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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她根本不想來赴宴?
或許,她根本就是有點討厭他的?
“冬豔,來,敬堡主一杯酒。”上官雲替女兒倒了一杯酒,放進她手裡。
冬豔柔順的接過,垂著眼把酒杯高舉。“冬豔,敬堡主。”
她有傷在身,還喝酒嗎?
閻浩天凝著眉。“酒就不必喝了,心意到就好。”
說著,他伸手越過桌面,接過她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
冬豔錯愕的抬起頭來看著他,坐在他身旁的司馬歡則因此微噘起小嘴。
“那,讓小女為堡主舞一曲吧。”上官雲伸手輕輕地推推女兒。
“是啊,剛剛歡兒姑娘跳了一曲,現在輪到冬豔姑娘了。”金宿也在一旁起鬨,兩手直拍。
聞言,冬豔乖巧的起身,卻聽見前方傳來一句——
“不必了!在下不愛此好,冬豔姑娘坐下吧。”
出言者,正是閻家堡主閻浩天。
這會兒,上官雲可急了,這閻家堡主左一句不必、右一句不愛的,真真是悶死他了!他千想萬想都料不到,美麗如冬豔,竟會有男人不懂得欣賞?連讓她舞一曲的機會都不給?
“噗——”
一旁的司馬清風則低低撫唇竊笑,覺得這場選妻宴,他已然勝券在握。
他家歡兒跳舞時,閻家堡主可是沒說一個不字啊,雖說那上官家的冬豔實在是個人間絕色,但,笑起來沒有歡兒甜,說起話來也沒有他家歡兒嬌,要說討人喜歡,著著實實是比不上他家歡兒的。
想到此,司馬清風更是笑得合不攏嘴了。
“既然堡主不愛冬豔喝酒跳舞,那讓冬豔親手畫一幅畫送給堡主好了。”此時,冬豔柔聲開了口。
閻浩天再次想出聲制止,卻聽見一旁的皇帝小子在起鬨。
“好好好,聽說冬豔姑娘畫了一手好畫呢,朕還沒機會親眼見見。就這樣吧,來人,備墨!”
制止不及,閻浩天只能邊和那些男人聊天,邊緊緊盯著她。
見她忍著傷口的疼痛提起畫筆,面無表情卻滲著汗,依然將那荷的孤傲風骨畫得傳神入微,心裡既是激賞卻又莫名的為她感到氣悶擔憂。
這丫頭當真是性子硬呵。
昨日那一刀,差點就要去她的命,才過了一夜,她就可以沒事似的拿酒杯跟人喝酒、提筆作畫了嗎?要不是他阻止,真要讓她為他舞上一曲,豈不當場要了她的小命?
她卻不懂說不。
連個謊都不會說。
當真是越想越鬱悶。
閻浩天驀地起身,隨意的撩袍靠坐在亭臺一角,抽出腰間的紫玉洞簫便就著清風吹奏起來。
簫聲咽,宛如天籟。
餘音嫋嫋,不絕如縷。
冬豔的畫筆頓了頓,忍不住抬起頭來望向他——
傷口上的疼,像是減輕了些。
他的動人簫聲奪去了眾人所有注意力,讓她可以稍稍停下手中令人覺得吃力的筆,偷偷的拿出袖袍內的繡帕擦去額上頰上的冷汗。
見狀,閻浩天的眼底蘊含著一抹淡笑,唇角微勾,似嘲弄,似寬心,卻也有對她的擔憂。
那抹笑,適巧讓她給瞧見了,蒼白的小臉瞬間沾染上一抹淡淡的瑰麗。
也在這一瞬間,她明白了——這男人的簫是為她而吹。
他,是在為她心疼?
垂下眼,冬豔的唇微彎。
魚,終是要上鉤……
驀地,她眼一黑,整個人昏了過去。
第二章
冬豔醒來時,人已在右相府邸,自己的閨房內。
左邊的胸口上傳來陣陣涼意,是昨晚在錢莊時那名婢女替她敷上的草藥味,她起身輕輕扯開衣領看了一眼,確定有人幫她換了傷藥,這才讓她得以較為舒適的好好睡了一覺。
剛端著水盆走進門的婢女見冬豔坐起身,忙不迭放下水盆,走上前去關心問道:“小姐,你醒了?傷口還痛嗎?”
冬豔搖頭。“是你幫我換的藥嗎?現在又是什麼時辰了?還有,我是怎麼回府的?”
她的記憶裡好像都不包括這些。
“回小姐的話,抱小姐回府的是閻堡主,藥是閻堡主要奴婢幫你換上的,又因為小姐全身發燙,閻堡主還特地請來大夫為小姐看診,在大廳坐了一會兒才走呢。小姐這會兒睡得很沈,天色都晚了,之前小姐體熱未退,閻堡主走時還特別交代奴婢要好好注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