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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長袍,腰間帶子鬆鬆垮垮地系著,幾乎露出大半片胸膛,長髮散在胸前,健壯的胸肌和緊實的腹肌若隱若現,側躺著一條腿支起從袍下露出一條修長的腿,香豔程度絲毫不比旁邊的小倌差。
因為青紗擋住了他的臉,所以相貌暫時不得而知。至於年紀一時也猜不準,但即便是中年,看那身材也絕對不像是被酒色掏空的人。
而就在此時青紗又往上撩了一下,終於露出了那人的臉。結果不看不要緊,這一看彷彿平地一聲雷,把玉寒宮震得僵在原地……
所謂「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大概說的就是現在。
也不知道為什麼,看到男人那張熟悉的臉,玉寒宮突然有種「自投羅網」的感覺。急忙看了一下床上還有沒有其他人,結果除了那些他相熟的小倌,只有男人算是「陌生人」。
看著玉寒宮的臉色先白後紅最後是青,床上的刑昊天有點玩味地輕笑了一下。
那一笑含義頗多,玉寒宮迅速回過神,也揚起嘴角。
這時刑昊天一揮衣袖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著他冷冷地說了一句:「過來。」
玉寒宮愣住了,什麼?
其他人也愣了,目光來回在玉寒宮和刑昊天兩人之間打量著。
等了一會兒玉寒宮沒有反應,刑昊天抬起手不急不徐地伸出一指朝他勾了勾。
玉寒宮終於反應過來了,暗自咬牙。這是叫狗呢?那一晚的事情還沒完全弄清楚,再見到眼前的男人,玉寒宮有種很不服氣的情緒。
他有個脾氣,輸人不輸陣。
挺胸抬頭,玉寒宮一派少爺派頭,用看自家後院養的那條小狗的眼神看著刑昊天,其實卻是滿臉的挑釁。
氣氛越來越不對勁,幾個小倌也感覺到了,可是又不敢隨便開口。
片刻之後,刑昊天終於像是失了耐性,直接從床上下來了,站在床邊和玉寒宮面對面,兩人相隔不過數十尺。
「你們出去。」刑昊天頭也不回地對周圍的小倌說。
幾個人不敢怠慢,又是受過訓練,客人叫你走就絕對留不得。十幾個小倌低著頭先後有序地繞過玉寒宮出了房間,有的走時偷偷看了他一眼,但此時玉寒宮整個心思都在眼前的刑昊天身上了。
其實其他人出去了玉寒宮還是覺得挺慶幸的,這麼多人在場確實不方便,總不見得讓他當著眾人的面問那人:那天晚上你到底睡我了沒有?
隨著一聲關門聲,房裡就剩玉寒宮和刑昊天兩人,四周霎時安靜起來,剛才的淫糜氣氛也彷彿夢境一場,頓時煙消雲散。
事到如今玉寒宮也打算裝下去,大步向前邁了幾步。他不管這人是什麼來頭,今天這就叫「冤家路窄」!
然而靠近了之後,玉寒宮突然發現男人胸口有個銅錢大小的紋身。剛才沒注意,他眯起眼仔細一看似乎是條首尾相連的蛇,圖案雖然算不上十分稀奇,卻不是普通的顏色,而是一種異常且異常美麗的淡藍色。
腦中陡然閃過一個名字,玉寒宮瞬間差點冷汗都下來了……
「你是……刑昊天?」
被人道出了真名,刑昊天倒也沒露出太過驚訝的表情,只是看著玉寒宮微微一挑眉,問:「你知道我?」
知道「天刑教」的人不多,見過「天刑教」歷任教主的人更是少之又少,有些見過就死了,有些即使見到了也不一定曉得。但江湖上對「天刑教」的定義是邪教,對邪教教主的評價自然好不到哪裡去。
刑昊天到底是第幾任教主沒幾個人知道,但他應該是歷任教主裡稍稍「高調」的一位。
所以江湖上便有了一點關於他的傳聞,除了武功高強之外大多半真半假,但唯有兩點基本被眾人認同。
心狠手辣。好男色。
好男色這一點玉寒宮已經親自證實過了,而心狠手辣……他想他可能馬上就要體會到了。
此時此刻,玉寒宮心中頗有幾分悲涼,如果他要是個大俠掌門什麼的,還能淡定地跟刑昊天對峙一番,甚至還能過上幾招。但他只是個紈絝子弟,自己有幾斤幾兩他再清楚不過。就算退一萬步說他算得上高手,但在眼前這位面前也就個小嘍羅級別的。
玉寒宮覺得自己臭毛病不少,但唯有一個優點就是有自知之明。
「好漢不吃眼前虧」這個道理,他懂。
所以,他飛快朝刑昊天低了一下頭以示歉意,恭恭敬敬地說了一句:「打攪了。」然後扭頭就走,完全是用逃命的狀態。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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