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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在喜婆的攙扶下進客廳了。三拜之後,楊廣拉著紅紗的一頭拉著紅紗另一頭的新嫁娘進到洞房。
“阿媛,等哪天我再盛大隆重地迎娶你一遍吧。”掌心那硌人的佈滿繭子的手刺痛了他,他記得這雙手以前是很嫩很柔軟的,就跟上好的絲綢那般,令人愛不釋手,可是如今……再看看庭院裡對著燃燒的鞭炮不斷拍掌的兄妹倆,楊勇攬過恪靖的肩,嗅著她髮間的淡香。
也幸虧是在偏角落的地方,沒幾個人注意到,恪靖掙扎了會兒未果,就隨了他去。
“之前迎娶你我都是不好的態度,新婚之夜也沒有給你很好的開始,所以,我想補償你。”
恪靖微微偏過頭,望著楊勇那雙星若燦然的眸子,竟不曉得該說什麼。
在她還是大清的公主時,她的婚禮是浩大的,十里紅妝,滿目的豔色,嫁妝厚厚地載滿了新車,看見的人無一不豔羨她那無人能及的婚禮。可是有誰知道在新婚之夜,新郎官卻和他的朋友縱情高歌一個晚上,完全將她晾在一邊;而又有誰知道,她那王妃的頭銜,自始至終都只是個欺騙外人的虛假冠冕,也因此,比起“王妃”這個稱號,她更喜歡別人喊她“海蚌公主”。
不只是有她驍勇善戰的事蹟在裡頭,更是有她的驕傲和她的功勳在裡面。至少海蚌公主這個稱號會帶給她更多的安全感,還有那至尊無比的榮耀感。
她的稱號,可是代表了大清的威嚴與氣魄。
然,即便有這些又有什麼用呢?到底這些並不是她想要的。一個女人不斷的強大,那也並不是她想要的,而她要的。女人可以很獨立果敢,也可以很溫柔善解人意,可是又有誰想那麼懂事而委屈自己呢?
所以,她要的不過是一具能完全將她包容和接納的胸懷,是一具流淌著溫暖的懷抱。
即便不願去承認,楊勇確實具備了她所需要的一切,即或他太過率性而因此被許多的人暗算,即或他太過宅心仁厚而顯得優柔寡斷沒了皇家子嗣應有的威嚴,即或他為了逃避朝野用詩酒來讓人覺得他不過是扶不起來的阿斗,在她心裡,他就是有勇有謀,能出得了朝廷能入得了廳堂的優秀男兒。
女人的心說貪婪也不貪婪,說狹小也不狹小。
貪婪只是對方沒有滿足到她所需要的,或者本跟就是不願去滿足,所以才貪婪;而狹小,是因為對方在對的時間給了自己對的需要,所以只有滿滿的感動。
楊勇的話,就算以後未必會有兌換的那一天,她覺得有今日的這段記憶,也就夠了。
公元五八六年十一月,楊堅委派楊勇為修築長城的大都督,讓他先考察長城西郊破損處,規劃羊皮紙以詳細做出修補方針。
公元五八七年的大年三十,那是楊勇在離開東宮後於交界過的第一個春節,也是東宮無主的第一個春節。往日熱鬧的東宮,在失去兩個妾侍和離開一個主人後,變得冷冷清清了,一向愛玩的兩個小傢伙也不知怎麼了,變得格外安靜。
窗外飄著鵝毛大雪,紛紛揚揚地從灰色的天空,外面是一片銀白的世界,都看不到其他的顏色。恪靖靠在窗沿,下巴枕在雙臂上,對著天空發呆。她原本消尖的下巴,如今變得肉肉的,整個人看起來也珠圓玉潤了。厚棉被因她不經意的換姿勢而從她身上滑下,她一手護著隆起的滾圓的肚子,彎腰去撿棉被。
“哎呀!娘娘,使不得使不得!”剛進門的春苑見正準備撿被子的恪靖,連忙放下手中的木炭跑過去替她撿起來,“你不能大動作,萬一影響皇子公主了怎麼辦?”
恪靖瞪了她一眼。哪有那麼金貴!
似的,她懷孕了,就在楊勇被派去查考長城的第五天,也在她策馬於馬場的那天。
那次她感到肚子疼痛難忍,□□有什麼流出,青了大夫來才知道她竟有身孕三個半月了。她知道她的葵水遲遲不來,可她從未往那方面去想,只是覺得是藥物過量的緣故,因為她聽額娘說,女子懷孕都是有孕吐、噁心等現象出現,而之前懷孕的高良娣和成姬也有反應,偏偏她沒有,只是比平日胃口大開而已。加上肚子並不是很大,她只是將之當作她吃多了變肥了,卻不知在她肚子裡,一個小生命悄悄來臨。
大夫說並不是每個女子都會有孕吐、噁心的現象。而她就是特例。
等大夫離開她讓秋棠查明她懷孕的原因後,才知道原來她所喝的藥,早已被人掉包了。
一向謹慎如她,竟然會有遺漏的時候,她有過憤怒,也有過殺意,孩子的到來只會擾亂了她的計劃阻礙她的腳步,本來就是不應該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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