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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陵一揮手,手指勾起茶壺,就往晴波的嘴邊送,“陪本王喝!”
晴波臉色微變,推拒道:“王爺,你真醉了……唔……”一口熱茶就這麼硬生生地灌入了她的口中,燙得她哇地一口就吐,好巧不巧吐到了晏蒼陵的衣上。
“呀!本王的衣裳!”晏蒼陵跳了起來,雙眼瞪得圓直,“你竟敢汙了本王的衣裳,賠罪,本王要你賠罪!”
晴波鎮定的臉也變了顏色,一把火都燃到了頭頂,可到底是個貴客,貝齒咬了咬唇,揖禮道:“王爺恕罪,您這身衣裳多少銀兩,奴賠給您。”想著這衣裳了不起便是一百來兩,能貴到哪兒去。
卻不想,晏蒼陵是獅子大開口,伸出一個大巴掌,放大了音量道:“本王這身乃本王先母親手縫製,所用的均是上好材料,價值連城,你賠得起麼!”
嗬!晴波的眼都瞪直了,價值連城?她哪兒賠得起!
“不過……”
晏蒼陵這聲一提,晴波便如見到救命稻草地亮起了眼,追問道:“不過什麼?”
晏蒼陵眼底戲謔逝過,佯作酒醉地咕噥了一聲:“不過瞧你做這生意也不容易,算你便宜些,二十五萬兩罷!”
“……”晴波可算是明白樂梓由的感受了。
另一廂,趁著晏蒼陵拖著晴波之時,樂梓由故作氣憤地大步流星離開,但卻拐進了一條小路盡頭,左顧右看確信周圍無人後,便同那裡等候的小廝相互換了衣裳,由小廝假扮做他往府內方向而去,而他則扮作普通的小廝,回到品芳閣。
挑了個無人發覺的角落,他翻身躍起,腳步輕盈地在品芳閣瓦礫上奔走,循著此前打探好的地形,來到了夢容之房,掀開房瓦,朝內看了一眼,發現稱病在床的夢容竟不見蹤影。他眉頭一沉,即刻翻身而下,鑽入房內。
只見房內被褥擺放整齊,床單平整。他走至桌面,撩開香爐一看,香方燃了五分之二,根據品芳閣一日一換香以及被褥整齊來看,應是今早夢容起身換過香後,方離去的。
距離今早已過了幾個時辰,夢容應還未能走遠。
事情愈發古怪了,恩人的身份究竟是什麼,為何品芳閣要如此隱瞞。
忽而附近傳來腳步聲響,他一皺眉,故意將香爐蓋弄歪,翻身回了房頂。尋到馬廄又躍了下去,趁著無人將一包藥粉撒在了馬槽裡。
接著,他躍回原先的小巷,同趕來的小廝會合,換回衣裳,逼出幾分熱汗後方頹喪著臉走回品芳閣。
還未到雅間,便聽晴波訝了一聲,語中攜著急切:“王爺,你醉了!”
晏蒼陵帶著酒氣的咕隆聲如隔著雲端,聽不真切,倏爾一道作嘔聲伴著尖叫響起,樂梓由身子一震,擱在門口的手就頓住了。
裡頭的場景定不好看,他回得太不是時候了。
樂梓由遲滯了一瞬,聽裡頭的作嘔聲漸漸歇了,方整了整衣衫,硬著頭皮推門而入。門扉一啟,便見髮絲凌亂的晴波杵在自己面前,左躲右閃著晏蒼陵的懷抱。
見到樂梓由,晴波便如見到了救命恩人,眼底都亮出了希冀的光,避過晏蒼陵的懷抱,抄起準備好的賣身契同迷幻藥夢魘就往樂梓由的手裡塞,將晏蒼陵也推至了他的懷裡,面帶急色:“東西給你,拿好了!”
“誒,”樂梓由有些摸不著頭腦,反身將銀票抽出揚了揚,“不要錢了麼。”
“不要了不要了,”晴波被晏蒼陵嚇得花容失色,皺著眉頭捂鼻,揮著絲絹趕著鼻尖的臭氣,“當做你家王爺的衣裳補償費,咱們銀貨兩訖。”
樂梓由愣了一愣,看晏蒼陵給他使了個眼色,旋即會心一笑,拉著歪歪扭扭的晏蒼陵便走了。
酒氣隨著晏蒼陵的離去而漸散,晴波終於得喘了一口氣,忙不迭地走出了這臭氣熏天的房,回自己房內。伺候的丫鬟機靈地上前奉茶,給她扇了扇涼,討巧地安慰道:“姑娘別同那些個臭男人見識,仗著有幾個錢,便折騰姑娘。”
“呵,”晴波冷哼了一聲,“這些個臭男人,表面上故作清高,背地裡還不是呷玩小倌,庸俗。不過說來,若非晏蒼陵這傢伙喝醉了酒,今日我焉能……且住,”她驀地站起,雙瞳瞪得渾圓,“春杏樓喝醉酒,品芳閣鬧事,為何如此之巧,莫非……”
“不好!”晴波一拍桌子,即刻提起了下襬,匆匆小跑著去了夢容之房,環視了一圈,發現被褥整齊無動過的痕跡,提著的一口氣頓時鬆了下來。興許是她多想了。
“咦?姑娘,你瞧。”隨伺的丫鬟一聲道出,晴波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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