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他的,每天盼著他出現,又怕他出現……
“可以告訴我,為什麼你的筆下從來都只畫山畫水不畫人嗎?”
冬豔一愣。
這低沈的嗓音明明是……
她驀地轉過身,見到的是一臉疲憊憔悴的閻浩天,她的心激盪不已,眼眶熱了,鼻子紅了,唇動了又動,半晌吐不出半個字。
閻浩天睨著眼前這個蒼白似雪的女人,一樣美麗非常,卻顯得無精打采,一樣冷傲疏離,卻又似乎可以在她的眼神裡找到一絲絲不同於以往的情意……
是他的錯覺吧?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豔娘。”他剋制住想一把將她納入懷的衝動,依然淡漠地站在她面前睨著她。
沒有擁抱……
她以為他見到她第一個動作是緊緊抱住她……
卻什麼都沒有。
冬豔的心像是掉了一塊,說不上的失落在一瞬間罩住她。
“人比花無情,我動不了心,便畫不下筆。”她說。
這輩子,她不想愛人,因為人心難測,這世上根本沒有任何人會只是愛她而愛她,所以,打從她知道上官云為何收養她的那一天開始,她就不間斷的訓練自己對人無動於衷的本事。
她不要愛人,也不想被人愛,對世間的一切人事物冷情,只對花對山對水有情,這是她要自己做到的,才不會受傷。
“因為對人動不了心,所以……不管是誰,都可以嗎?”閻浩天冷冷地問。
心,像被刀割開來般,痛極。
聞言,冬豔一愕,莫名的對上他像是帶著一抹憎恨的眼神。
他,恨她?
這樣的眼神,她從來不曾在他眼底見到過,為何?為何要這樣看著她?她的心像是被刺了一刀,疼痛得快說不出話來。
“你在說什麼?夫君?”
“我問你,是不是任何一個男人都可以抱你?就像我抱你那樣,你也會在他們身下嬌吟哭泣及求饒?”
冬豔的臉瞬間血色盡失,她的身子顫著抖著,覺得自己好像隨時會倒下。
他,究竟在說什麼?
為什麼要這樣誣衊她?用言語汙辱她?
在他眼底,她就是這樣人盡可夫的女人?
眼底蓄著淚,可她不讓它落下,一滴都不讓。她死命咬著唇,咬到痛,咬到流血,就是不要在他面前掉下一滴淚。
“你想休妻嗎?”她冷冷地瞪著他。
“什麼?”
“莫名其妙跑來興師問罪,又編派我的不是,要的不就是這個?我不需要,夫君若要休妻,只要把休妻書放在我桌上就成,不需要任何理由。”
閻浩天驚詫的挑眉。“對你而言,離開我這件事很容易吧?。
她把下巴仰得高高的。“是不難。”
閻浩天扣住她的下巴,狠狠地吻上去,把那久違的思念、滿腔的疑問、一身的痛與倦全藉由這個吻給討回來。
那吻,極霸又烈,像只獸要吞下一隻還在活蹦亂跳的兔般,激切的啃咬著,激進的掠取,他一把將她的纖腰攬進懷,伸手罩住她粗魯的揉|捏著,這樣還不夠,他那帶著粗繭的修長手指還一路滑下,想要探進她裙下……
“住手!”她激烈的反抗著,伸手抓住他的長指,紅豔豔的臉上盡是羞惱。
“你不可以這樣對我!”
“我,不可以?”他眯著眼,笑得苦澀又氣悶。“那誰可以?說!誰可以?不如你自己告訴我?”
她,不是這個意思。
她只是不要他抱著這樣懲罰性的態度,在光天化日的荷花池畔這樣不顧旁人的羞辱她,就僅只是如此而已,他卻把她的話曲解成這樣。
他,恨她。
靠得這麼近的距離,她幾乎以為看見這男人眼底的淚光。
又恨又痛,她感受到了,她真的真的感受得到他眼底的痛與恨,還隱隱約約帶著一點他對她的……
愛?
她可以繼續無動於衷的,連問都不想問他一句,他為何要這樣汙辱她。
可是,他愛她?
冬豔的心軟了,竟有一股衝動想要伸手拂去他眼底的傷痛,吻去他嘴角的剛硬,化掉他對她的恨……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她,終於問出口。
原因,竟是因為捨不得。
捨不得,他為她痛,為她苦。
閻浩天瞪視著她,想把一臉無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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