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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元兒在,他們會好好的,元兒待他們如同生母一般,皇后就不必擔心了。”就像是早已知道怎麼應對似的,楊堅回覆的很流利,臉上的笑容也很到位。
閉了閉眼,獨孤伽羅說:“那麼臣妾再斗膽一句,皇上可曾想過,這麼做將會在朝廷上,在整個大隋掀起怎樣的風暴?東宮不能沒有太子,就如大隋不能沒有皇上您一樣,而且這事若是傳到別人耳裡,他們會做怎樣的臆測?若是被鄰國的人知道,那又會是怎樣的一番嘲諷?臣妾希望皇上能三思。”
“太子是大隋接下來的君主,是接替您來管理江山的,特別是陳國,陳後主知曉此事,定會罵我大隋後繼無人!”
楊堅聽完後,倏地站起身,眼中冷光迸現,大笑道:“後繼無人?!好一個後繼無人,到底是別人覺得後繼無人還是皇后自己認為後繼無人?皇后,朕還壯年,一點也不老,皇后就那麼以為朕不行了麼?朕就是活到一百歲也是可以的!”
獨孤伽羅連忙起身跪下,“皇上英明,臣妾並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這個意思?”楊堅彎□子,湊在獨孤伽羅耳邊問,“那你告訴朕,你是什麼意思?”
“臣妾只是不想看到皇上您這麼勞累。”
“不勞累?”楊堅冷哼,袖子一甩,“天子若不勞累,怎麼對得起肩頭的江山?皇后,你和我風風雨雨走過來那麼多年,難道還不知道這其中的份量嗎?我若不認認真真、仔仔細細地親自過目每一本奏摺,這天子還當著有何用?”
眼底的光彩剎那間黯淡下去,獨孤伽羅知道無論她怎麼勸說,都是不可能讓楊堅改變心意的。派遣楊勇去和州的事已定,她若多說一句,只會加添楊堅的不耐煩而已。
只是,到底您是真為社稷奔波勞碌,還是在害怕什麼?
問題被深深隱藏在心底,她最終沒有說出口。
楊堅扶起獨孤伽羅,拉過她的手說:“不過你放心,朕定會厚賜勇兒,也會讓和州的知府多幫助他,他的兩個老師,朕也派他們跟過去輔佐勇兒了,皇后若覺得還需添置什麼,只管告訴內務府,生活上的一切用品,就由你來辦了。”
獨孤伽羅福身道:“那臣妾先替勇兒謝過皇上了。”
楊勇他們的啟程是在十月中旬,正是寒冷的時候,啟程的前一天,獨孤伽羅把楊勇和恪靖叫到仁壽宮,囑咐了許多的話。
車輪軲轆,朝著和州出發,楊堅派定李淵保護楊勇等人路途上的安危,進展全部在恪靖的預料中。
寬袖裡藏著令牌,是獨孤伽羅給她的,這塊令牌就相當於天子的口諭,在危難時刻發揮功用。她知道獨孤伽羅是偷偷瞞著楊堅給她的,得知獨孤伽羅的良苦用心,她只有感激。
和州離長安,要行兩天一夜的路程。路上所需用的乾糧和水都帶齊全了,這是她第三次離開長安,是按捺不住的激動心情。
隊伍出了城門,恪靖掀開窗簾,抬眸望著那片雄偉巍峨的城牆,和城牆上飄揚的旗幟,心跳驀地加速。
終於能離開了……
“駕、駕——”塵土飛揚,遠遠地一匹駿馬疾跑而來,馬背上的男子意氣風發、氣宇軒昂,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皇兄,請等一等——”
聽到喊聲,李淵揚起手,做了個停下的姿勢,車伕一拉韁繩,馬兒們吁吁叫著停了下來。
“怎麼了怎麼了?怎麼停下來了?”春苑從窗戶探出腦袋,咋咋呼呼道,看到那個由遠及近的男子,她瞪大眼驚訝道,“是晉王殿下,晉王殿下來了。”
冬梅扯了下她的袖子,示意她坐下來,春苑吐吐舌,乖乖坐到冬梅身邊。
楊勇坐在馬背上,只見那駿馬剛停下,楊廣就翻身而下,來到他面前。
“二弟,你怎麼來了?”
楊廣單膝跪地,扣起手道:“臣弟前來送皇兄一程。”
“難為你了,還老大遠地出來送我,”楊勇也翻身下馬,拉著他起來,“好弟弟,皇兄有你是我的榮幸,但是你事務繁多,還是回去吧,這裡有叔德就夠了。”
“不,臣弟還是想送皇兄一程,平日裡臣弟經常蒙皇兄您的照顧,來不及回報,就連得知您被派遣去和州,也老是因政事耽擱不能來探望,如今好不容易得了空,皇兄您就允了臣弟吧!”一番話,楊廣說的真心誠意,也讓楊勇不忍再拒絕。
於是,前行的隊伍中多了楊廣的陪伴。
“晉王殿下真是個大好人,太子殿下的其他兄弟都不來相送,就只有他,明明自己都那麼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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