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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因為有事要馬上趕回閤家堡,所以忙著去餵馬備糧,他剛剛有交代,要女兒代他向爹問安,說他改日再訪。”
聽也知道是客套話。
明知他這個岳父大人人就在都城,他卻在都城花樓一待十幾天,連門也沒上一次,擺明著不把他這個右相放在眼裡。
上官雲撇唇冷笑。幸好,他從來就不是為了沾親帶故才跟閻家堡結親家的,既然對方連表面功夫都懶得做,也不要怪他之後對他冷血無情。
“你走吧,我會把你要的東西都準備好等你訊息,不要讓我等太久,讓我失了耐性。”
“是,女兒告退。”冬豔轉身,離開了右相府。
閻浩天就在門口等她,站在石獅子前面,他看起來甚至比那兩隻石獅還要有氣勢與威嚴。
冬豔沒料到他會來得這麼快,讓她連處理一下臉的時間都沒有,下意識地伸手捂住紅腫的半邊臉。
“你的臉怎麼了?”閻浩天皺眉,上前抓開她擋住臉的手,那雪白容顏上的一大片紅,讓他狠狠地擰起了眉心。“該死的!上官雲打你?為什麼?”
“是豔娘不小心撞傷的。”她心虛的不敢瞧他的眼。
“你說謊!是你爹打的,對不?告訴我理由,不然我現在就進屋去找他算賬,或者直接把右相府給拆了!”他邊威脅邊掏出袖袋裡的紫玉膏藥,薄薄的一層,經由他的指抹上她那紅腫的臉。
她輕輕抽氣又淡淡凝眉,他每看一回就在心裡頭低咒一次,偏偏打她的人是她的爹,也算是他的岳父大人,他能怎麼著?
冬豔伸出手,忍不住哀上他眉心問的皺摺,淡言:“爹說,定是我不守婦道,才會讓新婚丈夫往花樓裡跑,樂不思蜀。”
他抬眼瞧著她,所以,她是因為他被打?
閻浩天氣悶的咬牙,伸手拉住她就要往回走。“我去跟那老頭子說,真是豈有此理,我閻浩天的妻子,還得讓別人教訓嗎?”
他那急著護她的模樣,讓她的心暖了起來。
冬豔拉住他。“你真的不怪我、不怨我了嗎?”
她做錯事,他還老護著她?
閻浩天睨了她一眼,俊顏上竟有一股不自在的紅。“就算我再怪你、再怨你,也容不得別人打你罵你。”
“他是我爹,打我罵我都是天經地義,何況,爹說的也沒錯,是我的錯,才讓大君流連在外。”
嚴浩天端詳著她的臉。“吃醋了嗎?”
冬豔搖頭。“沒。”
“你說謊!”
“真的沒有。”她不想承認,自己對這男人的莫大在乎,比她所以為的還要多更多。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總之,你別胡思亂想。”
他的意思是,他跟朗明月沒有做那些親密事?
冬豔愣愣地看著他,想確定些什麼,可是他並沒有再說下去,翻身跨上了停在門口的那匹駿馬,他彎下身伸手拉她上馬,她一坐上去便被他扯入懷,緊緊地護在胸懷裡。
她不得不想起了昨夜,容顏閃現一抹羞澀。
他揚手一揮手上的韁繩,兩人很快地馳離右相府,一路上經過都城的市集,有賣餡餅、蒸糕和糖葫蘆的,也有賣些姑娘家和小孩子的小玩意兒,空氣中飄著食物的香味,夾雜著人聲與吆喝聲,是一種熱鬧又幸福的感覺。
“我們要一路騎馬回閻家堡嗎?”
“你不喜歡?”
她想說喜歡,卻又覺得這樣回答太令人難為情,因為怕他亂想,也就不說了。
他低眸,用下巴輕搓了一下她的髮梢。“怎麼不說話?”
“我肚子餓了。”她小小聲地說,目的是轉移他的注意力,卻惹來身後的男人一陣大笑。
“你在胡思亂想什麼了?豔娘。”
“我沒有。”
“可是我有。”他笑著,像昨夜那樣,吻上她的後頸,親密地在她耳邊說話。
“你……你怎麼可以?”她整個人幾乎彈跳起來,要不是他抱她抱得緊,她真的可能會從馬上直接摔下來。
“為何不行?你是我的妻。”
“現在是白天。”她僵著身了,羞到連頭都不敢再抬起來。
“是嗎?”閻浩天陡地仰首望天,俊臉上露出一抹惋惜。“真希望天天都是黑夜。”
冬豔聞言怔住,之後偷偷抿唇一笑,那笑花有多美,坐在身後的男人沒福氣看見,倒是幾名路人看傻了,連手上的包子饅頭都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