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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慶謀聽著,覺得他睡得很熟了,便悄悄向炕邊挪。可黑胖大漢忽然在呼嚕聲中醒過來,看到元慶謀要下地,立刻跳起來,大吼:“你是不是找死?”元慶謀膽怯地說:“大哥,我就是餓。”黑胖大漢罵:“你就是餓死鬼託生的呀?今天沒飯,明早再吃!”元慶謀只好說:“行,行,我聽大哥的。”悶頭倒下。但黑胖大漢不放心,過去拿起被割斷的繩子,胡亂地將元慶謀綁上。黑胖大漢這才放心,倒頭睡下。
終於,黑胖大漢睡熟了。元慶謀動動身子,由於繩索綁得沒有原來那麼牢靠,很快就鬆開了。他輕輕地下地,慢慢出去,黑胖大漢竟然睡得更沉了。
他先到對面屋,摸黑找到一個包袱,裡邊有一把刀和好多銀倆。他拿了刀,又取出一點碎銀,便來到外面。沒有月亮,夜黑如墨。元慶謀快步地朝城中司馬府的方向跑。他在睢城呆了半年多,很熟悉路。不過,他覺得很餓,可路上各家商鋪都關門了。沒有辦法,只能邊跑邊拿出阿香塞給他的絹布。他找到城裡的妓院,門前吊著風燈,兩個妓女上來使勁拉他。他說:“你們別拉我,我只想弄點吃的。”掏出碎銀。妓女一掂量,挺划算,讓他在門口等著,一個妓女進去取吃的。他趁空看那張圖,終於看明白了。妓女拿來五個包子,他吃著,撒腿就跑。
他要趕時間,爭取神不知、鬼不覺地再度回到黑胖大漢身邊。
包子吃掉四個,還剩一個,卻捨不得吃。睢城司馬府到了。宅院高大,門口掛著兩盞風燈,燈光明亮,還有幾個站崗計程車兵。元慶謀繞到院牆中部的地方,跳到牆頭上,院裡傳出狗吠的聲音。元慶謀將剩下那隻包子扔給狗,馬上就從院牆上跳下去。狗只是低哼,貪吃包子,沒有再叫。元慶謀穿過迴廊,很快地就來到阿香與蔑然並排住的房間。他找準了蔑然的房間,用刀輕輕撬開房門,進到房間,急速地來到床前。
床上果然睡的是蔑然。元慶謀俯下身,輕輕地喊:“蔑然姑娘,蔑然姑娘!”蔑然不醒,他便輕輕地推著蔑然。蔑然身上傳來的女人的香氣讓他頭腦陣陣發暈,可他卻沒有一點兒邪念。蔑然終於醒了,坐起來,弄清是元慶謀,十分吃驚。
元慶謀道:“不要點燈,長話短說。我被一夥不明身份的人綁架了,他們好象要由我扮演誰。我想呆在那裡,看看他們到底要打什麼主意,也許就跟你眼前辦的案子有關。另外,我再交給你個實底,阿香其實就是大司馬徐成的親生女兒。”
“啊,是與呂離訂親的那個女兒?”
“對,她就是阿美,此事以後我會詳細地告訴你。她十分感激你,稱頌你敢於冒險為她徐成家出頭;她雖然成為蕩婦,但天良未泯,願意為了救家人性命,全力以赴。所以,眼下,你可以放心地依靠她。但阿香的真正身份,現在需要保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尤其不能讓呂離知道。”
“哎!我會的。”
“還有,阿香的那個同伴,其實就是姜嫂,就是從你身邊逃離的姜嫂。現在,她與樂行失蹤,原因不明,你要多加註意。”
“啊?她果然是姜嫂!好的,我會注意的。”
“蔑然姑娘,我不在跟前,你要多加保重!”
元慶謀突然一陣激動,上前抱住蔑然,緊緊地摟了一下,隨後跑開了。蔑然愣在那裡。過了好久,還能聞到元慶謀留下的氣息。
元慶謀在路上急急地跑著。他不明白,剛才為啥那樣衝動,竟然抱住了蔑然。那是愛嗎,還是由於阿香的挑逗而剩下的情感餘孽?
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只知道,蔑然身上有一種清純的與阿香截然不同的東西。這東西讓人安心,使人清淨,能夠保證他的理智不受到誘惑。
他回到他被囚禁的那座院落,進了屋。謝天謝地,黑胖大漢還在沉睡,蒙面人和村姑也沒回來。元慶謀把刀重新塞回包袱裡,然後回屋,倒頭便睡。
第二天早晨,元慶謀醒了,卻當即被黑胖大漢按倒在炕上,手裡拿著刀,聲色俱厲:“你說說,你到底是什麼人?”
元慶謀心中吃驚:難道昨晚的行動被發現了?表面上,元慶謀滿是委屈:“我是什麼人,你們不都知道嗎?昨天晚上,我不都說了嗎!”
“可我們的調查,與你說的對不上。你說實話!不說,一刀斃命!”
刀,再次按到脖子上。
元慶謀哭泣道:“我真倒黴啊!我遇到的都是些混人,根本不能理解人!你不信,殺死我好了!反正我老婆已經死了,我也不活了!我無家可歸了,整天東躲西藏的,你還是殺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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