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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還是祁家大哥祁修哲被教訓的次數比較多。因為祁修遠從小話就不多,性格有點像他母親,喜靜愛看書,偶爾調皮了也是在他哥哥的帶領下做的。
不過,最近一個月,祁修遠卻是經常被他媽教訓的。原因無外乎他看上了人家未成年的小姑娘。
身為大學歷史教授的祁母,一生處世嚴謹,她一眼就看出兒子今後的路不好走,便極力反對。那麼小的孩子,先不說年齡不到適婚年齡,就說思想上,要等她成熟開竅,不知還要幾年。
人家說三年一代溝,而祁修遠與她,恐怕不止三個代溝。十歲之差,若換在一個三十五歲的男人和一個二十五歲的女人身上,沒人會說什麼。但此刻,對方只有十五歲,是個還在靠喝牛奶拔身高的小孩,思想身體都還不成熟,如何談及未來。
於是平時一心沉浸在研究中的祁母,一反常態,經常打電話給祁修遠。每次見面就開門見山,說一大堆他和陸漫漫不適合的原因。偏偏她是專攻歷史的,平日裡處事習慣性以史為鑑,於是便以大把身邊的“歷史”事實作為論據,直說得祁修遠啞口無言。
饒是他看了一大堆史書也拼不過教了比他年齡還長的年數的歷史的老媽。
最後祁修遠甘拜下風,電話偶爾接一次,而家便不再回了,直到一個月後的今天。
也許是在怪他不聽她的話,祁母對他態度不溫不火的,雖然以前也這樣,但祁修遠還是能感覺得出來,她不高興,正努力把他當空氣。
祁父在對他噓寒問暖之後,就高興地去廚房做幾道兒子愛吃的菜去了。
而祁母,此刻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無聊地拿著遙控器對著電視一臺一臺地轉,可見她心情的確不是很好。
祁修遠坐到她旁邊,想著該如何將自己的心思說給母親聽,從而讓她接受。
過了一會兒,他突然開口,語氣卻是很平淡,這是他們母子一向的習慣。
“媽,曾經您對我說過,您當年第一次見到爸爸的時候,看到他,如同看到了幾千年的價值無雙的文物,所以您才會一反常態地主動追求他。”他頓了頓,祁母表情依舊淡淡的,彷彿對他的話一無所聞,但是祁修遠知道她在聽,因為此時電視正在播著歷史古裝劇,是她最討厭的。
他繼續說:“如今,我對陸漫漫,也是這樣。第一次見到她之後,我的心一直處於狂喜之中,那感覺無亞於見到一件披著神秘面紗的瑰寶。她美好,可愛,吸引著我去探索,去了解。我相信,那種感覺您肯定很熟悉。”
她當然熟悉,雖然結婚後家庭的責任使她無法全心全意地研究歷史,但她仍沒有放棄參與考古。雖然沒有多少機會到現場去探索,但之後在研究所,她也是能經常看到那些令她著迷的歷史古物。
祁母的表情終於有些鬆動了。
祁修遠見狀心下竊喜,但不敢表現得太明顯。他的母親很有主見,一旦想法形成了,很難改變。雖然她的直覺一向準確,但這一次,祁修遠對他和陸漫漫的未來還是持樂觀態度的。
就算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他也要讓它變成現實,即使過程困難重重。
在這件事上,祁母很難說服,但一旦她鬆動了,基本上就表示祁家上下都沒人反對了。
“現在談這個也還早,就算你和她要結婚,那也是好幾年後的事情。”祁母說這句話的時候沒有了之前的嚴厲語氣。
那這樣,是不是算是她默許了?
就算是吧。祁修遠總喜歡撿別人話裡好的意思聽。
於是母子倆,一個由於心裡鬆動,對兒子的怨氣便消散,一個心事終於被默許了,心下開心,於是倆人心情甚好地看著他們平時不屑一看的歷史古裝劇。
——
祁父悉心準備一下午的飯菜終於全部都端上桌了。
一想到兒子一個月沒回家,他就恨不得多做幾道菜;又想到他即將出國,每天吃英國的黑暗料理,他就忍不住做了幾道工序麻煩但又特別美味的菜,都是祁修遠愛吃的。
祁修哲與他妻子譚悠然也回來了。一家坐在飯桌上吃飯,氣氛其樂融融。
只是,偏偏有個煞風景的。
“我說老弟,你最近都沒有加班,工作做得完嗎?每天那麼早下班都去幹什麼了?”有著商業頭腦的祁修哲在外人面前倨傲沉穩,但在自家人面前,卻是一個話嘮,每次活絡氣氛,提出話題總有他的份。
經常讓人忍不住懷疑他是不是在外頭憋久了,回到家裡就使勁說話發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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