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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把自己賺到的喝光,而且也會老問身邊的人借錢買來喝,又不還,以至於和他一塊做事的家丁都不願把錢借給他,一見他都會遠遠避開。
一聽夏花想要過好日子,黃二就起了歹心,明著暗著威脅夏花索要銅錢,並揚言夏花若是不給,他就把這事稟報王良媛。
為了不讓王良媛知曉這事將她毒打虐待,夏花只能忍著憤怒把銅錢借給他。而夏花自己,則在寂寞和哀怨中等待著楊勇對她的垂顧,卻發現最後,對方臉正眼都沒瞧過她。
心灰意冷加上耐不住身體溢位的寂寞,在某個夜晚於黃二的慫恿下,她喝了幾口烈酒,並和黃二發生了苟且之事,也是在那次之後,夏花發現她每月月初的葵水停止了。
接下來便發生了楊勇被賴上令夏花懷孕的事,事情到如今真相大白,也算是對楊勇的一個聲譽的恢復。
獨孤伽羅在知曉此事後,立刻前往東宮探望楊勇,不僅親自道歉,還請求他的原諒。
問起恪靖當初下決定的意圖,獨孤伽羅讚賞她的小心謹慎。在事情沒有查明真相前,確實任何人都沒有傷害夏花的權利,何況恪靖是以保護孩子為理由出發,而當時唯一能懷疑的就是楊勇。
捱了皮肉之苦,也算是給楊勇一個血的教訓。
在和獨孤伽羅一同探望楊勇時,恪靖從那張冷漠的俊臉看出,即便獨孤伽羅在她和他中間做了緩和,即便她也道歉了,楊勇對她也不再是怒罵或者甩臉色給她看,而是以冷漠來回應,告訴彼此兩個人從今往後,不過是形同陌路的陌生人。
黃二最後是被賜死的,他所有的衣物用品,付諸一炬全部燒了。
黑色的灰塵被風吹捲起,粘在楊素的頭髮上。他扭頭望著身旁的女子,火光映襯著恪靖沒有任何表情的臉,讓楊素覺得,即使她再靠近那團火,或者這周圍的溫度被那火燃得溫度再高,她也依然是冷冰冰的,就如那對幾欲能將火焰給冷卻的冰眸一樣。
“大人可是有話要說?”
幾次接觸下來,楊素已經知道她的能力,若不是前天親眼所見,他還不敢相信那個伏案批閱的人竟然會是她。從最開始的震驚到慢慢鎮定,直到現在他還是做不到接受之前看見的事實。
對方是一介女流之輩,應該是成天做女紅、打點宮內瑣碎之事,相夫教子的人,怎能參與政事?要知道,女子參政是違反天的做法,若是被當今皇上知道,也許連性命都難保。
可她筆下的那些政事之後的判斷又是那麼的一針見血,寥寥數語就將重點提煉而出,怎能不叫他驚訝?
他矛盾,他遲疑,也五味陳雜。
女子不應參政,可她那鋒芒又不能忽視,應該說,她比楊勇更具風範。
楊勇好學,卻礙於性子醇厚,對有些事的判斷,他的性格都成了一種能正確定奪的阻礙。所以最後,他選擇了沉默。
也許,等太子好起來後,她也該退居後面,恪守本分,做個賢惠的好妻子了,更或許,她會成為幫助太子登基稱帝的賢內助,就如當今皇后娘娘那樣。他是這麼想的。
“微臣覺得,娘娘似乎並不開心。”楊素如實回答,“娘娘,微臣斗膽一句,此事娘娘應該早有打算,為何今日才處理?”
若要查明夏花懷孕的事,並不是很難,倘若太子妃真有心想冊封夏花,早該將事情稟報皇后娘娘才對。只能說,其中的疑點太多,多到他不得不懷疑恪靖這樣做之後的目的。
攏了攏臂彎處的畫帛,恪靖望著熊熊燃燒的火,淡淡道:“後宮之事,不像大人所認為的簡單,女人心海底針,沒有一點手段,恐怕性命都難保。”
“妻妾多了並不是件好事,雖然對男人來說那是種福氣,大人您覺得呢?”
楊素尷尬地摸摸鼻尖,這話可是把全天下的男人都罵了一遍,他自然也不例外。
“娘娘,晉王來了。”秋棠在恪靖耳邊低語。
恪靖冷冷一笑。來得可真是準時啊。
一聽楊廣過來,楊素說:“娘娘,下官要不要先回避一下?”
“也好,”恪靖點點頭,“大人若沒什麼急事的話,還請開導開導殿下,畢竟和皇后娘娘鬧翻了,沒什麼好處。那麼本宮就不奉陪了。”
到達花廳的時候,那個穿一身藏藍色胡服的男子背對著她站在門口,玉冠束著他一頭的烏髮,垂掛而下的流蘇被風吹著拂動。聽到身後的腳步聲,他轉過身,急急迎了上去。
“皇嫂!皇兄他……”說著,眼眶突地紅了。
恪靖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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