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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跑,稍頃,陪著一個管家模樣的人從裡邊出來。那人一拱手:“相府執事匹郎見過侍衛大人。請進!”
王野在前面走,後面跟著執事和牽馬計程車兵。院子倒不大,但顯然是前後屋相套。第一間房屋的正堂裡,是辦事的場所,地上背對著這面,跪著英子及兩個隨從,側旁是樁子。堂上的矮桌後,卻不見人。
“請這邊走。”執事往側房領。王野心裡有些不痛快:同門師兄弟顯然在擺官架子,竟然不親自出來迎接。來到側房門前,執事朝著大門緊閉的屋裡一拱手:“宮中侍衛來到。”那屋門猛地開了,高斌正匆匆地穿著長衫的最後一隻袖子,迎出門來。
“嗨喲!”高斌喊道,把最後一隻袖子穿上,連連拱手:“不知兄弟駕到,迎接來遲,恕罪,恕罪!”
王野知道,他這是在裝相。老友來訪。何必更衣?
兩人寒喧,進屋,落座,看茶。
高斌是個小個子,一雙眼睛長得怪模怪樣的。如果不是他精靈古怪,吳王也不可能把闔閭城相這樣的重任交給他。這闔閭城分大小兩座。大城就是現在的吳王的王城。而小城。就是現在這座城,是用來抵抗楚國、越國的。
王野知道,高斌喜歡被恭維,便說:“老兄能榮任城相一職,說明才德可達天下,兄弟佩服。”
高斌果然很得意,怪笑幾聲:“哪裡,哪裡,都是我王抬愛。我定當殫精竭慮。不忘王恩。”站起身,竟誦詩一首:“擊鼓其鏜,踴躍用兵。土國城漕,我獨南行。從孫子仲,平陳與宋。不我以歸,憂心有忡。爰居爰處?爰喪其馬?於以求之?於林之下。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于嗟闊兮。不我活兮。”
王野大笑,心裡罵:“裝什麼三孫子!”表面恭維:“老兄。幾年不見,確實英風浩蕩,才華蓋世,我王得人矣!聽說你剛剛抓得兇犯三人?”
“是啊!”高斌怪眼一翻,“兄弟有何見教?”
王野編瞎話道:“死者馬二,是梅里人。剛剛遷移至此,家人尚未到來。我在梅里任職時,與馬二相熟,因其體格強壯,生性兇狠。我欲培養成殺手專諸之類,為我王所用。我今天特地從王城趕來,想再考查一番,秉報大王。我王心腹大患,你應知之,內有慶忌,外有楚越,不除不足以解後顧之憂。而欲除之,非專諸之類不可。誰知,我一到達,便知馬二已死。我覺得事情重大,特地前來面見我兄。”
高斌大驚,竟一躍而起:“原來兄弟擔此重任?這馬二竟牽涉國家大事?如此複雜,不可小覷!兄弟請隨我來,真兇現在就在大堂之上,兄弟可親自審問。”
“不不不!”王野忙擺手,“我審問可以,但不能以真面示人。因我現在身負秘密使命。”放低聲音:“你應該知道古樹傑,古大人吧?”
“那我知道,是大王身邊特命之人,有生殺予奪之大權。”
“我就在他手下任職。”
高斌悚然,連連拱手。
王野道:“此事為絕密。兄是我之長,特告之,請為我保密。”
高斌又連連拱手,其拘謹之狀令人發笑。
王野道:“這幾個人犯,請交與我處理。也許,他們知道我王之意圖,因此借尋釁之名,殺死馬二。如果他們是越國或者楚國之奸細,甚至是慶忌派來之人,那就更得嚴加盤查,不得疏忽了。”
“兄弟所言極是!你請,你請!”高斌在頃刻之間,便變得十分恭敬,竟自覺地以下屬之禮而對待王野了。
王野心中好笑,讓高斌取來衣物,打扮成一個士兵的樣子,腰挎寶劍,臉面也經過修飾,隨高斌一起來到大堂。高斌坐在矮桌後,他則站立一旁。見下面相府的人都用詫異的眼光看他,忽然省悟:既是士兵,何能挎劍?應該手持長戈,或者長槍之類。但再轉念一想,自己是王宮侍衛,古樹傑手下的秘密人員,何怕這些提不上臺面的傢伙?
如此一想,更加從容。
大堂正中,英子、兩個隨從,還有證人樁子,都跪在那裡。
“呔!”高斌大叫一聲。他嗓子尖細,實在發不出威武之聲,叫到現在這種程度,已經是勉為其難了。“堂下所跪之人,從實招來,如何殺死的馬二的!你等究竟是何許人也,受誰支使?”
樁子嚇得一個勁磕頭:“大人,我剛才已經說了三遍。殺死馬二的兇手,就是我左側所跪這三人。小人親眼所見,他們動刀殺人。”
高斌再次尖叫一聲,王野聽他的聲音,就像老鼠被踩了尾巴一樣,發出的叫聲實在令人想掩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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