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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越來越少了,這一行不是個討巧的行當,看似做無本生意,卻是所有人眼中的叛徒,出賣不相識的人,有時自己還得拼命,運氣不好落得一個被滅口的下場也沒處說理。
玉寒宮算是這行裡的佼佼者,有誠信、有本事,價格雖高卻物有所值。用他的話來說:本就是一樁買賣,即便是口頭上的生意,也講童叟無欺。
一個市儈的生意人,卻有個雅俗的名號:玉桃花。
桃花……想到玉寒宮那一雙眼,刑昊天在心中一笑,聽到那人問自己怎麼知道的,他收回手,將垂在額前的發向後梳。「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這個回答讓人想服氣又覺得不服氣。玉寒宮自嘲一笑,有點無奈地撓了撓頭。「我這算是「晚節不保」嗎?」
被刑昊天揭穿,他還真有自投羅網的感覺。
刑昊天問:「你肯老實留在這裡,也是為了知道天刑教的秘密吧?」
玉寒宮並不否認,應該說的確如此。誰讓江湖上想知道天刑教的人那麼多,可知道的又那麼少呢。
「沒辦法,天刑教太有誘惑力了。」他翻了個身,抬頭朝刑昊天一笑,「所以,我又得謝謝教主了,要不是你把我帶到這裡,我也不會有這個大好機會。」
刑昊天輕笑一聲,「不必,這很公平。我倒是對你這個人很好奇,當然,我也好奇你知道多少關於天刑教的事?」
玉寒宮搖頭,「多少並不重要,有沒有用才是真的。有人覺得只有天大的秘密才有意義,但是不是秘密,要看別人怎麼想。」
「怎麼說?」刑昊天對這個話題似乎很感興趣。
看他一眼,玉寒宮揚起嘴角。「比如在這些天,我發現你只愛喝一種茶,這種茶的產地只有一個,且產量極少,每年還要向皇宮進貢,剩下的自然彌足珍貴,據說是千金難求,能買到的人自然也就屈指可數。總而言之除了珍貴、珍貴,還是珍貴。」
他一連三個「珍貴」很是有趣,但卻不過分,後面的話不用他說下去,刑昊天就點頭,「的確,到時候不僅能透過排除法找到我,甚至在茶裡做手腳也不是不可能。」
「哪怕不是你買的,也可能是你的教徒送來孝敬你的。」玉寒宮又加了一句。
「你知道天刑教教徒都是何身分?」
「五湖四海,上至達官貴人,下至商賈名儒。」玉寒宮不知是讚美還是諷刺地說:「有你天刑教撐腰,做起買賣連底氣也足了。」
刑昊天笑了笑,「看來還真沒有什麼瞞得過你。」
「我這也是拼了命動了腦的,又不是神仙,眼睛一閉一睜就什麼都知道了。」
「說起來,我有一點好奇,為什麼你一個富家少爺要做這個?」
「所謂人各有志吧。」玉寒宮似笑非笑地說:「況且……」
刑昊天看著他,等他後面的話,但他沒有再說下去。
兩人沉默半晌,刑昊天突然問,「你要不要入我天刑教?」
又來了……玉寒宮撓了撓頭,用一個毫不香豔的姿勢躺在床上,「加入天刑教和留在你身邊有什麼區別?」
「有區別,但唯一的共同點就是都是我的人。」
「我要是不願意呢?」玉寒宮問完又加了一句。「知道了我的身分,是不是要滅口了?」
「對不聽話的人,的確如此。不過……」刑昊天伸手用手背贈了蹭他的臉,語氣裡有幾分親暱。「你不同。」
玉寒宮當下覺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不過,想想又覺得有點好笑。
要他加入天刑教幹什麼?
玉寒宮覺得如果自己只是一個普通的紈絝子弟,刑昊天絕不會說出這種話。
把他扔在一旁那麼多天,之後突然出現,可能就是得知了他的真正身分才改變了態度。不然的話,讓他一個人自生自滅也不是沒可能。
說到底,還是因為他知道太多秘密。
刑昊天並沒有馬上要玉寒宮的回答,或者說根本不在乎他的答案。
當晚刑昊天也沒留下。坐在床上看著男人站在床邊穿衣,玉寒宮突然覺得好笑。
刑昊天轉過身看著他嘴角含笑的樣子,卻感覺不到多少笑意,但也沒說什麼,臨走前只留下一句「睡吧」。
玉寒宮卻不想睡,刑昊天離開之後,他躺在床上想著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一切。算起來他到天刑教已經大半個月,婚期已近。大婚將至,新郎卻不知所蹤,恐怕所有人都會以為他逃婚去了,老頭子怕是殺了他的念頭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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