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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膽狂徒!竟敢擅闖本公主的房間,作死麼?!”女人一把扯過被子罩在身上,立於床頭居高臨下地睥睨著他。
公主?作死?忍著劇痛,他一骨碌從地上爬起,摸摸痛到不行的屁股,指著女人的鼻尖罵,“元氏!別給臉不要臉!本太子今天心情好來寵幸你,你非但不謝恩還敢把本太子踹下床?你實在是……罪不可恕!”
“我要告訴母后,把你給休了!”竟然罵他大膽狂徒,本來就不喜這個刁蠻任性還不講理的潑婦,現在倒是讓他逮著機會了!蒼天有眼,不是他無情,而是她自掘墳墓!
“太子?”女人柳眉倒豎,殺氣頃刻間流淌在眉宇間,“就你這長得男不男女不女的傢伙,渾身上下沒一點太子樣子,□□燻心的傢伙也敢自稱為太子?信不信本公主立刻就要了你的狗命?!”說著,她抬起手來準備拿擱置在床頭的鞭子,卻發現那根她常年握在手的玄鐵鞭不見了,再看看房間的佈局,完全不是她所處的原來的房間。
“這是……”兩道柳眉深深蹙起,“這不是本公主的房間……”稍微的愣神,女人惡狠狠地看向他,“你,好大的擔子!竟然敢把本公主偷出來,看我不教訓你!”二話不說,她飛起一腿踢了出去。
男人後退欲躲,沒料到對方的動作比他還要快,加上角度問題,不偏不倚正好踢中了兩腿間軟下去的某什物。雙膝碰到了一起,他雙手緊緊捂住被踢中的要害,嘴巴張得可以塞下雞蛋的樣子,那一刻,他第一次知道什麼叫痛不欲生。
護著已經疼痛難忍的什物,他緩緩倒在了地上。
這回,不僅是裂了,更是不能……人道了。
第二章 :
日出而云霏開的時候,一群端著洗漱用具的丫鬟們,在領頭丫鬟翠兒的帶領下,朝著西南方向走去。穿過一片鬱鬱蔥蔥的竹林,還沒進到半圓形的拱門處,就遠遠地見到另一群丫鬟們卑躬屈膝、畢恭畢敬地退了出來。
兩隊的領頭丫鬟見到彼此,各自交換了個眼神,不稍多時,端洗漱用具的丫鬟們表情變得凝重,氣氛亦隨之變化。
寢殿的門還來不及關上,翠兒前腳剛跨進殿門,一股淡雅的清香從裡頭飄出,竄進鼻息間。和以往的薰香不同,這劑香料中,新增了薄荷,清涼中帶著提神醒腦的功效。
“元妃,請洗漱。”翠兒站到一旁,低著眉眼道。
“不應該帶上‘娘娘’嗎?”坐在梳妝檯前的女人手執一柄木梳,邊梳著烏髮邊淡然道,“在這之前,也沒有請安這一規矩?”
翠兒一驚,女人的那種不怒自威的語調驚得她後背泌出薄薄的涼汗,她誠惶誠恐地跪於地,掌心撐地做俯伏狀態。“娘娘息怒,奴婢知錯了,請娘娘息怒。”
“趕緊起來幫本宮梳頭吧。”
稍許的晃神後,翠兒恭恭敬敬地從地上站起。她微抬眸,入眼的一襲大紅色的衣裳,薄薄的料子包裹著身軀,稠密的烏絲披散在肩,那長度直垂到地。此刻,日光穿透木窗格子傾灑了進來,投在女人纖瘦的身上,就背影而言,真真是妙不可言,只是這容貌……還算不上是最上層的。
可,不同於往日的易怒,此刻的她,平靜中帶著威嚴,不可侵犯的氣質宛若高高在上的王者,即便是坐著的,也讓人無端生出幾分敬仰來。
之前進門時,蘭芷遞來的眼神就告之她小心,卻不知她的小心翼翼還是被抓到了把柄,最令她驚懼的不是元妃的暴躁,而是無常的平靜,這是試探還是暴風前的平靜?
“要本宮去請你嗎?”
平緩的語調讓翠兒二度震驚,幾乎是小跑著的,她不敢懈怠地快步來到女人的身後,揀起臺子上的木梳,微微屏息了後開始替女人梳頭。
只是一個早上而已,她竟然兩次出錯,若是以往,元妃定會賞她五十大板,然這次,元妃卻沒有責罰她,只是讓她梳頭。而對她來說,這樣的沉默堪比凌遲,倒不如直接體罰了來得好。
“知道本宮為什麼不責打你嗎?”
銅鏡裡映照出來的容顏不苟言笑,閉著的雙眼和沒有表情的臉讓人不清楚元妃此刻的心情。梳頭的手停滯了下,翠兒盯著銅鏡裡的倒影,緩緩搖頭。
“提醒你,那是本宮的責任,給你一次悔過的機會,那是信任你。對於責罰,要罰得對方心服口服,起碼知道自己錯在哪,而不是是非黑白不分,錯誤週而復始一直迴圈。”
拿著木梳的手輕輕顫抖,翠兒望著面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主子,一時間無言以對,留下的只是紛雜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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