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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梅會意過來,問:“那春苑她……”
“放心,對方不會將她當作厲害的角色。”
不消多時,春苑就哼著小曲回來了,看她滿臉的歡喜,似乎讓她跑腿是一件很開心的事。
“晉王殿下怎麼說?”
春苑稟報:“奴婢見他拿到玉佩時有點慌亂的樣子,不過也許是奴婢看錯了吧,他問我在哪撿的,我就說在蘭胥苑附近。”
冬梅驚疑地看著春苑,不曉得該說她呆愣呢還是聰明的好。矛頭一下子指向王良媛,轉嫁這招她還真是沒想到。
經過兩天一夜的趕路,楊勇等人抵達和州時,天色已經很晚了。拿出令牌讓官兵開啟城門,一群人託著疲憊不堪的身軀進去。
“怎麼回事?我們過來都沒有人迎接嗎?”見空無一人的大道,春苑撅著嘴道,“還是他們不知道我們要來?”
太子殿下的親臨,照理來說和州刺史早該恭迎在門口,然而他們進來行了好一段路,也不見接見的人。對於這點,春苑還是懂的,也難怪她會生氣。畢竟這一路上的艱辛,兩個奶娃的啼哭,能讓他們平安抵達,著實不易的,好幾次奶娃因受不了馬車的顛簸而吐奶,她看著都快哭了。如今好不容易到達目的地,想可以被好好迎接一番,得到的卻是這種冷淡的場面。
“離了東宮,太子也不再是受人尊重的太子了,諸事都要靠我們自己,也不能像在東宮那樣舒適、衣食無憂,春苑,你雖率性天真,但本宮還是要告誡你,在外面要多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
恪靖頗為嚴肅的話讓春苑怔愣了好一會兒,反覆咀嚼了她話裡的意思後,她才申請凝重地點點頭。
是的,太子出了東宮,就不再是受人人所尊重的太子,哪怕曾經的他何等風光過,何等榮耀過,可一旦出了東宮,也是類似於剝削了官職。
說白了,現在的太子,只是冠了個名號,卻不能享受其名號應有的待遇的落魄人而已。
所以,只有處處小心,處處警醒,只有這樣他們才能得以生存下去。
第七十四章 :【已修改】
馬車又往前行駛了好幾裡,路上的人也有往來;只是大部分的人面黃肌瘦、衣衫襤褸;而那一雙雙凸出的眼骨碌碌轉著,三分好奇七分驚恐地打量著這群異客,天色很暗;荒涼的大道和在大街上游蕩的好似饑民的百姓,這氣氛說不出的詭異陰森。
“我們這是來到什麼鬼地方?”放下窗簾,春苑挨近冬梅說。
拍拍她的手背;冬梅解釋道:“和州剛經歷戰爭,雖然勝利了;但受苦的還是百姓,每一次的戰亂都會給老百姓的心靈撒下不安;如今才過去一月而已,內心的傷痕還沒得到平復;當然對我們這群外來者是不友善的。”
春苑憋著嘴哦了聲;不再說話。她沒經歷過戰亂,不知道其中的利害;自然也就不能體會冬梅那番話的份量。
“奇了怪了;怎麼到現在還沒有人來迎接?”見到路人投來驚疑又不友善的眼光;李淵語氣很不爽,拉住韁繩仰天一聲吼,“和州的刺史是死了麼?!”
他剛吼完,就有孩子的哭聲響起,孩子的母親趕緊拉過他抱到一邊,擦去他眼淚安慰著,還時不時警惕地瞅李淵兩眼。
“叔德,小聲點,不要嚇著了民眾!”楊勇低聲呵斥他,轉而向那些後退的人們抱拳,“諸位,我乃新任和州的總管,這位是我的兄弟,脾氣暴躁了些,剛才多有得罪,還請諸位見諒。”
他的話剛說完,民眾們就跟瘋了似的蜂擁了過來,邊擁擠還邊嘴裡罵罵咧咧,不知是誰第一個扔了石子,接著更多的石子、爛菜葉等東西被扔過來,駿馬揚著蹄子嘶吼,車伕怎麼牽都牽制不住,車廂裡的兩個小傢伙被外頭嘈雜的聲音給驚醒,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楊勇大聲疾呼,企圖讓這群人止息暴怒,然而非但不能平息他們的怒氣,反而讓更多的群眾湧了上來,有幾個還企圖鑽進車廂,被李淵的幾個手下都打落下馬。
王良媛和成姬哪裡見過這樣失控的場面,立時六神無主,只能緊緊抱著自己縮成一團,兩人挨在一塊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急得都快哭出來。
李淵揮舞著長劍,卻因楊勇說不得傷害無辜,劍未能出鞘。
“春苑!把車廂裡剩餘的乾糧和衣物都丟擲去!”
春苑啊了聲,驚訝地看著恪靖,見她一臉的堅定,和冬梅、秋棠二人合力把東西扔出去。另外兩輛的人見到恪靖她們這麼做,也紛紛效法。
民眾見到散落在地上的乾糧和衣物