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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未至,聲音就先傳了過來,緊跟著纖細身影如風一般飄進,還沒等眾人有反應就撲通一聲跪下。
“姐姐,雲兒來遲請安,請姐姐責罰雲兒!”雲昭訓低著頭,插在髮間的銜珠百花簪相互碰撞在一起,叮叮噹噹的煞是好聽。
本就極風情的一個女子,不盈一握的柳腰配上這楚楚可憐的神情,饒同身為女子的恪靖,也起了憐香惜玉之情。
“愛妃,你身子骨不好,快起來。”沒等恪靖有動作,楊勇一個箭步過去,急於拉她起來。
雲昭訓低低喚了聲殿下,搖著螓首拒絕。
“你這是……”楊勇有些生氣,更氣的是元氏,讓他的愛妃跪在冰涼的地上,果然就算大病一場,這歹毒的心也沒有變!
“妹妹這是做什麼呢?”恪靖從軟榻上半撐起身,笑望著底下跪著的人,“雖說已經是四月了,但地上還是有些涼的,你起來吧。”
“春苑,賜座。”
被稱作春苑的丫鬟領命之後,和另一個比她稍微矮點的丫鬟一同搬來紫色檀木椅。
“還愣著做什麼?妹妹快坐啊。”
雲昭訓回過神,應了之後才端端正正坐上去。
“看妹妹坐姿,畢工畢整,受過很好的家教吧。”恪靖坐直了身體,嘴角是無懈可擊的上揚弧度,即便是坐在比椅子矮一點的軟榻上,也讓人覺得她是以一種高姿態在問話。
日光照亮了她一半的身子,另一半隱在陰影裡,雲昭訓眯著眼,卻不能探究竟她的真實,好比被蒙上了面紗,即便只是兩尺之隔,也似離了座山。
她竟然看不透她,這還是頭一次。
“妹妹?”
雲昭訓趕緊站起身,“請姐姐恕罪,妹妹逾越了。”
“哦,”恪靖挑了下秀眉,“那妹妹說說,自己何罪之有?”
雲昭訓在停頓了些時間後,緩緩道來:“昨兒殿下本該是來姐姐這兒的,妹妹因為怕殿下驚擾了姐姐休息,就擅作主張把殿下留了下來,加之昨夜殿下和妹妹下棋下到很晚,以至於今早妹妹沒能及時給妹妹請安,還驚動了母后……”
“姐姐,您責罰妹妹吧,若不是妹妹擅自做主,就不會……”
“既然妹妹是為了本宮的身體著想,本宮有什麼好責怪妹妹的呢?”恪靖出聲打斷雲氏泫然欲泣的解釋,她從軟榻上站起,長裙的裙襬拖在在她身後,鑲有金絲的裙子隨著她的走動而一閃一閃的,及至她走到雲氏跟前,裙襬才停止移動。
楊勇見狀,做好隨時出擊的姿勢,只要元氏敢對他的美人愛妃有半點威脅,他就會挺身而出。
無視楊勇明顯的差別待遇,恪靖拉著雲氏起身,笑著拍拍她手背,就如之前獨孤伽羅所做的,只是獨孤伽羅的笑透著真誠憐愛,而她的笑意停留在嘴角,再也不得往上蔓延幾分。
“你我雖出身不同,家世也相差懸殊,但既然我們同侍一位丈夫,那麼我們就是姐妹,本該互相照應。本宮這次生病,殿下自然由你服侍著,還委屈了妹妹呢。”她想了想,繼續道,“不過這女人啊,有時還是要注意下的,特別是休息,晚了對面板不好,膚色變黃不說還容易衰老。”
不等雲氏說話,恪靖喘氣後接上,說:“妹妹你盡心盡力服侍殿下自然得賞,一會兒本宮命夏花給妹妹送些東西去,也算是你這段時間應得的酬勞了。”
“姐姐您……妹妹不敢當。”雲氏又想下跪,被恪靖伸手攔住,才免了這跪拜之禮。
“咱姐妹倆的首要目的就是協助殿下管好東宮的內務事,而且也要新增皇家子嗣,妹妹年輕貌美,這事擇日不如撞日。”
雲氏的臉立刻紅到了耳根,她嬌羞的咬著下唇,羞得都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下巴都快抵住胸口了。
“今日還勞煩妹妹過來跑一趟,本宮也累了,殿下和妹妹就請回吧。大病一場,身子還沒痊癒,稍微活動一會兒就乏得很。”說完她打了個哈欠,朝屏風後走去,“本宮就不送二位了。”
隔著屏風,雲氏再次微微曲膝,道:“那妹妹不叨擾姐姐了,請姐姐好生休息。”
第五章 :
說是休息,恪靖自然不是跟沒事人一樣呼呼大睡,她只是以休息為藉口來思考些事而已。
之前三天的閉關,她對這具身子或多或少了解了個大概,加上元氏是當朝皇后娘娘面前的紅人,又是皇后娘娘親自給挑選的太子妃,即或她不招下人的忠心,也受到太子妃應有的待遇。
這點,從這幾天所用的飯菜,房間裡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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