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恪靖覺得她嘴角抽搐了,還真是自嘆不如啊。
獨孤伽羅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了些,擰得那男人哎喲哎喲直叫。
“母后,鬆手,孩兒的耳朵都快被您擰下來了!”太子楊勇一邊大呼饒命一邊去扒獨孤伽羅的手,卻不敢用力,再怎麼說對方是他母后,也是他最為懼怕的一位。
“還不跟元兒道歉!”
“這……”對楊勇來說,他根本就沒做錯事,為什麼要讓他道歉?何況他也確實不喜歡這個原配。
無趣不說,性格還倔得要死,關鍵是善妒!他只要出去後回來晚了就問東問西,問不出結果就撒潑,一點都沒有太子妃的樣子。
還不如雲昭訓的好,溫柔、通情達理,還懂得如何討他歡心。
而且這幾天元氏生病,自己都說不準任何人打擾,他還來打攪做甚?萬一病情加重,又要怪罪於他,這個罪名他可擔當不起。
“你?!”獨孤伽羅一手指著他的鼻子,一手按著胸口,“母后平日是怎麼教導你的?對就是對,錯就是錯,元兒生病,你非但沒有做好丈夫的本分陪伴她,還去外面花天酒地!”
“別以為你的那些混事哀家都不知道!還有你那隻狐狸精,把我的話告訴她,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妾,別以為仗著自己貌美被你寵幸就恃寵而驕,本後不買這個賬!”不給楊勇有辯解的機會,獨孤伽羅一副恨不得把他吊起來抽的狠毒樣,嚇得楊勇下巴都快抵上胸口了。
“母后,身體要緊。”恪靖連忙上前攙扶她,拍著她的後背給她順氣,“其實也不能全怪夫君,這幾天我讓下人告知任何人都不得進這裡一步,所以夫君才不來的。”
楊勇偷偷瞥了她一眼,滿臉的狐疑。以前她都是趁機狠狠告一狀的,怎麼今天……
獨孤伽羅懷疑地盯著半彎腰的楊勇,問:“是這樣嗎?”
他有點搞不懂太子妃這步是走哪招但事實確實如此,他也不能說不是,而且本來就是他想來看看,被宮娥擋在外面說太子妃不便見人的。
雖然來看她也是被雲昭訓勸了之後才來的……
見他點頭,獨孤伽羅一甩袖子轉過身背對著他,“哼!還算你有良心!”
“元兒,母后也就不打攪你了,回頭母后讓御醫給你配幾帖藥,這段時間你不來宮裡照顧母后也無妨,要緊的是你的身子。”
獨孤伽羅憐愛地撫著恪靖的臉,心疼道,“瞧瞧你,都瘦成這樣了,也不好好照顧自己,與其指望別人對你好,倒不如自己對自己好點。這人哪,都是靠不住的,所以學著讓自己變強一點,也並不是件壞事。”
恪靖有點發愣,回看她的眼神也就有點散。她想到自己在前世的情形。即便被無數人尊敬,受百姓的愛戴;即便為自己所在的國家付出心力體力,讓百姓安居樂業同時也讓在紫禁城內的父皇可以省一分心;即便在人前她風光體面,然而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也無法叫那顆疲憊不堪的心安靜,反而好多次因這種深入骨髓的哀愁而差點失聲痛哭。
因為外面再怎麼繁榮強盛,裡面的靈也早已如將枯的燈,隨時都會熄滅。在數不清的黑夜抱被而眠,即使身旁躺著她的夫君,即使寢殿徹夜燈火通明,她也阻止不了如洪水猛獸般侵襲而來的孤獨和徹骨的寒意。
她尤記得在她和親前的那天晚上,額娘拉著她的手與她整整促膝長談了一夜,流著淚告訴她女子最大的幸福不是綾羅綢緞貼滿身,不是遍地金銀珠寶,而是一個懂你愛你守護你,視你若珍寶的夫君。
試問誰家少女不懷春?又是誰家少女不滿懷期待自己未來的家庭?只是,她是王孫貴胄,有太多的無可奈何,也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無數次的想過,倘若她是尋常百姓家的閨女,就能嫁一個她喜歡同時對方也喜歡她的人了。
情投意合這四個字,早在大清為了要平定疆界起,早在她出身為女子起,就已經與她漸行漸遠。
無愛的夫妻生活,縱然她想扮演一個安分守己的妻子,卻發現不能溝通成了她和夫君之間最大的障礙。
夫君永遠也不能進到她心底深處,而於她來說,期待有三次就夠了,以後便是自力更生。當她選擇關上自己的心門時,夫妻生活就算貌合神離的。
想來,元氏也有幾分和她相似,不受寵,與楊勇關係不好,就算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骨子裡也早已是腐朽了。不過不同的結局是,元氏被活活氣死,而她則選擇了政治來填補那份虛空,轉移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