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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面全是房屋,右邊是牲口棚子,裡邊啥也沒有。黑衣蒙面人領大家進左側的房屋,進了大門,拐個彎兒,一隻大立櫃旁邊,竟然有一道直通下面的階梯。順階梯下去,是一個寬大的地洞。黑衣蒙面人點亮油燈,只見裡邊有幾張床,兩張矮桌;每張桌上,都放著一隻瓷盆和幾隻瓷碗、筷子,瓷盆上蓋著蓋子,有熱氣從裡邊冒出來。牆角處,有一個大木櫃。此外,再沒有其他東西。
黑衣蒙面人說:“這裡很安全,你們好好休息。瓷盆裡有飯菜,還熱著呢!”
他到牆角處,拉開櫃門,從裡邊提出一個布袋,背在身上。他轉身要走,阿香過去攔住他:“你要去哪裡,我跟你去。”
黑衣蒙面人聲音很柔和:“我還有別的事兒。你留下吧,照顧他們,好嗎?”
阿香沒聲了,他便快步走了。阿香顯然挺高興,來到瓷盆前,掀開蓋,快樂地叫起來:“好香的飯菜!我真餓了,吃飯吧!”
姜嫂覺得阿香就是個小孩兒。
此時,黑衣蒙面人已經爬上洞口,將大櫃蓋在洞口上。他其實就是元慶謀。他出了房門,在大街上急急地向東行走,直奔離城門很遠的城牆。來到城牆根處,黑暗中可以看到靠著城牆有一棵高大的樹,枝繁葉茂的。元慶謀順著樹幹爬上去,爬到最頂端的樹幹處,從揹著的布袋裡拿出一梱帶抓手的繩索,向著還有一丈多高的城牆頂端甩過去,抓手牢牢地掛在城牆頂端。他抓著繩索,身子離開樹幹,向城牆蕩去。他雙腳蹬到城牆上,抓著繩索,飛快地上了城牆頂端。他收起繩索,跑到城牆的外牆,剛把繩索的抓手固定在城牆頭上,身子卻急速地向後一閃,低喝一聲:“誰?”
近旁,約有兩丈遠的地方,出現了一個人影。那人影前行兩步,停住,傲然回答:“我是二奶奶!能告訴我,你是誰家的小子,有這麼俊的身手嗎?”
元慶謀吃吃笑了:“恕晚輩不能相告。前輩大名如雷貫耳,震撼天下,請不要為難晚輩,可否?”
“不否!”二奶奶開玩笑,“你的身手如此之好,不能不讓我見識一下吧?”
元慶謀低笑:“晚輩哪裡敢與二奶奶過招?二奶奶料事如神,知道晚輩必然要從這處城牆透過,早已等在這裡。只此一謀,晚輩便已甘居下風。”元慶謀忽然吹出忽哨,哨音響亮。城牆外,響起馬的回應般的叫聲。元慶謀抓著繩索,縱身跳下城牆。二奶奶急躥過去,抓住了繩索的鐵抓手,用力一拉,想把元慶謀拉上來。可正是這一拉,使元慶謀那下墜的身子徒地在半空頓了一下。元慶謀大喊一聲:“謝謝救命!”鬆開繩索,連翻幾個跟頭,落到城外的地面上。一匹馬正好“咴咴”叫著跑過來,元慶謀縱身上馬,馬飛奔而去。
城頭上的二奶奶沮喪地甩掉繩索,向黑夜中的城外瞧了半天。稍頃,她咬咬牙:“這小子,太賊,全設計好了!”
黑暗中跑來幾個女人,穿著女巫的衣服,向她報告:“逃跑的那幾個人,不知藏到哪裡去了。”二奶奶眼睛一瞪:“全是笨蛋!”當先朝樓下走去。
元慶謀騎著馬,馬在林中急奔,他開心地哈哈大笑。躍下城頭的那一跳,確實是極為兇險的,但也是他設計好的。他知道二奶奶必然要抓繩索,正好下緩了他下墜的衝力,不然他很可能會跌得很重。
他一直驅馬跑到一座村莊。村莊東頭,有一座稍大一點兒的院落,門口的院門柱上掛著一盞風燈,看不見人。他跳下馬,來到院門前,院裡的牆頭上,突然有人發話:“誰,幹什麼的?”
元慶謀脫下頭套:“是我,元慶謀。天太晚了,大人可能已經睡下,但事情緊急,煩請通報。”
“你等著!”
牆頭上的人不見了。功夫不大,門開啟,蔑然在呂離的陪同下,迎了出來,把元慶謀一直迎進屋裡。元慶謀猛喝了一陣水,才安穩下來。
元慶謀說:“蔑然姑娘,情況基本清楚。沙冰寒的主人,是睢城司馬徐進幫。”
呂離大驚:“徐進幫?他可是王族中人哪!難道他要造反?”
元慶謀道:“造不造反,目前還難確定,因為他是徐王極為信任之人。但是,綜合各方面的情況,他卻並不老實,這是確定無疑的。我推斷,他很可能對現在徐國的形勢極為擔擾,認為很快就會亡國;他又嫌當今徐王過於軟弱,很難重整江山。所以,他有所動作,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呂離憤怒地說:“不忠君愛主,這是背叛哪!”
蔑然嘆息。她真沒想到,此事竟然會牽連到王族內部,這就極為難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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