝仁的身體。兩枚被事前用刀具割過的彈頭全都留在郝仁身體裡。這樣的彈頭如果近距離擊中人體之後,強大的停止效應就會使它碎裂成若干塊,在傷口內部造成大面積的創傷。現在郝仁的肚子裡已經被攪一團糟。
被這種子彈造成傷口很難止血,血流得和噴泉一樣。如果不馬上止血,可能郝仁連這個屋子都走不出去。
郝仁在那位少爺的房間裡找到了一把匕首,走到廚房開啟煤氣灶。略帶自嘲的笑了笑:“想不到還真有一天會用到這種方法。”
搖了搖頭,抓起已經燒紅的匕首直接摁到傷口上。伴隨著一陣令人牙酸吱啦聲,空氣中到處瀰漫著烤肉的香味,郝仁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有點餓了。
過程少許殘忍但是效果非常之好,噴泉一樣的傷口瞬間止住了血。再足足把一卷膠帶都纏到了腰上,相信在他死之前都不會在流血。郝仁用右手抓著自己的左手的脈搏,閉目默算。估計了一下傷勢,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最多還能堅持五個小時。
郝仁在心裡對自己說:“時間夠了!”轉身走入客廳,那裡還有一個人在等他。
四個小時之後郝仁站在公車站旁,他臉上的表情很平靜,絲毫看不出是個中了槍的人。就和一個普通的上班族一樣,安靜的站在那裡等車,嘴裡還哼著不知名的歌。
他等了很久才等到33路的這輛243號車。上車前郝仁下意識的整理了一下衣服,剛剛刮過的下巴還有點發癢,攏了攏被雨水打溼的頭,他走上了公車,坐到了最後一排。
他和她就是在這輛車上認識的,最後一次見面也是在這輛車上。曾經他們最喜歡的事情就是坐車從這個始發站坐到終點站,再從那邊坐回來。兩個人就坐在最後一個排相互挨著,靜靜的看著車窗外的高樓、行人、小販、汽車。在喧囂的環境中享受只屬於他們兩個的那一分寧靜。
“還差一站!”郝仁心裡想著,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第一次和她在車上相遇也是這樣的情景,同樣的情景讓郝仁彷彿回到了那個這輩子最幸福的瞬間,就一個人愣在那裡呆呆的看著馬路出神。
三年了,她已經走了整整三年了……三年來郝仁無時無刻不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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