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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打斷。
好半晌,小二哥才閉上一直保持微笑的嘴,他頭一扭,直接甩臉走人。
呸!長得好看有屁用?還不是個窮光蛋!白長了張臉!
對小二哥突然轉變的臉色,男子也不在意,徑自朝靠窗的方向走去。
“你終於來了。”灰衣人放下酒杯,只一抬頭就有了瞬間的晃神。知道面前的人生得不賴,只是想不到換做男兒裝竟是不能分辨真身,何況身後那位俊哥兒……
見王良媛目不轉睛地盯著身後的人看,“他”輕咳了聲,隨即開口道:“妹妹……哦,不,應該稱你為明空,敢問近日別來無恙?”
灰衣人冷哼,話語在舌尖上一轉,似是想要做掩嘴的動作,又覺得舉動與打扮不合宜,訕訕地放下手,“說來還真的得要感激姐姐了,若不是姐姐每個月的補助,就那個破地方要吃的沒吃的要穿的沒穿的,住的又是破破爛爛,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活下去,和姐姐那舒適的東宮比起來,自然是一個天一個地。”
對她的冷嘲熱諷,恪靖也沒有放在心上,而是徑自坐了下來,給自己沏茶,“說到底也是妹妹你自己的選擇,當初我再三勸你留下,你仍執意要出家,我也沒有辦法。”
“執意?呵——”王良媛的目光倏地變冷,之後又迅速恢復成一派平和的模樣,正色道,“這次邀姐姐出來,是想向姐姐打探雲昭訓的情況,姐姐可知她最近都在忙些什麼?”
喝水的動作一頓,恪靖看了她一眼,“妹妹不妨明說。”
“我知道你不會不知道,但是為了確保我們的目標能順利並且儘快完成,我覺得我還是有必要提醒一下,作為年輕貌美的女子,深宮是關不住她一顆騷動的心,如果是尋常男子那也還好,可偏偏,她又不是那種過得了清閒日子的人。”
放下水杯,恪靖雙手交叉放於下巴下面,盯著面紗後面的那張若隱若現的臉,只笑不語。
第一次邀請王良媛和她合作,那是她出家為尼後的第六個月,恪靖知道對於家人的慘死,一直是王良媛揮之不去的記憶,也知道這事與楊廣脫不了干係,所以她邀她加入復仇計劃,未料不但直接被拒絕,還吃了個閉門羹。
她也不著急,明著暗著給王良媛灌輸一個人的力量是多麼渺小的概念,直到今年年初,王良媛寫信來告知說她願意與她合作。
可若說,王良媛真想一心一意和她合作,那麼就太低估這女人了,她的心絕非那麼單純,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將會是她最終的計策,所以,即便知道王良媛當的是雙面細作,恪靖也不會覺得有多驚訝。
“你不信任我?”王良媛微微偏過頭,躲開那兩道明亮的視線。
“當然不是,只是覺得,你這次的訊息比以前的都要可靠太多了。”
藏在寬袖裡的手緊了緊,王良媛平息了氣息,端起茶杯喝已經涼掉的水,“那是因為蛇快要耐不住性子,出沒了。”
恪靖點點頭,不否認她的話。縱觀局勢,獨孤皇后病重在榻,隋文帝開始寵幸別的女人,當今太子更是“失蹤”了好幾年,即便說楊堅還不想那麼快讓楊廣繼承太子之位,朝中大臣也會屢次進言。如此天時地利人和,楊廣怎麼會不有所行動呢?
從酒樓裡出來,恪靖和惜念並不是急著回東宮,而是去了城西楊忠夏那邊。作為首飾鋪曾經的莊家,即便說已經把店鋪完全交給楊忠夏去管理,她也會隔三差五地去坐坐,打探她所要的訊息。
從一間鋪子擴大到整個地方,楊忠夏的經商之道令遠近的其他首飾店主都自慚形穢,何況他才三十出頭,年輕著。
得到楊忠夏一摞厚厚的客戶名單後,恪靖才同惜念回東宮。
五日後,才吃過晚飯,恪靖就被宮人請去了永和宮。
抱著暖暖走進充滿濃重藥味的寢居,她看到了那個形容枯槁,失去往日風采的獨孤伽羅。隋文帝陪伴在她身邊,如今的他也蒼老許多,額間都現出了些許皺紋。他緊緊握著獨孤伽羅纖細的手,臉上似有水跡,燭光下亮晶晶的。
跟隋文帝的手一比,獨孤伽羅的更顯蒼白而瘦弱,似乎只要一使力就能折斷。她閉著眼,他卻溫柔地替她整理頭髮,還時不時地碰觸她消瘦的臉頰,一派好夫君的樣子。
“皇奶奶……”暖暖伸手想要獨孤伽羅抱,卻發現她在好久以後才睜開眼並且轉過頭來。
剎那間,她的眼睛亮了,以至於連房間裡的燭火都亮堂了起來,照得獨孤伽羅的臉紅彤彤的。
“暖暖。”她笑了,眼淚順著眼角沒入了鬢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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