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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而老天庇佑,在晏蒼陵等人堅持不住之時,後方忽然傳來了轟隆隆的鐵蹄之聲,聲勢浩大,似乎有千軍萬馬正奔騰而來,晏蒼陵回首一看,便見朝廷軍的後方,揚起了一面赤紅的大旗:行天!
宋律等人趕到了!援軍一到,行天軍士氣大振,揮舞著手中大刀都有了無限的氣力。晏蒼陵立刻整肅隊伍,擺好陣型,應對朝廷軍。
“哈哈哈,陳饒你個黃毛小子,還不速速給老夫讓道,留待此處,是要將腦袋送給老夫麼!”一聲朗笑衝入嘶殺聲中,一人跨著駿馬從天而降,不偏不倚正落到一將領的頭上,頃刻血液橫飛,將領立時斃命。
“義父!”晏蒼陵興奮地大叫,手中動作不停,還多了幾分氣力,“你終於來了!”
“慕卿你這小子,許久都不來見我,孝敬孝敬你義父!”來人正是晏蒼陵的養父——衛城大將軍,他憑空劃過一刀,竟毫不避諱地直指向晏蒼陵的鼻尖,“小子,待我斬下陳饒的頭顱,再同你算賬。”語落,當先一步衝向了陳饒。
有了養父助陣,晏蒼陵的壓力頓時小了,立時讓執旗手按照自己的指令指揮大軍,整理好隊伍。
衛城一來,勢如破竹地攻入了敵軍之中,幾刀下去,了斷了數人的性命,帶得軍心大動,人人皆紅了眼殺了出去。
啊嗚放聲吼嘯,震懾眾人心絃,激得眾人全身熱血沸騰。
戰鼓聲緊鑼密鼓地奏響,擂聲不絕,聲勢大如巨石滾落,這一場戰,從夜黑打到了天明,當紅日高高掛於天際,普照大地之時,衛城的大刀已經架在了陳饒的脖上:“哈哈哈,陳饒小兒,還不束手就擒,還等什麼,莫非是在等著老夫將你頭顱獻給安天仁那混賬麼!”
陳饒臉色發青,轉首看向身後那臨危不亂的黃金騎兵,冷笑一聲:“衛大將軍,你瞧我的命懸你手,我的黃金騎兵依舊陣型不亂,你以為奪了我命,便能掌控全域性麼。”
“你的命固然不值錢,但眾兵卻不可因你一人,而白白丟了性命。忠君愛國固然是好,但亂世之中,愚忠卻只會讓眾人陷入水深火熱之中。”一人的聲音陡然切入,眾人如潮水般退開,便見季崇德從中而出,走向了陳饒,“陳大將軍,好久不見。”
“季崇德?!”陳饒大驚,“想不到你這素來忠君之人,竟也背叛了聖上!”
季崇德臉色不變,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君若不為臣,臣又為何忠於君。君臣君臣,臣為本,有臣方有君,而今君昏聵無能,視臣為魚肉,隨意宰殺,不將其放入眼中,我們為臣心涼,又憑何以忠君?”
陳饒繃緊了臉,不發一言。
季崇德趁熱打鐵,繼續同陳饒講理,句句皆刺到重心之處,很快便動搖了陳饒的心,連帶著周圍計程車兵也開始鬆動,有些人甚至連握槍的手都在顫抖,隱有丟盔棄甲之勢。
“陳大將軍,”晏蒼陵踱步而上,再往陳饒心上刺上一箭,“為軍人者,當以護國衛家為己任,可西域兩國侵略我桓朝疆土時,天子的軍隊卻半途退縮。我帶領大軍奔赴前線,打退敵軍,結果卻遭奸人所害,葬身沙場,而今我死而復生,將敵軍打退,天子不犒賞我,反要奪我性命,這是何等道理!”
陳饒緘默不言,臉上繃緊的線條也漸而鬆開,季崇德同晏蒼陵對視一眼,繼續徐徐攻心,終於在最後,攻破了陳饒內心的防線,讓他鬆口嘆了口氣。
一聲無奈漫進了煙塵之中,陳饒看向周圍計程車兵,各個皆是滿含期待,帶著希冀的光。天子昏聵,小人當道,這個亂世早該換主了,只是他們一直為著所謂的忠義而死撐著。君也,當是憂百姓之憂,樂百姓之樂,而非只顧一己之私,置百姓死活於不顧者。
陳饒終於降了,他一降,眾將領也一併投降。啊嗚興奮得跳到了高處,仰首虎嘯,而兩方大軍也為停戰而高興得舉槍歡呼,晏蒼陵看著陳饒,頷首一笑:“陳大將軍,多謝。”
陳饒點頭示意,不再多話。
渡江之戰,就此止歇,晏蒼陵卻未將朝廷軍的人馬收服,反而給了他們一些糧草,讓其暫時留待此處,直待行天軍攻入京城後,再回京,以免他們歸去後受王恩益的調遣。陳饒明瞭,喚眾人在原地駐紮,待晏蒼陵大軍離去數日後,再打道回京。
☆、第一六七章 ·酒後
號角作響;鳴金收兵,行天軍同朝廷軍達成和解協議,陳饒等人留待文江附近,至晏蒼陵等人攻向京城後;再行折回。
沒了戰爭;雙方士兵高興得手舞足蹈,當夜晏蒼陵便設下酒宴,邀雙方將領共宴,讓多日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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