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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姒心看了她一眼,淡淡道:“都是快死的人了,還有心情說笑?”
笑容僵在臉上,恪靖覺得這是她第一次那麼的尷尬,也是第一次讓人這般嘲諷,以前不管是海蚌公主還是大清六皇女的時候,都是她打趣別人。
然後,也生平第一次體會到,原來被人打趣的滋味,不好受。
雖然是莫名其妙地突然穿過好幾個朝代來到大隋,但既然上天給了她繼續活下去的權利,她也不會輕易放棄,不然也不會放著宮裡的太醫不要,偏偏跑到外頭來找郎中了。
她不是不相信宮裡的太監,而是不相信裡面隱藏的人,在把自己關在房裡的那三天,她就發現這具身子中了毒,而且是一種慢性毒,只是不敢確定那毒是否就是她所認為的那個。
若有人敢下毒,還是在太子妃的,對方不是太厲害就是元氏身邊的人被收買了,也因此,恪靖才決定出來,找老百姓嘴裡最信任的藥館。
“小女子就直說吧,姑娘中的是紅顏笑,”水姒心停頓了下,見恪靖由原來的驚訝轉為平靜,知曉她明白自己如何辨出她的真實身份來,也就繼續說下去,“這紅顏笑還有一個名字,叫做鶴頂紅,相信姑娘對這名字不陌生。”
“大量的鶴頂紅確實能制人於死地,並且死狀可怖,但是少量的鶴頂紅卻有調養身體、永葆青春等功效,卻不可常用,偶爾用一次即可,若常用,使用者會慢慢中毒而死,卻依然能保持他原來的樣子,又因為死後看不出是中劇毒的慘狀,故有紅顏笑之稱。”
恪靖對這三個字當然不陌生,以前清宮裡的大臣或者妃嬪,就經常與這東西接觸,加上在醫書上的瞭解,然而對其瞭解也只在外層而已,也即是劇毒的症狀,殊不知鶴頂紅用得好,還能救人用。
她自然也就猜出幾分,有人這麼費盡心機讓她去死,不,為了元氏去死,這當中的緣由。
放在原來,元氏是必死無疑,而如今很不湊巧的是,她不是元氏,任人宰割的現象只能是她對別人這麼做。
春苑進來時就聽見自家娘娘中毒的資訊,當場膝蓋一軟,差點跌跤,若不是身後的秋棠扶著她,她真的會很沒面子地摔倒的。
“不過還有一點,姑娘也未必是全中紅顏笑的毒,似乎還有其他未知因素存在,只是我資質尚淺,還不能查出原因。若是……”
還沒等水姒心講完,恪靖從懷裡摸出一張紙,“麻煩水姑娘看看,我雖不比姑娘很懂藥材,但早些年時接觸過,也略知一二。”
水姒心疑惑地接過那紙,越往下看神情就越凝重。她點點頭,算是心裡有數,看著恪靖說:“果然,和我猜的差不多,姑娘現在所喝的那藥,絕對不能再喝了,我想明天去姑娘那邊看看那藥,不知方便否?”
恪靖笑了,難得的發自內心的笑,眉眼都舒展開,“當然方便,明日的這個時候,我會讓車伕來接水姑娘。”她站起身,拱手作楫謝道,“那先謝過了。”
“叫我水姒心即可。”
恪靖再拜曰:“那謝過水姑娘。”
回到東宮,恪靖一句話也沒問秋棠,關於她不凡的身手,關於她更深層的事情,都沒有提,只讓她幫忙重新豎發而已。
但秋棠知道,即便什麼話也沒說,那雙眼也已經洞悉了一切。
換回原來的裝束後,恪靖半靠在軟榻小憩。出去了半天,這身子早已撐不住乏,累得她要死,之前秋棠在給她梳頭時,她就止不住地瞌睡連連。即便這幾天有在鍛鍊,也還是九牛一毛的起色,有時還會有心口泛疼的病狀。
既然想要幹一番大事,養好身體是目前唯一的也是重大的事。
“娘娘,太子殿下來了。”夏花進來傳報。
恪靖嗯了聲,只是休息她的。雖說對於楊勇主動過來找她有著意外,不過想來頂多也是為了瑣碎家事,身為太子妃掌管東宮一切的內務,早上眾妃嬪來見她時又是那般一鬧,估計誰在背後告狀了吧。
“太子殿下先留步,娘娘身子乏,正在休息,還望太子殿下先在一旁等一等。”
阻止楊勇進來的是春苑,恪靖挑了挑唇,這丫頭雖沒有秋棠的七竅玲瓏心,但是個實實在在護主的丫鬟。
“閃開!本太子要見人,還有攔人的不成?”
軟榻上的女子鉤唇冷笑,還真是個愛護妻子的好丈夫。
“太子殿下怎麼有空到這兒來?”恪靖拖著搖曳的長裙,走出屏風外,“好歹元兒也是太子殿下的正妃,太子您對元兒的婢女這般粗魯,也就是對元兒的粗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